“嘤嘤,若雪,我不活了……”
正当若雪琢磨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搞鬼时,曲妍儿红着眼睛来找她,一见到她,曲妍儿就抱住她哭天抹泪,直嚷嚷着自己不活了,俨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若雪忙扶她坐到美人榻上,见她头也未梳,鹅黄色的衣裙皱巴巴的,素着一张瓜子脸,一双好看的眼睛肿的似核桃,脸上泪水横流,伤心的无以复加,那模样,绝对是真哭。
“这是怎么了?外祖母走了好长日子,你难道还在伤心?”若雪一边拿帕子替她揩泪水,一边又吩咐紫露和俞妈妈去取水来给她洗脸梳妆,心里也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令大大咧咧,女汉子一样的曲妍儿哭的犹如天榻下来一般。
“若雪,我的心好痛啊,我想我一定是要死了……”
能让朝气蓬勃的曲妍儿要死要活的,只怕非夜澈莫属,若雪略一沉吟,试探地道:“是不是师兄……”
“就是他!”若雪话音未落,曲妍儿立刻如丧考妣,哭的更凶了,边哭还边断断续续的说:“……他要将送我的刻字玉佩索要回去……还将我绣的手帕全还回来给我了……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若雪心里“喀噔”一下,最近先是风老夫人辞世,后是风三娘病倒,再后来卫离中毒,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没怎么碰到夜澈,也就忘了追问玉佩的事。这会听曲妍儿一说,只怕不用问了,夜澈的玉佩,九成九是卫离借夜澈的名义送给曲妍儿,曲妍儿的帕子也是他索要了,然后送给夜澈的。
夜澈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要将信物索回,可这样一来,就如她当初担心的那样,曲妍儿岂非空欢喜了一场?那以后怎么办?
若雪颇有些头大,正火速开动脑子思考要怎么劝解曲妍儿时,曲妍儿的话却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说要去边关帮卫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等等。”若雪打断她的哭泣,认真地道:“先别哭,你是说师兄要去参战?”
“嗯。”曲妍儿边擦眼泪边点头。
她也不是那么爱哭的姑娘,只是陡然之间听夜澈说要去边关,还笑言自己运气不好的话会捐躯沙场,不想耽搁她,便要将信物索回这些话。一时之间,她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若雪正凝眉思考着,俞妈妈来向她禀报,说是少庄主和夜二公子在少庄主的书房,让她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妍儿。”若雪拍了拍曲妍儿的肩:“你先别哭,师兄来了,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去问问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妍儿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又听到夜澈也来了,心下稍安,失去的勇气瞬间又回来了:“若雪,你见到师兄,告诉他,我曲妍儿虽然喜欢他多年,也愿意倒追他,但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女子,若他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自会死心,或嫁人,或剪了头发做姑子,都与他不相干!”
眼前的姑娘刚哭过,苍白的脸上泪水还未擦净,青丝散乱,红红的眼里不时泛着晶莹的泪花,可是她的嗓音已丢掉柔弱,完会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