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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二女身死双奸被擒

北魏孝文帝 王占君 4216 2024-11-17 19:23

  虽说这是皇宫里的内狱,但是比各州、府、县的牢房也好不了多少。潮湿发霉的房间,蟑螂老鼠横行的屋地,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便桶,一堆可以攥出水的乱草作为地铺。还有摆放在案头的晚饭,一个发馊的糠窝头,和一碗漂着耗子屎的菜叶子汤。春桃万没想到内狱的环境和条件,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那饭菜令她实在难以下咽,只能是手扒着铁栏杆,望着外面的过道出神。她想了很多很多,皇上再问时,要不要说实话?说了实话皇后会不会要了她的命?不如实交代,皇上能否放过她?总之,自己该怎样求生,是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思前想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道上传来了脚步声,现出来一个人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中,春桃认出那是总管太监来了。春桃此刻好比是在苦海中漂流经年的落水者,一下子看到了救星:“总管,你来看我!”

  “能把你放这不管吗!”总管透过栏杆,看看案上的饭菜,“还没吃饭吧,准都饿坏了。”

  “总管,是皇后娘娘让你来的?”

  “这不是废话吗,皇后不发话,咱家敢来吗?”总管把他带来的饭食拿出来,“给,肉包子还冒热气呢,还有一大碗鸡汤,快趁热吃吧“难得娘娘还想着我,公公还来送吃的,叫我怎么谢呢。”

  “谢什么,娘娘说了,现在皇上是气头上,那个辛文翰在这盯得紧。事缓则圆,过些日子他滚蛋了,娘娘就会设法把你救出来。”总管关心地催她,“羊肉焰包子,快吃,凉了就不香了。”

  春桃也没再多想,抓起包子连吃了三个:“总管,真香。”

  “那就再吃一个。”总管注意观察春桃的表情变化。

  春桃刚刚又抓起广个包子,腹中痛如刀绞:“哎哟,不好,我的肚子太疼了,受不了了!”

  总管暗暗得意:“也许是岔气,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对,一定是你们下毒了。”春桃嘴角巳流下血来。

  “别怨我,春桃,我们都是奴才,娘娘的话我不敢不遵从。你到阴曹地府也不要恨我,没法子啊。”

  “你们,害死了水莲,又来害我,我,悔不当初,没有,向皇上,说真话,也害得自己……”春桃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她也七窍流血而亡。

  总管到了牢房门前,推开门呼唤道:“管婆快来。”

  五十多岁的老宫女,充任内狱的管婆,闻讯走过来问:“大总管,送过饭就走吧,还大呼小叫所为何来?”

  “你进来看看,这春桃她得了急病。”总管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来,“她倒在地上了。”

  管婆扒着栏杆向里看,总管抽出饭筐里的铁锤狠狠敲她后脑一下,管婆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总管上前取出带来的鹤顶红,往管婆口中塞了一点,之后掉转身向外便走。

  内狱吏晚饭后又来狱中巡视,看见一个人影快步离开,看背影分明是皇后的总管太监,便招呼了一声:“大总管。”

  总管打个沉,接着头也不回地飞速而去,而且是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内狱吏心说明明是他,为何不回答像逃跑一样。猛然想起,新送来的女犯春桃是皇后宫中的人,这总管莫不是为她而来。内狱吏快步如飞进了关押春桃的牢房,见管婆与春桃二人双双已死,情知不好,他急忙向皇上报告案情。

  孝文帝还在准备外出巡视的事情,听到内狱吏的禀奏,心中断定这是冯润杀人灭口,但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是不能定罪的。他紧锁眉头,吩咐顺子:“去传皇后宫总管来见。”

  总管心中忐忑不安地来到:“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孝文帝单刀直人今夜你不在宫中侍候皇后,去往内狱作何事理?”

  “万岁,奴才在皇后宫中,未曾挪动一步。内狱无论发生何等大事,都和奴才无关。”

  孝文帝扭过头问内狱吏:“你与他当面对质。”

  内狱吏指证道:“大总管,就在适才,你从内狱牢中走出,下官还喊你两声,你却飞速离去,这是我亲眼所见。”

  “内狱吏,那是你眼花看错了,咱家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候寸步不离,这个皇后娘娘可以做证。”

  内狱吏咬住不松口:“绝对是大总管,下官不会看错。那是你来杀人灭口,先毒死春桃再毒死管婆。”

  孝文帝也是这样认为,他明白一时半会儿总管也不会认账,厉声喝道:“内狱吏看得明白无误,你还想狡赖,朕还有要事处理’且把他打人内狱牢中。”

  内狱吏脱了自己的干系,响亮地回答一声遵旨。”

  总管一听可就急了:“万岁爷,奴才冤枉啊,可以叫皇后娘娘来做证,奴才时刻都在娘娘身边。”

  “你们相互做证不作数,不坦白交代就休想再出这牢狱。”孝文帝又严肃地知会内狱吏,“你可要给朕看好人犯,若再被人灭口,朕就要了你的命!”

  “下官不敢再有疏忽,万岁放心,臣用人头担保。”内狱吏明白',皇上让他防备皇后再故技重演。

  孝文帝吩咐:“把人犯押下去!”

  “遵旨。”内狱吏也不管大总管如何叫屈,硬是把他押走了。顺子在一旁说:“万岁爷,有件事奴才想给万岁爷提个醒,还怕皇上会怪罪,道是奴才不自量力管事过宽了。”

  “你什么事不掺和,这阵反倒自谦起来。”孝文帝对他自是另眼相看有话说吧。”

  “万岁爷,这后宫的争斗,皆缘起于太子位。这不头些日子,奴才还向皇上交了袁贵人的贿赂。依奴才愚见,这太子位不能再空着了,需早做决定,以免各皇子相互较劲儿,造成伤害。”

  “此事朕早有所思,并已决定按尊卑长幼为顺序,立二皇子为太子,朕的决策可有失误?”

  “圣上英明。”顺子言道’“二皇子为人敦厚,待人彬彬有礼,又才思敏捷,堪接大任。”

  “好,明日早朝,朕即颁旨诏告天下。”孝文帝虑事向来周全,“你晓谕辛文翰,关于水莲之死的凶手,朕定会设法查出,给他个交代。不过这需要时间,朕不能为他一个人的事,误了朝中许多大事。让他扶着水莲的灵柩,回代县野鸭湖安葬去吧。”

  “奴才遵旨。”

  次日天明,孝文帝在朝堂上诏示,立二皇子为太子。同时,高调对朝中宣示,他带着王肃、顺子,并一百名御前护卫,前往长安巡视。即日启程,车队随之浩浩荡荡离开了洛阳。

  京城中的一举一动,早有眼线报告给了穆泰。穆泰恰与阳平王在一处,正愁没有时机起兵,听到孝文帝离京的消息,二人立时密议起来。

  穆泰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皇上终于离京动窝了。这下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阳平王有些急不可耐:“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就在平城起兵,举起反旗,与当今皇上决裂。”

  “王爷也过于性急了,凡事总得有个准备。再说也要等皇上走远,回顾不暇。”一切还得穆泰说了算,“现在就飞书传令于盟誓之人,要他们立刻整备兵马,三天后齐聚平城,举旗起兵。”

  飞骑使将信分别送到,答复令穆泰相当满意。凡参加血盟誓书者,均应允三日后带兵前来。穆泰与阳平王摩拳擦掌,单等三日后高举反旗。

  正当此时,任城王带领两千人马,已抵达雁门关。守关统领在城头见礼末将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将军开城,我要过关。”

  “王爷有何公干?”

  “奉万岁之命,前往北地匈奴人驻地,与其首领共议互市。”任城王将铜制虎符高高举起这是领兵凭证。”

  “王爷,恕末将多嘴,您有领兵之符,却无使者竹节证明您的使者身份,末将难以放行。”

  “你不说本王倒还忘记了。”任城王又将竹节举起,“将军,睁大眼看清楚,皇上所颁竹节,准确无误。”

  “末将看得清、认得明,绝无差错。”统领跑步下城打开城门,对任城王深施一礼,“王爷,多有得罪。职责所在,不得不问。”

  “将军秉公办事,何罪之有。”任城王率人马进城过关。

  统领近前套近乎:“王爷一路风霜鞍马劳顿,且在关内休息一夜,明日饭后再行不迟。”

  “皇命在身,不敢有误,穿城而过,不再讨扰。待完成使命后回程时,再与将军盘桓一日。”任城王带队匆匆出城而去。

  统领望着远去的队伍心中犯难,雁门关是隶属于平城管辖的。平城刺史穆泰早就下达过命令,无论朝中何人带兵路过,都要及时向其报告。可是这任城王的队伍在快速疾进,如再派人就是快马也到不了前面,也只能跟在后头。这要让任城王发现,该做何解释。万难之中,他自己给自己宽心丸吃:任城王带兵去北地,也不会进平城城内,这一军情不报也罢。

  任城王带兵到了平城南郊,离城五里扎下人马,对李冲说道:“李大人,你可有胆量?”

  “王爷此话何意,想要下官何等胆量。”

  “大人是否怕死?”

  “为人谁不贪生,可是不怕死也看是怎么个死法。如国家需要献身,则为臣子者当责无旁贷。”

  “李大人,按皇上的意思,要尽可能少杀生。为此本王决定大军暂不入城,而欲命李大人率二十护卫先行入城。向那些同阳平王与穆泰盟血誓者晓以利害,劝说他们与穆泰划清界限,分化瓦解叛军阵营。这样,穆泰与阳平王就被孤立,这场平叛大业就可以少流血少死人。”

  “王爷不要再说了,下官已明内其中道理,皇上确是明君,这样做可以少树敌少结怨,实为上策,下官愿先行入城。”

  “李大人,你可要想到,你去见的人,如果是个死硬分子,就可能把你扣住,送到穆泰处领赏。或者是穆泰闻之,会派重军擒杀你,这可是性命攸关、生死未卜啊!”

  “王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漫说城外有王爷的大军虎视,洛阳还有皇上为后盾,叛乱匪众未见得就敢杀我,为了大魏的江山,便断头流血亦心甘情愿!”李冲坚定地一抱双拳,“下官去矣。”

  “慢。”任城王取过一枚号炮,“李大人带上,情急之时将号炮点燃,本王即会带兵杀人城中接应。”

  “多谢王爷虑事细密。”李冲出帐去后,点了二十名护卫。众人上马,直奔平城的南门外。

  守城的统领上前拦住:“何人带着队伍人城?”

  李冲举起手中的竹节闪开,奉圣旨进城向刺史问话。”

  统领不敢再行阻挡,退过一旁:“大人请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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