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苦肉计
灵秀儿冷冷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不屑。果然人心就是这么好鼓动的。这樊梅花背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装可怜竟然还能博得那么多人的同情。那她呢?
自己难道不是受害者?被樊梅花栽赃陷害,还像毁她清白,难道只因为自己正当的去要个说法,就变成了加害者吗?
待樊梅花哭的差不多了,灵秀儿一步步上前,定在了她的面前。
灵秀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充满了压迫的气息,冷声道:“你有功不代表可以免过,这些事情一码归一码,该找你追究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少。你不要觉得装可怜有用,我不吃这一套,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干了多少坏事。”
哭的满眼通红的樊梅花见到四周的人都在为她说话,已经在心中窃喜,可她抬起头,看见灵秀儿那极具压迫力的气场和冷若冰霜的眼神,顿时噤了声。
“我……”
“收起你这幅样子,你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那批天蚕丝和曹瑜偷窃的事情,我都会查清,到时候在把你送官定罪。”灵秀儿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告知她这一切。
樊梅花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软硬不吃,揪着自己怎么都不放,这是一心要送自己去蹲大牢啊。这该怎么办,现在如果再不找个好办法,自己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她转了转眼珠,心下生出一个办法。不管了,这是最后一条路了,无论怎样自己都要是试一试了。
只见樊梅花突然站起身,嘴里大声喊着冤啊!一头撞向了灵秀儿身旁的柱子,晕了过去。
樊梅花是个精明人,哪里会真的对自己下死手,她不过是装晕过去,不过那些看客可就不那么觉得了。
“灵老板,您就放过樊掌柜的吧!”
“快去喊大夫来看看!把樊掌柜送回去啊!”
“樊掌柜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啊,她平日里对我们都很好的,您就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樊掌柜不是坏人,您是不是弄错了啊。”
四周的议论声纷纷而起,惹得灵秀儿心烦。
明明是樊梅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现在搞得还是自己的错一样?这些人有没有是非观念了。
与此同时,装晕的樊梅花被两人架了起来,打算送回家中。到布庄门口时,她见自己苦肉计得逞,偷偷露出了坏笑,这下灵秀儿应该很难在追究自己的问题了,毕竟人眼可畏啊。
灵秀儿轻咳了两声,示意众人安静:“先送樊掌柜回去养伤,事情我会查清楚,届时再告诉大家。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如果犯了这么大的错却不受到一点惩罚,以后这个社会哪里还会有秩序,希望大家不要再议论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灵秀儿说完这些,就不在理睬其他人了,她的目光一直在被架走的樊梅花身上,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这可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灵秀儿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菱花。
她刚一进门,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喊了起来。
灵秀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菱花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放到胸口,开口已是哽咽。
“姐姐,姐姐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嗯,嗯。”灵秀儿不知道她来有什么阴谋,只能先敷衍过去。
“姐姐,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难过,天天盼着能出现奇迹,没想到,真的把你盼回来了。”
“托你们的福。”女主尴尬地笑着,回道。
“姐姐,你千万不要怨恨瑜哥哥,他也是以为你死了,才会娶我做填房的。你要怪就怪我。”
“我又怎么会怪你们呢,毕竟他是我相公啊。”
灵秀儿虽面子上笑着,但心里已经骂开了锅。可拉倒吧,我很不得宰了你,看你这样我就来气,在这里跟谁演呢?
菱花松开手,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揩了揩眼泪,道:“你看我,激动的都哭了,让姐姐见笑了。对了,姐姐和我一起回曹家吧。大家都很挂念姐姐呢。”
“好。”灵秀儿大气地答应了,她也想看看,曹家这些个妖魔鬼怪又要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刚一进曹家的门,菱花就兴高采烈地小跑过去,很亲热的和嫂子李氏以及婆婆黄氏叙说灵秀儿回来的事情。
“见过婆婆,见过嫂子。你们快看,姐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黄氏装作一脸欣慰,拍着手赞道。
李氏又牵过菱花的手,一个劲的夸她贤惠能干。
这搞得灵秀儿自己都有点迷,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可能现在和菱花这么好,看着就跟全家乐一样,这其中定有什么诡计。
李氏和黄氏哪里想这样对菱花,她们俩人现在心中是又气又怨,气菱花威胁他们,又怨自己怎么瞎了眼,引了这样一只大白眼狼进来。
只有菱花现在心中暗喜,这出戏一作,就算曹瑜从来都没有碰过自己,也足以让灵秀儿相信自己是被娶进来的了吧。想到这里,菱花不由得露出骄傲的表情,似要在气势上压灵秀儿一节。
其实灵秀儿压根不在乎这事,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快笑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自己的心事,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不过这出好戏她还想多看看,就暂时不戳破了。
“啊,这好啊,我们曹家又多添了一人,不是吗?”灵秀儿笑着说道,又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摆出了一副疑惑地神情,“我怎么听说曹瑜偷钱偷到布庄里去了?他有那么缺钱吗?”
菱花赶忙及努了努嘴,抛了个眼神过去,而李氏心领神会,立刻摆出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那样子,比看到脏垃圾的还要嫌弃。
“他,他就是个扫把星,我们曹家的名声都要给他败坏了!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李氏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怨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