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纠缠,呼濯对洛离倒也满意,她身子柔软,讨好男人的手段也多,何况洛离对呼濯来说,还很新鲜。
翌日醒了,呼濯给了洛离赏赐,又与她一道儿用过早膳,闲坐了一会儿,呼濯便觉得屋子里憋闷,洛离便道:“王爷来府中几日,可曾去过静水湖?虽是冬季,不过景色也是极美的,现如今静水湖结了冰,既可以冬钓,又可以滑冰。”
呼濯听了这好去处,点了点头,穿了披风,便带着洛离一道儿往静水湖去了。
半路上,洛离便在台阶上看到静水湖上有两个身影,正是夏沐瑶与燕玲。洛离的步子有些犹豫了,夏沐瑶曾警告过她不许到静水湖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却也只是片刻,洛离便又释然,毕竟这次她身边有五王爷,夏沐瑶应该不会责怪的吧。
呼濯也见到了夏沐瑶,心下一喜,步子不由加快了,他很愿意和夏沐瑶说话,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真是又有趣好玩又赏心悦目。
夏沐瑶正在冰面上慢慢打着滑,燕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过一会儿便催促夏沐瑶回腾冲院去。但夏沐瑶自小到大还从未玩过冰,正好奇新鲜的很,自然不肯听她的。
“等燕王回来不许说漏了嘴。”边在冰上玩的不亦乐乎,夏沐瑶还边不忘提醒燕玲。
燕玲嘟着嘴,没有回答。
夏沐瑶抬头看了看她,眼神严厉地瞪了燕玲一下,“敢告状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现在有身孕,万一摔到了奴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燕玲不情愿道。
“去,乌鸦嘴,好好的,我怎会摔倒。”夏沐瑶又瞪了燕玲一眼。
燕玲便不再言语,专心地看着夏沐瑶,提防她会有个闪失。而夏沐瑶自然比燕玲还要谨慎,她的注意力都在冰面上,两只小手护在肚子上,慢慢打着滑。
“弟妹好兴致,这大冷的天,竟来滑冰。”冷不防呼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沐瑶一慌,回头望去的空档,啪地摔在冰上。
燕玲当即就跪在冰面上,吓的魂儿都要飞了,“王妃,您没事吧。”
呼濯也愣了,忙上前询问,夏沐瑶刚刚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胳膊肘拐在地上,此刻胳膊疼,屁股也疼,这些话自然是没法对呼濯说的。
夏沐瑶将手递给燕玲,想让燕玲拉她起来,呼濯却干脆将夏沐瑶从冰上一把抱了起来,扭头吩咐燕玲道:“让管家请郎中来。”
燕玲不敢耽搁,慌忙去了。
呼濯便抱着夏沐瑶往腾冲院走去。
“五王爷,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忽然被抱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夏沐瑶十分不悦,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你腹中可是我们呼家的骨肉,不容有半点闪失,何况刚刚是我吓到你才令你跌倒的。”呼濯严肃起来,竟也很正经的模样。
洛离站在原地未动,目光随着呼濯的脚步移动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与窃喜,这位风流王爷刚刚也太过紧张了点吧,那并不像是一个大伯对弟媳的紧张,看来,这藩王府倒是会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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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五王爷请您放我下来。”夏沐瑶忍住脾气,又冷冷说了句。
呼濯也更为严肃,“你别想得太多了,我抱的是我们呼家的骨肉,不是你。”
夏沐瑶咬着牙,挣不脱,伸出巴掌“啪”地给了呼濯一巴掌。呼濯却毫无反应,依旧阔步往腾冲院走去,仿佛刚刚挨打的不是他。
见自己的巴掌起不到作用,夏沐瑶只得默默忍着,直到进了腾冲院,呼濯将夏沐瑶放下,夏沐瑶才指着门口道:“今日之事,只当未曾发生,往后还请五王爷自重,现在请您出去。”
呼濯却并不急,他慢条斯理地坐到椅子上,“待郎中来了诊过脉,无事之后我自然会离去。”
夏沐瑶蹙眉看了呼濯一眼,他阅历广性子滑,自己是奈何不得他的,也便只好由着他。
夏沐瑶不再理会呼濯,双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心里暗暗道:“孩子,刚刚吓到你了吗?是为娘不够小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呼濯在椅子上坐着,看着夏沐瑶,她此刻面色冷淡,半点不理他。呼濯嘴角涌起了笑,觉得她真是可爱。
不大一会儿,燕玲回来了,见夏沐瑶好端端地在卧房里站着,这才放了一半的心,口中急急问道:“王妃,您觉得如何?”
“无妨,”夏沐瑶淡淡说了句,而后又道:“待燕王回来,不许告诉他这件事,省得他担心。”
燕玲支支吾吾地哦了声。
呼濯用手托着腮,饶有兴致地听着,心里不免替呼尔赫感到幸福,这丫头倒是替他着想。
待郎中来了,帮夏沐瑶请过脉,告诉她脉象稳固,并无不妥后,夏沐瑶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心里暗暗对自己腹中的孩儿道:真是个好孩子。
呼濯也松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对夏沐瑶道:“既无事,你便好生歇着,往后莫要再去冰面玩耍,你现在有身孕,比不得平常人。”
呼濯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夏沐瑶并不领情,她不看他也不说话,脸上是淡淡是厌恶之色。
呼濯见了,不由笑笑,便转身同郎中一道儿出了腾冲院。
出了腾冲院,呼濯又问了一遍郎中,待得到郎中确切答复之后,呼濯这才放下心来,又询问了郎中有身孕的女子一般适宜食用何物,并一一记了,准备一会儿去街市上买来,让膳房做给夏沐瑶吃。
其实,呼濯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多此一举,呼尔赫如此宝贝夏沐瑶,自然是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但,他忍不住。他一见到夏沐瑶,就忍不住想要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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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之后,夏沐瑶安稳地躺在榻上歇着,手里捧着一本诗册,静静读着。
午膳,呼尔赫并未回来用,再有两日便是年关,军营里同样也有一堆事要处理。
夏沐瑶用过午膳,下午倒是好生睡了一觉。待醒来,便盼着呼尔赫回府了。
呼尔赫一直忙到擦黑才回府,于是便开了晚膳,夏沐瑶不想见到呼濯,便推说自己身子沉,不想动,便留在腾冲院用膳。
呼尔赫看了看夏沐瑶,“身子沉?要不要让郎中来瞧瞧?”
“不用,”夏沐瑶忙摇头,也便实话道:“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堂兄,他这个人,总让人觉得没个正经。”
呼尔赫听了,不由笑了,“堂兄的性格就是如此,你不必往心里去。”
而后,呼尔赫到底没勉强夏沐瑶,自己独自去了宴堂,与呼濯用膳去了。
宴堂里,洛离在,允灵却不在。在呼尔赫与呼濯用膳时,洛离在一旁伺候着。
“听说你曲儿唱得好,唱一曲听听。”几杯酒入腹,呼濯对洛离道。
洛离忙起身应了,而后起身,一边轻甩长袖,一边清声唱了起来。
允灵与洛离都是善歌的,但呼濯听惯了允灵的声音,如今听了洛离的曲儿,只觉得新鲜。
一曲唱罢,呼濯说了声好,并给洛离满了一杯酒,递给她。
洛离受宠若惊,接过酒,弯身谢了,便一饮而尽。
“对了,来燕城好几日,竟未去过妓馆,如何?一会儿晚膳之后,堂弟待我去走走?”呼濯忽而对呼尔赫道。
呼尔赫愣了愣,“妓馆?我属实是不大去那里。”
“王爷是嫌奴家伺候得不好么?”听呼濯要去妓馆,洛离微微一笑,柔声问道。
“你伺候的极好,不过对于美人儿,本王向来不嫌多。”呼濯笑得邪魅。
洛离听了这话,只得陪着一笑,知趣地不再言语。
呼尔赫也不好再推辞,便在晚膳之后,带着呼濯去了妓馆。离府时,遣下人去腾冲院通报了夏沐瑶,只说他与呼濯一道儿去了戏园子,让她早些歇着。
夏沐瑶得了禀报,也便不再等呼尔赫,沐浴之后,便早早上床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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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赫与呼濯去了妓馆,妓馆的鸨母见到呼尔赫简直如见到天神一般,一路惊叫着扑过来,又是问安又是施礼,让呼尔赫看着都觉得忙乱不已。
“不必忙叨了,将你们妓馆的花魁喊来,好生招呼王爷。”呼尔赫对鸨母淡淡吩咐道。
鸨母这才打量了一下呼濯,她没见过他,但是能让呼尔赫陪着来的,那便是天大的面子,定不会是普通人的,自然不能怠慢。
“二位爷跟奴家上楼,奴家这就遣人去喊茹香和凤翘来。”鸨母一边引路,一边对呼尔赫与呼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