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凡脸色铁青,怒道:“**郡主,你这是是欺谢家无人吗?”
**郡主尴尬闭口不言,杨尚书为人端方,拱手道:“君掌柜,这次是我们疏忽了,请带我们向谢老爷致歉,我们以后会好好照顾昭武媳妇。”
君非凡见状,也只能见好就收,知道不能再见到谢怡心了,也拱手道:“既然杨尚书如此说,晚辈自然信服,那明日我让我家嬷嬷,来府上看杨少夫人。”
“嗯,明日你派人来就是,郡主府决不阻拦。”杨尚书许诺道。
君非凡得了杨尚书承诺,只能先告辞离开郡主府,看能不能让李嬷嬷来看一看!。
太医很快到来,给谢怡心诊治过后,开了药,又留下医嘱:“夫人先天不足,最近又伤了元气,要好好调养,否则将来子嗣必定艰难。”
**郡主闻言皱眉道:“子嗣艰难?”
“只要调养得宜,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太医自是不会将话说死,模棱两可道。
**郡主心中烦忧,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清儿走上前来,为**郡主端上一盅燕窝,甜甜道:“慧姨,不要多想,还是先喝盅燕窝顺顺气。”
“来人!给我将章嬷嬷带来!”
**郡主想到父王和夫君,对自己不悦的神态,对擅做主张的章嬷嬷,恨之入骨。
很快章嬷嬷就来了,跪在**郡主面前,行礼道:“奴婢参见郡主。”
“你个贱人!本郡主什么时候要你,克扣大少夫人的饮食起居?”**郡主暴怒道。
章嬷嬷连忙跪地求饶:“郡主饶命!奴婢是听了清儿县主的话,这才敢如此对大少夫人。”
**郡主沉下脸,疑惑道:“清儿,怎么回事?”
清儿不慌不忙的说:“章嬷嬷,不知本县主说了什么?让章嬷嬷听从本县主的话?”
“县主说,大少夫人没有用早膳,还是用点清淡的好。”章嬷嬷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清儿对**郡主道:“慧姨,我看那日表嫂没有用早膳,才多嘴吩咐一句,并没有其它意思。”
**郡主也觉得,清儿此话并无不妥,是章嬷嬷心肠歹毒,才会擅自行事,胡乱猜测上意。
“你擅作主张,还敢诬赖清儿,来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撵出府去!”
章嬷嬷极力喊冤,但还是被堵住嘴,拉下去了。清儿垂泪道:“慧姨,你相信我,清儿真没其它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都怪这起子刁奴,害本郡主被父王训斥,这谢怡心真是个灾星,谁碰谁倒霉!”**郡主恼火的说道,今日郑阳王和夫君都数落了她,她还浑身冒火呢!
清儿轻拍**郡主的背,轻声说:“这怎么能怪慧姨,谁都不知道,这表嫂是枝上的柳絮,一吹就跑!她这身子骨,难怪一直没能有孕,跟她同天成亲,敏姨的媳妇曾小姐,听说已经有了身孕。就是后成亲的白小姐,现在的曾少夫人,也有了身孕!”
“我以前只说她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缺点教养还可以教导,其它还行。现在看来,真是一无是处!”**郡主越想越气,潼关那么危急,昭武此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谢怡心肚子里有个后也是好的啊。
清儿嘟嘴道:“慧姨,您还是别生气了,你没看君非凡那情深意切的样子。听说谢怡心初来京城,就是君非凡接上来的,现在虽然没成一家人,倒似一家人了。”
**郡主想起,君非凡为谢怡心不顾一切,强闯凌霜院,也觉得如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
“清儿,这谢怡心打不得,骂不得!看样子她怎么也不会同意,和离或者让你做平妻了!”**郡主的计划全部落空。
清儿笑着说:“慧姨,谢怡心不用打,也不用骂,只需要按传统立规矩。她不也默认了,慧姨有立规矩的资格吗?以后慧姨就只是立立规矩,想姨父他们也没有话说了。”
“光立规矩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清儿你能做平妻!”**郡主对清儿,真是疼之入骨,恨不得她就是自己媳妇。
清儿羞赫低头道:“慧姨,现在昭武表哥还在为国尽忠,我们的事可以后来再说。时间那么长,总有办法的。”
“嗯,慧姨就盼着那一天!”
是夜,靖王府内,暗卫前来传消息:“启禀王爷,有君非凡介入,郑阳王和杨尚书插手,谢怡心已经解了禁足,还请了太医调养。”
“嗯,退下吧!”靖王背对着暗卫,声音低沉的说。
等暗卫退下,靖王转身过来,高贵不凡的脸上满是纠结。
他既想谢怡心在郡主府,对杨昭武彻底失望,又舍不得谢怡心吃苦,才会左右摇摆,也让潜伏在郡主府的人难做。
谢怡心啊!谢怡心!本王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而出行在外的杨昭武,对这些一无所知,他还在日夜兼程的往潼关赶路!
正月二十五日,丑时三刻,因人马太过乏盹,不得已在安城外驻扎歇息的杨昭武,实在是睡不着。如今距离潼关不过两百里,白日午时左右就可以赶到,希望子岚至今一切都好!
黑暗中传来几声布谷鸟叫,杨昭武神色一紧,高声喝道:“平雷!警戒!”
平雷吹响紧急戒备的哨子,所有值夜之人,一下提高了警惕。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巡逻的一队将士,马上赶往西南方向。
也是偷袭者倒霉,什么鸟叫不好学,偏偏要学布谷鸟,杨昭武常年在江湖上游历,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鸟鸣,最是敏感,对布谷鸟叫,最是熟悉。
天月很快押着一个,矮小的黑衣人走过来。
“启禀将军:此人和另两名黑衣人,试图对我们的马匹动手,其余两人已经服毒自尽,还剩这一个活口。”
杨昭武看了矮小的黑衣人一眼,伸手扯下了他的面巾,原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契丹孩子。
“你们是来,想毒我们的马匹?”杨昭武轻声问道。
那孩子浑身怕得发抖:“我们只是想偷马,不是要毒马。”
“不是要毒马,你们身上搜出来的毒药,那是做什么用的?”天月厉声喝道。
那男孩怕得要死,可还是咬牙不语,杨昭武突然问道:“契丹人不是都撤出关外了吗?你们是潼关消失的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