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掌柜,带着耶律隼他们,钻出了密道,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他们一行出来,也没有惊诧,直接带他们来到后门,让他们从后门离开。
掌柜的背着耶律隼,转出后门又进入,巷子口的一道不起眼的小门。
一个干练的男子迎上前来:“少汗这是怎么了?”
“无事,我们马上要出城。”掌柜的眼神犀利,并不多言。
那男子也不再多问,将掌柜的一行人带到前面,原来这是一间大车行,专门运送南北货物。掌柜的让几个伙计,稍做打扮改装成了庄稼汉,惟妙惟肖先行出城。
自己则改成了车行一个领队,而昏迷不醒的耶律隼和清媛、青狼他们,则分别被安排在运货的车厢暗格里。
来到北城门时,发现今日的搜查,比起平日更加森严了几分。
“车掌柜,又出货啊?”门口的士兵对南北车行的人,很是熟悉。
“是啊,最近生意不好做,货都出得少了!不过请哥几个喝酒的银子还是有的!先检查,先检查,熟是熟,可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啊!”
车掌柜性格豪爽,又从未出错,士兵们嘻嘻哈哈随意检查了下,接过银袋就放行了。上面只说要仔细检查外族人,特别是契丹人,可这些都是老面孔,自然就稀疏得多。
很快掌柜就带着昏迷不醒的耶律隼,还和清媛,青狼,来到和哈赤他们汇合的地方。
这模样可把哈赤和沙奎他们吓死了,还好上次去过十里坡的随从有人见过,急忙告诉沙奎:“沙奎大人,看样子少主是中了醉春风。”
“醉春风,他奶奶的,又是这鬼玩意,快拿清水来!”哈赤嚷嚷着。
很快清水就已经拿来,在拍上耶律隼的脸后,他很快悠悠转醒!对于自己竟然被清媛这个蠢货设计,阴沟里翻船的事,耶律隼万分恼怒!
“来人!将这个贱人弄醒!”
一桶水毫不留情的泼上去,清媛郡主也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中看景色葱茏,什么房屋也没有,知道已经是城外。自己已没有逃脱的机会,不由得心灰意冷,蜷成一团不言不语。
“清媛郡主,想不到你还这样精明,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突然发难!要不是本少主最后压着你,你就跑掉了吧?”耶律隼阴森森的说,恨不能把清媛撕成碎片!
清媛看了耶律隼一眼:“是本郡主有眼无珠,喜欢你这头狼,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吧?你想带走谢妹妹,做梦!”
耶律隼却突然恍惚了起来,这个样子的清媛,好像有几分谢怡心的影子。
“他奶奶的!少主,我们把这女人杀了吧!以免在路上麻烦!”哈赤看少主眼神闪烁建议道!
青狼不同意,他阻止道:“不行,这女人好歹是个郡主,还是淳王府唯一的郡主。可以用她来勒索大盛朝的财物,以后开战时,还可以拿她祭旗。再说少主中了毒,她才知道解药在哪里!”
清媛蜷缩在那里,装聋作哑,对他们所说的置若罔闻。
“告诉我解药,我放你走。”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样子的清媛,耶律隼突然就不想杀她了。
清媛缓缓转过头,不为所动,讥笑着说:“你们这些外族人,说的话能算数吗?”
“我耶律隼说话从无虚言,你告诉我实话,我就放你走!”
“你不怕我回去告诉父王?他不会放过你的。”看耶律隼信誓旦旦,清媛有点心动。反正最差不过就是一死,,还怕什么呢?
耶律隼狂放的一笑,“本少主杀几个侍卫和丫环,就是当着淳王的面,也不是什么大事。难道你们圣上,还要为几个丫环侍卫就和契丹开战?”
他这个邪魅自信的样子,是最让清媛着迷的,她心头一跳,重新垂下眼睛。
“我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吧?你怎么送我回去?被人知道我被你掳走过,我还不就是一死。”
耶律隼看清媛有点茫然的眼睛,突然觉得平日趾高气扬,神采飞扬的清媛,似乎更顺眼。
今天的计划没成功,问题也不在于她,他想了一下说:“我会把你留在这里,这里距城门不过几里,过去不远就是大路,你告诉我,就可以自己回去。淳王应该不会要你死,小蝴蝶不也失踪过,还不是没事,你们大盛人就是麻烦!”
这么久以来,耶律隼是第一次,如此轻言细语和清媛说话,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也许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清媛想了良久,最终低声道:“那瓶粉红色的就是解药,那是木神医的解毒丸,可解百毒。”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本少主一定放你走,如果你敢骗我,我若出事,自会让淳王府鸡犬不剩!”
耶律隼打开粉红色的瓷瓶,取出药丸,看起来晶莹剔透,闻起来也暗香扑鼻。
他正准备服下,青狼阻止道:“少主,大盛人阴险狡诈,属下怕还是有诈,不如先让郡主试药。”
“可药只有一粒,如何试?”耶律隼也有点踌躇。
“少主,不如拿出药丸来化入清水,分出一小半给郡主,等她先喝了没事,少主再喝。这样如果有异,也不用担心。”青狼不愧是耶律隼的首席智囊,这办法让耶律隼很满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耶律隼点头同意,小心点总是好的,可恨今日如此小心,还是中毒,不禁对大盛,更添了几分恼意!
清媛毫不犹豫的接过化了药的清水,一口饮尽,耶律隼等了约半注香,看清媛毫无异样,这才端起碗,也一饮而尽。
而此时,郡主府凌霜院西窗下隐藏的人影,早就在一开始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留下杨昭武和谢怡心两人,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理智渐渐回笼,杨昭武混沌的脑袋已经回神想起很多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用指尖抚过她的眉眼,说不出的缱绻。但想到谢怡心居然做出,下媚药这等不堪的事,还不顾廉耻的躺上他的床,他火热的心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