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望着秀秀慌张的表情,若有所思了半响,不敢置信地问:“秀秀,你竟然这么关心我的死活……”
秀秀咳了咳,打断他的话:“胡说,我怎们可能这么关心你,我是怕你会连累相府,也连累我。”
“所以,你这么乖乖地讨好我,就是想问我这件事?”胡律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秀秀略有些不自在地道:“当然了,你不要自以为是以为我很关心你,其实我巴不得你受罚呢,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带个信,同爹爹和娘亲说一声,下个月我爷爷可能会来看我,你不要想太多。”
胡律甚是宽慰地一笑:“嗯,知道了,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说罢又摸了摸她的头:“既然爷爷要来,你为什么不亲自回去说呢,娘亲一向不信任我,而且,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回去。”胡律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那,既然你这么执意邀请我,那我就回娘家看看好了。”秀秀抓着他的袖子,也没有多想什么。
胡律:“……”秀秀,我带你回家……
“走,我们去看看厨房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我都饿坏了这些天。”一回到相府,秀秀又变得随意了,很自然揽过胡律的手臂朝厨房走去。
胡律嘴角微微翘了翘,他的秀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娘……”远远见着院子里赏花吃点心的娘亲,秀秀甜甜叫了声。
胡相夫人抬眼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挽着手臂走过来的一对璧人,心里萌生了一种错觉: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来回来看她了。
摇了摇头,驱散这样的念头,才放下手中的活儿,跟他们打招呼。“嗨,我亲爱的律儿还有秀秀,娘亲想死你们了。”说完拉下胡律的脸亲了亲,又抱着秀秀的脸亲了亲。
“娘,您真不害臊。”胡律说完,狠狠擦了一下被他娘亲过的脸。
秀秀顿时有一种和胡律接吻的错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秀秀,你手痒么?”胡律望了一眼身旁的秀秀。
秀秀点了点头,“啪”的一声,拍在了胡律脸上。“嗯,你脸上有蚊子,我帮你拍拍。”
胡相夫人:“……”秀秀你真狠。
胡律:“……”秀秀,你敢不敢再狠一点!
“娘,韵姐呢?”秀秀四下张望,没发现那抹熟悉的影子。胡律出去的这些日子,秀秀也回来过几次,大多数日子,韵姐都是躲在闺房里闭门不出,大概是想在成婚之前,多享受几天待在闺房的日子吧。
“嗯,你韵姐今日去李大人府上会清若姑娘了,清若姑娘前年嫁了人,如今回家省亲,你韵姐和她也是好姐妹。听说那清若姑娘已经是两个孩子娘亲了,可怜你韵姐……”胡相夫人说完,又忍不住掩面低泣。
“娘,我们韵姐又不是普通人,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倒是眼前有人你该担心一些了。”秀秀说完瞟了瞟胡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胡律明显不在状态,此次他去查案,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又一下子被人推翻,就像有人存心捣乱不让他查到似的,不知道爹爹有没有什么想法,正想着饭后去找他淡淡,秀秀就这样一脸不怀好意望着她。
秀秀啊,最让他无可奈何的人呐。
胡相夫人一脸了然道:“嗯,秀秀今年也十六了,碧玉年华,又功成名就,也该嫁人了,不如娘帮你物色一户好人家,早点成了亲生个小宝宝,娘来给你带?你娘亲我最会带小孩儿了”说罢瞟了一眼眼前的胡律,后者没什么表情。“呆子!”胡相夫人暗骂一声。
“娘,你是想孙子想疯了吧,胡律都没娶妻,我急什么?”秀秀没成想娘亲会这么说,求助地望着胡律,怎料胡律并不配合。
“我能等到三十再娶,你能等到三十再嫁么?”秀秀脑中回旋着胡律那天说过的话。
“如若我非要和你一天成亲呢?”胡律这么说了一句。
“胡律,你这是故意拆我的台阶么?以后还想不想和我好好交谈了?”秀秀甩甩衣袖,走到娘亲身边,求助于身旁的娘亲,口不择言道:“娘,胡律他欺负我,他在外面养了那么多女人,搞得相府现在入不敷出,你也不管管。”
胡相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胡律:“秀秀说的是真的?”
胡律原本想说:“怎么可能。”但他看到一旁挑衅的秀秀,心想就算他不承认,她也一定会再找理由,直到他认输。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那人还是秀秀。胡律点了点头:“好吧,我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望着秀秀。
秀秀也没想到胡律会这样回答,想说点什么,却无话可说,心里噎了噎:“胡律,你这个狐狸精,我再也不想理你了!”说完气冲冲跑了出去。
秀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总之很难受,饭也没吃就回了自己的媚香居,整整半个月没有理他。
“早晨起床,面向太阳,前面是东……”秀秀一面念念有词,一面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懒腰,许久没有好好儿活动活动了,昨也做了整晚的噩梦,吓得她一身冷汗。她向前一步正迈得潇洒,一阵疾风刮过,一个大苹果砸中她后腰,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啊!”秀秀大叫一声,保持前倾的姿势动也不动了,既威武霸气,又疼痛难忍。
离朱走进门的时候,以为是一蹲木雕,亦没有认真去看,就大步流星走进了院子。
“秀秀,秀秀……离朱哥哥回来看你了。”离朱一边喊一边找,心想这丫头又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前些日子不是写过信,让她今日在家等他的么?
没见着秀秀,离朱心情低落朝门口走去,一不小心撞倒了什么,他也顾不上去看,正要踩上去,就听见蚊子似的哼哼一声:“赵离朱,你找死是不是!”
“呀,是秀秀你啊,我说是什么东西呢?”离朱故作惊讶道:“那个,秀秀啊,你是腿抽筋还是脚抽筋呀,怎么站得跟个稻草人似的,一动不动?”刚一进门,他就觉得门口这‘东西’很奇怪很眼熟,但是他想见秀秀的心非常急切,所以就忽略了。现在回想,好像他进门的时候,刚好接收到一个哀怨的眼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