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规矩都是老子制定的,老子哪里犯规了?”
书生看到那个说自己犯规的裁判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书卷,重重地敲打了一下裁判的脑壳。
裁判此时终于感受到了凌浪涯被连敲四下的疼痛,他揉着脑门退后一步想躲得远一点,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道:“师父,你且听我说。这比赛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才能选出合适的人才对吧。”
书生冷冷道:“你且继续说,说不出所以然你就给我滚回去抄万遍家规。”
裁判下了一跳,只好继续道:以师父这么厉害的书法造诣,指导学子一两句就够他受用终生了,更何况你现在是单独地指导一个学子。那学子能闯过两关,想来也不是愚笨之徒。现在你一指导他,那他肯定是会赢进入下一关。这样一来,对他的对手岂不是不公平。这一出现不公平的情况,影响了祭典的声誉,家主还不得找你算账?”
书生点头道:“似乎挺有道理,老子教一句,就够你们学一年了。就你们这些愚笨家伙,也是浪费老子的心力。不过家主的责罚确实也是麻烦,但老子此刻就想教训一下这懵懂小子,你说有什么办法?”
那裁判弟子犹豫道:“难得出门一趟,不如师父先去别的地方巡视一下,看看风景或者看看其他学子的书法,万一有能令师父开心的事情呢?”这裁判此刻只想赶紧让师父离开,不要在他负责的两个学子中纠缠不休,哪怕他去找别的弟子或裁判,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事与愿违,书生摇头道:“不行,老臭棋说这小子天资聪颖,是国手之才,我偏不信就要来试一下。”
裁判正要继续劝说时,书生忽而书卷一拍左手后,举起书卷指着那脸上沾有墨迹的另一个学子,又指着凌浪涯,道:“老子有计策了。那个,你过来。”
那学子正因为凌浪涯偷看了他的字又沾污了纸张而气愤,此刻见到主裁判书生喊自己过去,哪里敢有一丝反抗,胆颤心惊地来到他的面前。
凌浪涯揉着脑壳,也同样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这里是他的地盘,总得听他的。
两个学子乖巧恭敬地站在主裁判面前,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书生非常满意地看到他们的表现,直接忽略掉了身后裁判的欲言又止,道:“这一关是你们二人同场竞技吧?”
见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书生继续道:这一关,你们的裁判是我了。现在,我就现场教你们几句,你们谁做到好,谁就进入下一关。”
裁判忍不住叫道:“师父,这样也不好呀。裁判教学子,有损形象,家主知道会责罚的。”
书生转身又是一书卷敲下去,骂道:“家主家主,你眼里只有家主,还有没有师父了。现在他们两个谁赢谁进下一关,我同时教两个,谁的表现好谁进下一关,又不影响旁人,哪里有问题?说不定家主知道这事,还会觉得我热心助人,让我多出来玩几天也不一定。”
裁判刚想劝说,不料书生伸出一脚把他踹开,骂道:“这里交给老子,不过巡查考场的事就交给你了,倘若被老子发现有一个评审错误,那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滚一边去。”
裁判还想再说几句,见书生又举起了书卷,想到他的话之后,灰溜溜地跑掉了。只是,他又没有主裁判的职责,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裁判,管着两个学子,哪里敢真的代替他在祭典广场巡视。万一真的被发现了他的逾矩行为,那时候岂不是真的更惨。
所以,他只能厚着脸皮去到临近区域的一个和自己比较友好的裁判处,打了个招呼后站在那里,依旧偷偷地看着自己所在的一边。
在书关的诸多裁判中,大多数是书徒长老的弟子,也都知晓这位师父的脾性,此刻见那裁判被师父赶了出来,附近看到此情此景的都想大笑,奈何这是祭典的现场,只好强忍着笑意。不过,想来回去之后,这名倒霉的裁判也少不了被同门的一番揶揄。
书生见吵吵嚷嚷的裁判走了,咳嗽一声,假装正经地道:“既然我是你们这关的裁判了,那我就先来考考你们。”
和凌浪涯是本场对手的学子,明明早就知道了比赛的规则,此刻因为对手的倒霉连累了自己,虽然不敢反抗但仍有不满道:“我明明就知道本关的规则,也知道该怎么做,为何还要考我。?
“哦?那你说说规则是什么?”书生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道。
那学子鼓起勇气道:“凤梧祭典第三关,乃是书关,考的是书法。本关书法写的是“凤梧书史鉴,赵宋定南天”十字,其采用的字体不限,唯一评判标准就是力透纸背,也就是看在一页纸上书写,谁能的字体墨汁能穿透更多层的纸张,谁就是获胜者,可以进入下一关。”
书生满意地点头,道:“可以,你说得不错。现在,你可知道比赛的规则?”他的最后半句话,倒是对凌浪涯说的。
凌浪涯恍然大悟,原来这书生是借学子之口,把规则重复了一遍,如此一来他也不算是犯规指导了。他点头道:“现在知道规则了。”言罢,他又向身边的敌人稍微作揖,感谢他的指导之情。
那学子此刻才想明白个中缘由,又不能明白地说出自己的不满,只好暗自生着闷气,赌气般不看凌浪涯。
书生道:“很好,现在你们都知道规矩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我考你们了。我事先说明,倘若你们的回答和书法让我满意,我可以特许你们进入下一关。倘若你们两个都和我那些弟子一样糟糕透顶,那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淘汰了。我既然作为本关的主裁判,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两人一听,心中都不知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自己两人是互相比拼,终究要有一个人要胜出的。倘若按照他的想法,两人同时进入下一关,鉴于每关的对手都是临近牌号之人,那岂不是下一关他们也是对手。
似乎看到了他们的犹豫,书生道:“反正你们一起进入下一关画关,还可以再多玩一会。那画画儿的比试,听说也是挺有趣的。如果你们回答不出,或者不想回答我额外的考题,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滚吧,不要让我见到你们了。”
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只好道:“那,出题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