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己的娘尤氏不比金锭厉害?尤氏贪心的程度可谓登峰造极。
可到后来,还不是被看着软柿子般的冷小熹,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自己的妹妹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到后来还不是被冷小熹给制得不敢嚣张。
所以,金锭说话,几次邱振宁都偷偷拽她的衣袖,哀求她,“金锭,别要那么多,差不多就行了。”
“滚,笨死人一个,熹娘子有那么多银子,又不是咱们上门找她要,是她来找咱们的麻烦,她不出点血怎么成?再说这也是规矩不是。”
金锭认准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再说机会难得。
“金锭,熹娘子可不好惹。”
“滚,你胆子被偷了啊!俺金锭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你没见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不去打人,就知道管自己的老婆,你算是什么男人?”
金锭皮糙肉厚滚刀肉一个,她那肯听邱振宁的话,骂人的话是张嘴就来,一点也不顾及邱振宁的面子。
“金锭,熹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别等一下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邱振宁从冷小熹那张铁青着的脸,眼底的狠戾中知道。
事情真真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兜着走?兜着走还能怎样?邱振宁这里可是咱们的家,再说银锭还在这块,只要咱们守着大门,我金锭还就不信了,冷小熹还能杀人?她还敢闯进来抢人不成?”
金锭手掐着腰,吐沫横飞张狂的不成样子,反正,她是打定了,若是冷小熹不拿出叫她满意的银子,她才不会把婉儿让她接走。
要知道,为了婉儿她三番五次的进京城,那银子都花了不老少了。
金锭如此的嚣张,冷小熹冲着拿着银子的百姓道。
“大家可都看到了?金锭她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要过这独木桥,我熹娘子今日就成全了她。”
冷小熹说完,撇头就看到小香子带着那十个精兵,从远处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
“冷小熹,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还真、真想杀人?”
冷小熹如此,金锭多少有些的心虚,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她,煮熟的鸭子还嘴硬,死到临头了还强撑着。
“你还真给脸不要脸,这杀不杀人的?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冷小熹浅笑了道。
“金锭,快别……”邱振宁看到那些士兵,小腿肚子都打颤。
“死人,我金锭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被她给吓死。”金锭手扶着门框道。
不知是邱振宁被金锭如此当着众人的面骂,感觉很没有面子。
还是想到婉儿真的被冷小熹,就这么的从自己身边给带走,而自己又什么都捞不着不甘心,还是金锭又这么的顽冥不化。
所以,他赶紧的伸手拉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银锭,偷偷地在银锭的耳边说了些啥。
银锭闻言,脸上堆着笑,一溜烟地跑进门去。
此刻的邱振宁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么的可怕,他这么做是把婉儿给推到了绝路上。
此刻,小香子带领的士兵来到了冷小熹的面前。
“熹娘子,请吩咐,我们该怎么做?”领头的一个士兵道。
“简单。”冷小熹指着金锭道。
“你们把这个女人从门口拉到一边。”
“没问题,这也太简单了。”领头的士兵说着,就来到金锭面前。
“我看谁敢?”金锭凄厉地大喊,在场的百姓无不瞪大了双眼,摒神静气地看着,平素乡里乡亲的他们,不知是拿了冷小熹的好处,还是平素就不喜欢金锭这个人。
反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金锭一家。
冷小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因为,她之前就听人说,一般来说,住在一个村子里的人大都相互都有亲戚关系,很是团结,若是有外来人进入村子发生了冲突,整个村子的村民都会出动,一个弄不好就会引发血案。
所以,方才冷小熹才故意的用散银子的办法,先把这个村的村民以这样的方式,给事先收买了。
说以,金锭的喊声在军爷的面前毫无作用,在村民们面前,更是激不起一丝浪花来。
金锭就像是一只鸡,被那个士兵钳着两手拎着,给从大门口丢到了门外台阶的地上。
“啊!俺可不能活了?当兵的打人了,大家快看啊!熹娘子以大欺小,欺负咱老百姓啊!村长啊!里正啊!你们可要为咱村民做主啊!”
金锭狼嚎一般地拍着大腿哭着,只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哭嚎间她瞥眼看到了村长跟里正也来到了这里,她哭的更大声了。
冷小熹见过尤氏太多次的撒泼,心中禁不住冷笑。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有什么样的媳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初我冷小熹穿越过来,还不适应看人撒泼打滚,如今,我冷小熹也锻炼的皮糙肉厚见怪不怪了。
你既然有力气哭就哭好了,我才没那么多的功夫看你演戏。
冷小熹这样想着,抬脚登上台阶,来到了邱振宁的面前。
“冷小熹,你还真没有王法了?我邱振宁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进……”
‘门’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被士兵也像是拎小鸡一样,从门口给丢到了金锭的身边。
噗通一声,激起地上的灰尘老高。
“熹娘子,我们俩是这个村的村长跟里正,熹娘子大驾光临,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这些的事情咱们就能为熹娘子办了。”
村长跟里正弯腰屈膝地来到冷小熹的身边,一脸的讨好样。
“谢谢村长很里正,我冷小熹不过是来接女儿,就不劳驾村长跟里正大人了。”
一路的畅通无阻,冷小熹很快就穿过了影壁墙,来到了院内。
不料!
“你们谁敢过来,俺姐夫可对俺说了,等婉儿长大了给我做媳妇儿,谁过来我就跟谁拼命,我就……我就掐死我媳妇儿。”
嘶吼着的人是银锭,银锭一手搂抱着婉儿的腰,一手死死地卡住了婉儿细小的脖颈。
而此刻的婉儿显然被吓傻,她骇然地看着冷小熹,惊恐地张着嘴,不知是被银锭的手卡的?还是真的被吓的,反正就是发不出来一点点的声音。
婉儿如此模样,冷小熹心疼的不行。
“银锭,你快别这样,你冷静,冷静,我不抢婉儿,婉儿留给你。”
冷小熹真真的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坏了,她从银锭冒着嗜血精光的眼神中,料定,他说的不是假话。
对于本来就没有理智的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刺激到他,尽量的安抚。
方才,邱振宁在银锭的耳边说,让他去保护婉儿,千万别被人给抢走了,你要是保护了婉儿,等婉儿长大了就送给你当媳妇儿。
原本就想拿银锭当枪使,利用银锭的身大力不亏。
可邱振宁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傻子做事偏执,他会采取这么极端的保护。
“银锭,你滚蛋,婉儿才多大?你们之间还隔着辈分,她怎么能给你当媳妇?”
村长人粗,心眼也粗,他见银锭如此气急,根本就没想太多的他迈步上前,就想从银锭的手中接过孩子。
“村长,快别…”小熹想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情绪稍稍安稳的银锭,见村长如此,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突然拎着婉儿的衣领,如一只敏捷的大猩猩般攀爬到身后的屋顶。
这是一个老房子,因年久失修房顶上的瓦砾被他踩得卡巴卡巴直响。
那从房檐上掉落到地上的瓦块哗啦啦响个不停。
“熹娘子,咱们上去抓他下来。”跟在冷小熹身后的士兵很是冲动,说着不顾房檐掉落的瓦片,就要飞身上房。
“俺看谁敢上来,谁上来俺就真的掐死她。”
银锭坐在房顶最高处的房脊处,目光凶狠,手再一次卡住了婉儿的脖子。
此刻的婉儿就如一个死孩子一般,脸色灰灰的,眼睛骇然地大睁着,毫无焦距。
冷小熹看了心碎不已,别说是一个才不过四岁的孩子,就算是一个成年人被歹徒劫持,也会被吓个半死。
“你们还不快退回来。”冷小熹惊悸地对就要攀上房顶的士兵们上前喊道。
“熹娘子,不就一个傻子么?咱们几个上去,把他给抓下来就是。”
“别乱说话,万万不可莽撞,你把他抓下来有何用,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他若是对婉儿下手可怎么办?”
士兵们闻言面面向觎,全都觉得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安静一会儿,让我好好的想想。”
此刻的冷小熹心力交瘁,头疼欲裂,如今,用事态严峻,一触即发来形容现在的形式,是一点都不为过。
上过战场,面对几十万的士兵真枪真刀的拼杀,面对火炮都毫不畏惧的她,此刻是真非常害怕。
她害怕因莽撞,因一句话,一个不小心而断送了婉儿稚嫩的性命。
就在冷小熹绞尽脑汁想对策,生怕一个不小心激发银锭做出让人后悔事情的时候。
“婉儿,婉儿,我的孩子。”
邱振宁听到里面的声音,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奔到院子里看到房顶上的场景,他后悔的不行,冲着银锭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