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很小,驴车停下了,她被挤下了驴车。
冷小熹心中慌乱,跟那个地上拿着长棍的人打斗了起来。
她一边的跟面前的人打斗,心中一遍遍默念这季博明的名字,她多么的希望,此刻季博明从天而降的解救她啊!
忽然,冷小熹手中的棍子被那人的长棍,挑飞了出去。
那人嘎嘎的笑着,伸手过来要抓冷小熹的衣领时……
季博明赶到,他蓦然从树梢飞身下来,一脚的踢飞了那人手中拿着的棍子。
“小熹,你咋样?受伤没有?”
这句话堪比天籁还要好听,冷小熹闻听此言顿时的一阵的激动,眼眶发酸。
模糊间看到季博明那傲然而立的身姿,她猛然的扑了进去。
“博明,你咋才来,呜呜……”
季博明紧紧的抱着,扑进他怀中柔弱的身体,忙问。
“小熹,你哪儿受伤没有,我来晚了,不该叫你受惊吓,走夜路。”
季博明这样说着,抱着小熹来到了路边,他看到那四个弟兄,去追那两个被突然而至赶来人吓跑的劫匪。
冷德贵浑身是汗,此刻,解除了危急的他瘫坐在了地上,通身是汗。
冷德贵甚至的不敢是回想,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敢想象,他方才可以那么的勇猛。
三人重新上了驴车,季博明一手抱着小熹,一手赶车,冷德贵呆若木鸡的坐在车厢内,三个人回到了家里。
家人见面,自然的一阵唏嘘,谁都顾不得去看那赚来的铜板,全都围在冷德贵跟冷小熹的身边抹眼泪。
季博明自打抱着冷小熹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的都没有松开手。
而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冷小熹再也不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只觉得他的怀抱是那般的温暖,直叫她觉得心安。
不能不说,经过了这一场的惊吓,生死间,一下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季博明紧紧的抱了她,他们都觉得谁都离不开谁,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过了一会儿,四个兄弟颓废的回来。
“大哥,那两个人跑得比兔子快,我们无能,没有追上。”余震瓮声瓮气的道。
“娘的,他们对地形太熟,我们追到胡同里,这两个人就不见了。”李青愤愤的抹了下脸上的汗水,气鼓鼓的道。
“没追上就没追上,你们拼死命了的追,也吓他们半死了,想是他们一时半会的也不敢再来,再说,今后小熹有我跟着,再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季博明宽慰着自己的弟兄。
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这两个劫匪定是当地的人,不然,他们怎会从这四个弟兄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轻车熟路的跑没了影。
要知道,这队伍上的人,那个都不是白给的,这身上都有一些的功夫。
第二天,季博明决定,不管怎样,他也要守在冷小熹的身边,她去哪儿,他一定的要跟着。
冷小熹无奈,心有余悸的拿了书,让季博明空闲的时候看。
同时,她也觉得,既然的闻香大酒楼的生意已经步上了正轨,她也没有必要每日的守在哪儿,她只需第二日去闻香楼拌肉的时候,结算前一天的销售分成就好。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闻香楼的生意是越来的越好,冷小熹每日分得的银子都在一百两之上。
只是,这闻香楼内全都是林倚天的人,不是冷小熹不相信他,是林倚天还达不到足以叫她相信的地步。
正在冷小熹想着问题的时候,那个叫冷小熹需要的人出现了。
这个人便是冷家冷德奎的二房老婆周氏。
这周氏自从被陆氏诬陷跟冷德贵不清不楚之后,那不洁的身份便一直的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冷德奎的嗓子眼。
不论周氏怎么的解释,这冷德奎死活就不相信周氏所说的话。
而那陆氏,更是每日里的添油加醋,这便让冷德奎决定休了周氏的决定。
反正这周氏每日里也没啥用图,除了每日的呆着白吃饭,冷家是不会白养那个闲人呐。
周氏拿着休书,背着几件可怜的衣服,手中只有不到二两的银子,抹着眼泪从冷家出来。
周氏咱之前就说了,本是逃荒过来的人,娘早死,家里是没有办法回去了,走投无路的她便流落到南邱镇上的一家简易的客栈里,想着找个活干,或者去大户人家给人家做佣人。
而客栈的老板知道了周氏是冷家村,冷大地主家的人,便跟她闲聊的时候说起来。
“你还找啥活干?你不知道吗?”
“知道个啥?”周氏自然的问。
“那个冷家跟你一样被赶出来的冷德贵,如今可是发了大财了,你何不去找他,看他能不能帮帮你。”
周氏闻听,自然的欣喜,冷家恐怕是只有冷德贵最为的心善了。
故此,这日,周氏在路上拦截了冷小熹的驴吉普。
而此时的驴吉普上,装了那天冷小熹叫铁匠师傅给大制的那大铁桶以及铁架、铁管子。
而那毛驴的头上,分左右各挂了两个,四个闪亮的铜铃铛,这铃铛冷小熹手巧的用红色的细线编了幸运结。
毛驴通身黑色,自由驴嘴巴跟四个蹄子是白色的,本就精神漂亮,而现在,这头毛驴又被冷小熹这一装扮,不仅显眼还十分的悦目。
而车身,车辕上,冷小熹用红色的丝绒布包了棉花在里面,使得人坐在上面,柔软舒适不说,还特别的享受。
而现在,冷德贵叫停了驴车,冷小熹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忍不住问。
“爹,这人你认识?”
此时的冷小熹坐在驴车上正思忖着,派谁去闻香楼好呢。
冷德贵见冷小熹这样问,禁不住讶然的看着她。
“小熹,你不认识了吗?她是你大伯家的二婶子啊!”冷德贵道。
“小熹,你咋就不认识我了呐?你忘了我还教你绣那荷花来着。”周氏冲着冷小熹讪笑了道。
“看我这记性,二婶子咋比以前漂亮了。”冷小熹只得敷衍着为自己的不认识找着理由。
“看这个孩子说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只能是越来的越来,越来的越丑,咋就能长回去的道理。”
周氏这样说着,脸上顿时有一股的辛酸呈现了出来。
其实,周氏一点也不老,她还不到三十岁。
古代的女人结婚都早,三十岁一般都有大概十几年的婚龄了。
十几年对于一个女人意味了什么,意味了她的青春不再,花季已逝,便是苍老。
而周氏一直的又不被冷德奎宠爱待见,便更想心态上比其他的人要老。
冷小熹见周氏这样的说话,便不想再夸赞她,毕竟,不管怎样,她跟爹之间也传出了那绯闻,虽然,冷小熹相信爹跟这周氏之间是青白的。
但是,这今后的事情谁又敢保证,绯闻不成真,再说,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吗?
冷小熹坚定,有自己在这里,冷德贵今后一定的有钱人,并且一定会是很有钱、有钱的人。
冷孝林是冷德贵的爹,冷小熹还真怕冷德贵在这方面,随了他爹冷孝林。
冷小熹的想法这冷德贵自然的不知,冷德贵天生骨子热,爱帮助别人。
当他听周氏说,她被冷德奎写了休书,被敢出冷家的时候。
许是同病相怜,冷德贵自然的想到自己也是被冷家赶出来的人。
又许是冷德贵觉得,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说出实话来,害得周氏受了委屈,而现在的家里又不缺吃喝,便气壮山河的拍了胸脯。
“嫂子,哦,不,妹子今后有我们家人吃的,就饿不着你。”
冷小熹见爹都这样说话,便不好的反驳,同时觉得,这周氏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她看了一眼季博明,想要征询他的意思。
“爹都那样说了,就带她回去,你不是也正需要她这样的人吗?”
冷小熹一路上的不说话,聪明的季博明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
知己者非季博明莫属,冷小熹当下就笑了。
四个人赶着驴车回到杏山村的时候,家里正热闹的厉害。
熟话说,送人的饺子,回家的面。
张秀英知道四个将士傍晚就要出发,便剁了菜,切了肉,准备包饺子为他们送行。
那个时候,平常人家能吃顿饺子,一般都得过年的时候,平素谁家敢说,这不年不节的吃饺子。
家里的四个孩子得知晚上要吃饺子,早蹦跳了在场院里欢脱着。
当驴车走进场院的时候,四个欢脱的孩子,最先的迎了上来。
“爹,姐夫,姐你妹……”冷晓娟迎上前叫人。
“咦,二婶子,你咋来了。”
张秀英在厨房听到毛驴得得得的蹄子踏地的声音,心中自然的欢喜。
早晨,她跟婆婆毕钏还有那四个将士,可真滴溜溜的数了一头晌的铜板,才把所有的铜板数清了。
他们用线穿了,一百个铜板一串的收好。
张秀英数完了钱,大方的拿出八串的铜板来,给那四个将士每人的两串,二百文钱的铜板。
这四个人自然的推托了不要,张秀英嗔怪的板起脸来。
“咋?嫌弃给的少是么?现在,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恐怕家里每日的都会有这多的进项,这点的钱你们拿着,路上看啥喜欢,买点吃的东西,再说,昨儿你们还跑了那多的路,救了咱小熹,虽然,那劫匪没抓住,可想是也把他们吓的够呛,这些就该是你们拿的。”
张秀英这样的说着,四个人伸手接了,没那么脸红不好意思,心安了。
而现在,张秀英探头出来见到周氏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一滞之后便笑了过来迎接。
“二嫂子,你咋这么闲,来家来看我们?”
“那个德贵家的,今后你别再叫我二嫂子了,我跟冷家没有关系,冷德奎写了休书。”
周氏说着,红了眼眶低了头。
张秀英闻听一怔,心说,跟冷家没了关系干嘛来我家。
可张秀英毕竟的心软,见周氏的这般,自然的上前拉了她的手。
“咳咳,这是闹着咋劲的,好端端的咋就写了休书。”张秀英说着,挑眉看了当家的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