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还好吧。”
苏子琴:“九吟,你怎么来了?”
九吟:“主子了解到你不在的消息,特意让我前来寻找。”
“苏灼。”
在火把的照亮下,有如白昼,书芫渐渐靠近,明亮的眼神濯濯生辉。
“书芫,你怎么来了?”对于书芫前来,苏子琴很是意外。
“我担心你。”
随后,方玉珏被送回了丞相府,苏子琴则辗转回了客栈。
书芫平淡的画描着脑海中千百次出现的人儿,五五笙,六臻单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该死。”
“你们确实该死,本该驱逐,但是念在你们还有用处,自己去领罚,下不为例。”
“是,主子。”
洁白的纸张,女子的身影跃于纸上,栩栩如生,灿烂的笑靥如同眼前浮现的一模一样,短暂的停留,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即将完成的画毁于一旦。
书芫淡漠的放下毛笔,走出书房,遗留在桌上的画册,顺着吹进的风,飘落在地。
客栈
苏子琴趴在床上,整个人蹲在床上,心里很是纠结。
“我担心你。”理所当然的语气,明明白白的意思,却是出奇的相似。
“不管了,睡觉,明天还要去看方玉珏。”
隔天,苏子琴醒来之时,眼睑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没错,苏子琴华丽丽的失眠了,就因为书芫的四个字。
昨晚一直想到半夜,早晨天一亮便醒了。
“丞相府。”这不是渣男李平安抛弃原主,看上丞相二小姐的初始地。
方丞相是李平安的恩施,一次偶遇,李平安一见钟情,当然,钟情的是样貌与地位。
于是在一次出行演上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一般女子对于“英雄”有浓重的兴趣,于是一来二去也就看对眼了,当然,这是在瞒着自己已娶妻室的前提下。
说白了,李平安就是现代社会的小白脸,专门靠女人,吃软饭,考上状元以前,因为柳秀秀的原因,柳秀才倾囊相助,考上状元以后,靠着老丈人节节高升。
“你有什么事情?”
“我找方玉珏。”
“大胆,竟敢直呼公子名讳,快点走,再来这里惹麻烦,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下人的口气十分无理,在苏子琴想要出手之时,“苏先生,少爷已经等候多时,真是失礼,是我未提前等待,请先生责罚。”
“无事。”
下人见此,“砰”的一声跪下,“先生,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先生恕罪。”头敲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起来吧,这个给你。”下人接过小包,苏子琴已经进入丞相府。
“先生,奴婢名叫浣瑶,是少爷的贴身婢女,请往这边走。”
右转弯,前面是长长的走廊,朱红色的漆擦在柱子上,鲜红亮丽,隐约透露出漆夹杂的奇怪味道。
苏子琴:“浣瑶,方玉珏,我是说你们少爷怎么样了?”
浣瑶:“昨天晚上少爷回来之时,腿伤已经经过处理,半夜也忽然身体发热,大夫说少爷是因为受了寒,等身体恢复成常温状态,也就没事了,少爷刚睡下不久,我也是怕先生久等,刚刚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从进入丞相府开始,印在精神上的紫色印记一直在不安的徘徊,游荡,十分急躁。
苏子琴:“既然,玉珏还在睡,你先去侍候,到时他醒了,你再来找我,我就在丞相府逛逛。”
浣瑶:“好的,先生,不过靠近北侧的院子先生不要过去,那是丞相府的禁地,无论是谁都不能靠近半步。”
紫色印记猛的冲出去,苏子琴顺着痕迹前往,到达之时,前方是大门紧闭的院子,大门有点破旧,上面的红漆星星点点的平落,锁的外部生锈严重,但是锁孔却是经常摩擦,一看便是经常使用的缘故。
苏子琴翻墙而过,紫色印记已经消失不见。
院子很大,中间是一颗古老的梧桐树,很是高大,整个身子大约笼罩了整个院子,落叶不断往下掉落,奇怪的是周围其他地方很是干净。
走上楼梯,推开院子里面的大门,带着嘶哑,像是那种陈旧的木门推开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进来这里,我记得这里是丞相府的禁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女人的声音很是刻薄,大概二十左右,面容偏向艳丽,嘴唇上扬的弧度带着自强与刻薄,鹅黄色的绸锻上锈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很是舒适,长发随意的往下,明明应该绾起长发,却仍旧是少女打扮。
苏子琴:“我是来帮你的人。”
“呵,就凭你,丞相将我锁在这里五年,不让我见人,也不让别人见我,五年来又不是没有尝试,真的以为凭借这样就可以抹掉我的存在?然而确实是这样,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我踏出一步,不出半刻就能找到我的位置,十年来的不断尝试,我已经心如死灰。”
苏子琴:“死马当活马医,你都已经失败这么多年了,再失败一次对你也没什么损害,相反,要是成功了呢?”
“先生,先生,你再哪?”
“有人在找我了,你自己仔细考虑考虑,晚上我会抽空过来。”
在靠近池塘的地方,苏子琴现在前方,假意欣赏池塘中的荷花,只是这时的荷花已经稍稍有点枯萎。
“先生,你刚刚去哪了?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少爷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我刚刚一直在这,只是中途去方便了。”苏子琴指着方向,“对了,玉珏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方玉珏,你醒了,你家景色还真是不错,在你睡着的时候我逛了一下,还挺深入人心的。”
“这些都是我三姐的杰作,只是十年前,三姐忽然不见了,三姐留下的设计,我爹就将丞相府修饰成了这个模样。”
原来如此,看来里面大有文章,七枝交代的任务不简单。
“你的伤怎么样?昨天晚上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说起来,都是书芫的错,”苏子琴猛的站起身,“这倒提醒我了,回去得找书芫算算总账。”
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垮下来,这让方玉珏有点受伤,昨天晚上火把反射出的光芒,让方玉珏将苏子琴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当书芫说出“我担心你”时,脸上的错愕,震惊,纠结以及窃喜,一一浮现在脸上。
“你怎么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苏子琴小手在方玉珏眼前摇晃,然而没有一丝反应。
方玉珏:“啊,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一些事情。”
苏子琴:“没关系,男孩子总是会因为某些事情出神,这个我懂。”
方玉珏:好像对方误解了什么。
“你的伤怎么样了?”苏子琴坐在桌旁,拿起上面的提子,剥开暗红的皮,露出略带褐色的果肉,欣喜的放入嘴中,天天的果香激活了味蕾,根本停不下来。
“敷了你给的药,已经没什么大的问题。”看苏子琴吃得欢快,方玉珏也忍不住了,“苏灼,我也要吃。”
浣瑶:“少爷,我帮你。”剥掉的果肉放在嘴边,方玉珏没有任何动作,注意到方玉珏的眼神,浣瑶暗暗的走出房门。
“给你。”一整个提子塞进嘴中,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嘴唇,方玉珏暗暗发笑。
苏子琴却不乐意了,提子一个一个的往方玉珏嘴中塞,直到塞满了整张嘴,苏子琴才停下动作,红提的个头挺大,一般塞满整张嘴只需五六个足矣,苏子琴硬是塞了八个进去。
看着方玉珏不断蠕动的嘴唇,苏子琴控制不住的好心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有时间再来看你。”
咽下嘴中的提子,苏子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遗留的只有桌上的皮与葡萄籽。
从丞相府出来,方才的守卫已经消失不见,苏子琴畅快的前往宣王府。
告诉你,欺辱我苏子琴的后果可不会很好,方才的药粉,当然不是好东西啦,只要你接触便会全身发痒,上吐下泻,祝你有个好的周末。
来到宣王府,苏子琴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进去吧,觉得尴尬,不进去,来到来了,也不好白来一趟。
苏子琴在外面不断的踱步,下人也没有阻拦,半个月来苏子琴出入宣王府,下人都很是熟悉。
“先生,您来了,怎么不进去。”九吟打断了苏子琴的犹豫,因为,九吟出现了,意味着书芫留在不远的地方。
果然,不远处书芫坐在轮椅上,淡淡的望着苏子琴。
苏子琴:“呵呵,没有啊,正要进去。”
九吟推着书芫进入大门,苏子琴紧随其后,在院落的不远处,九吟停下动作,随后消失不见。
“你不过来?”
苏子琴:囧T^T
空出来的推手位置,苏子琴识趣的推动轮椅,这种状态,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就是从昨晚开始,对,就是昨晚,可恶的四个字。
苏子琴推着轮椅慢慢的移动,“昨晚的黑衣人有没有查出来,我记得掉下去之前听领头人说什么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主子的霸业,按照主子来说,后面的身份应该也不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