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被带出杂草丛生的小院是白浅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不要做事,可以不饿肚子。
一场赏花宴,白浅穿上从未穿过的华服,质地柔软舒适,花费所有的第一次,却在忽然之间葬送了最美好的时刻。
本是宴上最被忽视的存在,却在长剑来临之时,被大姐白臻推上了风浪尖口,当长剑穿透胸口传来的刺痛以及所有人的漠视,从船头顶端被推送下去的无奈感,孤独与绝望在那一瞬间无限放大。
身体被冲上岸,白浅已经是奄奄一息,最后的记忆只剩下泥土的味道与空气渐渐消逝的窒息感。
对于白浅来说,最恨的不是那置自己于死地的继母,处处谋划的姐姐白臻,也不是那自私自利的妹妹白静,而是那无情薄凉的父亲,既然生下了自己,为何不管不顾。
苏子琴呼出一口浊气,又是个炮灰,还是个连路人甲都不如的炮灰,出场只是为了男女主的交集做出铺垫。
这也是个老套的故事,女主白臻是将军府的庶出大小姐,从小喜欢三皇子轩辕睿,为了三皇子登上皇位,不惜牺牲一切,六年陪伴,却在该享受最后风光的时候被打入冷宫,轩辕睿选择了自己的妹妹白静。
冷宫之所受之折磨,最后大火纷飞,毁尸灭迹,大火的灼热从皮肤深深刻入心底。
再次醒来回到十五岁的时候,闺中的平静,母亲还在,哥哥还未出事,事情还从未开始,一切重新开始,孰弱孰强从头来过。
前世,白臻只是一介庶女,却享受着嫡女的风光,众人的追捧也就造就了她骄傲自大,单纯无知的性格,蒋璇的心机与计算,白臻似乎一点也未遗传到,但在追随轩辕睿的那六年,从那时的单纯无知到现在的杀人于无形。
白静本是现代的一普通的大学生,却在旅游之际失足掉下山崖,醒来后来到不知名的古代世界,面对白臻的处处针对,从一开始的处处退让,到如今的针锋相对。
而白浅就是白臻与白静心机斗争的牺牲品,果然没有最衰,只有更衰。
胸口的疼痛还在,过了几个小时,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在泡水之后伤口再次裂开。
不得已,苏子琴打开地下商城,一次次浏览,终于找到自己支付得起的药丸,名叫“见效快”,120积分一瓶,只有五粒,苏子琴狠下心,直接支付。
手中握住的白色小瓶,苏子琴直接扯开,到处一粒,小小的,晶莹的白色,入口即化,带着青草的清香,从喉咙直接蔓延至胸口处,伤口在可见的情况下转变结痂,直至消失不见。
苏子琴摸着消失不见的伤口,不禁感叹,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真是“药”如其名。
天色渐渐暗下,苏子琴拖着长长的袍子,走过一段路程,苏子琴直接将衣服扯掉,身体的轻松让心情逐渐转变。
走过农舍,小心翼翼的走进,从衣杆上扯过一身衣服,在主人未发现之前,溜之大吉。
小脸泛红,真是丢脸,从未做过的事情在这次全部做齐了。
一身麻衣,摩擦里面的肌肤,长发束起,乍一看就是发育不良的少年,十四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是十岁的模样,再加上胸前的柔软还未发育,穿成这个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女孩子的模样。
夜色下,苏子琴脸上满是阴霾,看来还是应该会将军府,热闹不看白不看,顺便浇浇油,让大火烧的更猛烈些吧。
走进树林,苏子琴摸着饿的发疼的胃,眼神闪烁,突然发亮,费劲的爬上树,发现红色的小果子。
苏子琴摘下一个,凑近鼻尖,很清淡的味道,却很好闻,圆圆的,果子比桃子小一点点,却是鲜红的颜色,并不像桃子般有很多绒毛,触碰手掌的感觉很光滑,苏子琴拿过果子,往身上一擦,直接往嘴里塞,很甜,与芒果的味道相似,却没有芒果那么绵软,硬硬的,吃完一个,胃还在抗议,苏子琴持续摘着,衣服上满是果子,知道附近的果子摘完。
坐在树上的粗大枝干上,双腿摇摇摆摆。
忽然,苏子琴停止了摆动。
嘈杂的声响,刀光剑影,刀剑交汇反射出来的光芒。
一群人集中攻击中间一人,那人一身黑色,带着银色面具,露出冷漠的眼眸,体格健壮,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个男人。
手中的长剑划过身体,鲜血溅出,带出血痕。
渐渐减少的人影,顺着男人的周边倒下,直至最后一人。
男人将剑插在地上,呼吸沉重,支撑着身体,鲜血从光滑的表面流淌于地,在男人未注意到的地方,一人拿起旁边的到,冲向男人,男人一刀终结,但还是慢了半拍,手臂翻出的血肉带出大量的鲜血。
男人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苏子琴从树上跳下,摸着发麻的腿,走进男人。
脖子上的冰凉,在夜色下,匕首闪过反射的光芒。
“不要动。”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
背后沉重的压力,男人身体的重量压在苏子琴身上,感觉到失去意识的男人。
将男人重重甩下地,顺便踢了几脚,男人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呼,吓死我了。”
黑色的衣服,带着潮湿的痕迹,感受到男人呼吸渐渐减弱,苏子琴掏出小瓶。
“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到你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娘才懒得救你。”
将男人拖到隐蔽的灌木丛中,倒出一颗药丸,塞进男人嘴中。
男人渐渐呼吸平稳,走之前,又重重踢了几脚,明白药性的速度,苏子琴赶紧终结,溜出了小树林。
男人起身,黑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远去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