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三殿下也是真心待三皇妃的,不然也不会在三皇妃病重时衣不解带的守在身旁。”叶青如以往一样,说话神态都不疾不徐十分淡然。
历经这些天,颂青虽然对叶青依旧不满,但也看出来了慕容复对上官云宁如何,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三殿下这段时间为了小姐可是忙前忙后的,见小姐生病,似比自己生病还要难受。”
“你倒不轻易说谁的好!”上官云宁笑笑,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这感情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看穿的。当日百里越娶阮素媛进门的时候,不也是对她百般宠爱吗,结果又如何。
马车停致三皇子府前,颂青扶着她下了马车,主仆三人一同进去,上官云宁忽然笑了笑,“只怕过不了几天,又会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颂青疑惑,问道:“小姐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上官云宁一笑了之,脸上笑容垮了几分,道:“又要吃药了,一闻到那个味儿,我就头疼。”
回到屋里后,果然殊礼不过片刻就送来药。平日不是颂青和叶青二人去端就是那童子送来,今日他亲自前来,倒让上官云有些惊讶,“殊礼大夫怎么亲自过来了?”
殊礼虽年过三十,却风华可见,将药放到桌上之后,又朝上官云宁行礼,才道:“想着三皇妃吃了这么些天的药了,这雪莲虽贵重,却不如三药一同来的药效好,不过也可缓解症状,今日给三皇妃送药,也是想看看三皇妃身子怎么样了。”
上官云宁拈起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便请大夫给我看看。”
凝息听脉后,殊礼起身道:“虽然没有痊愈,但这病到底是拖住了,想来近日不会发作,三皇妃可安心了。”
“别让我家小姐再受那样的罪就好!”颂青说着,又将药递给上官云宁,“小姐快喝了吧,这药可贵呢,凉了只怕药效没那么好了。”
接过药,喝完之后上官云宁又似往常一样哭着个脸,接过叶青准备好的白水漱口,“这要怎么感觉越发苦了。”
“药还是一样的,只是三皇妃喝多了,便觉得苦了。”殊礼笑着说道。
“按理说,应该喝着喝着习惯了才是,怎么小姐还越来越觉得苦了?”颂青将碗递给丫鬟那出去,笑着打趣道:“想来是小姐越来越娇贵了,小孩子脾气多了些。”
上官云宁瞪她一眼,道:“就你话多!”又转头看向殊礼,谦和有礼的说道:“原本大夫与我父亲较好,我应叫你一声世叔才是,只是看着你还年轻,这样倒把你叫老了。”
殊礼笑道:“是钟池大哥不嫌弃罢了。”
“这些日子你也为我的病操了不少心,想必也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整日在这府中也是无趣,你与我父亲素来交好,我倒觉得你无事可去寻他,也好过在这儿数着过日子。”其实一直讲殊礼留在这儿本就不好意思,只是因为自己的病而不得不这样。当然百里煜中毒,若不得殊礼,只怕无法好全。
殊礼抱拳,道:“谢三皇妃体恤,我每日在房里看医书,也不觉无趣,钟池大哥忙,只怕会打扰他。”
说了几句之后,殊礼便起身告辞。上官云宁出去了大半日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离开二皇子府后,百里莹便将丫鬟给她沏的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脸上表情颇有些狰狞,“玉露茶,在我面前炫耀吗?锦涟那个贱人炫耀一番也就罢了,她也来我面前炫耀!现在一个公主,一个三皇妃,倒是合到一起去了!”
玉儿是百里莹的陪嫁丫头,也是心腹,自然要为主子分忧解劳,“二皇妃不必动怒,锦涟那孩子生不生的下还不一定呢,若她生不下,那也白白辜负了皇上和殿下对她的期望,也辜负了三皇妃。”
百里莹听了这话倒平静了些,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她不是得意吗?我就让她再也没法儿得意!上官云宁是三皇子的人,我动不了,可这二皇子府的女主人是我,她区区一个别国公主……”
锦涟因为上官云宁来探望很是高兴,并不知道百里莹因为这件事情大动肝火,正仔细看着上官云宁送来的银器,“绿柳你瞧,这么一双筷子都雕刻了那么精细的花样,可真是难得。”
绿柳笑着附和:“是啊,三皇妃也算是有心了,公主送了流颐琴给三皇妃,三皇妃得知公主有孕就立即送来了这样一套银器。”
锦涟笑着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只可惜,她是三皇妃我却是二殿下的人。我虽然真心喜欢她,却没办法和她做真正的朋友了。”
绿柳将银器收起,又道:“其实公主何必委屈自己,在这做了二殿下的侧妃,以您的身份,做个正妃又有什么不可?那位家世也不过如此,却白白霸占了正妃的位子。”
“她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就是家世再好,殿下也不会为了我而……”锦涟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若被人听去,又得闹出一番是非来。”
日落时分,慕容逸外出回来,招来管家询问府里的情况,管家告知上官云宁来看过锦涟,倒让慕容逸有些惊讶,“她来做什么?”
大多数人都知道,上官云宁嫁过百里家,又与小姑子百里莹关系好,不知道内幕的,只当上官云宁会帮着自己往日交好的‘小姑子’一起讨厌锦涟。
虽然上官云宁如今成了三皇子妃,但慕容逸也晓得几分,并非她所愿,想起那日夜灯她和百里莹亲密的样子,以她的心性,也不会因为在嫁给三皇子之后因为百里莹是二皇子妃就与她疏离了。
不然,以上官钟池独善其身的处事方式,她不会在风口浪尖上找上他来说,要助他一臂之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