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乡长,看你说的,其实我很佩服你的,这么年轻,就是乡长了,而且马上还要提副县长。还有你在我们官营乡的那些业绩,每一件都让人信服啊。”桑晨苦笑了一下,拉着韩立的胳膊,可身体也渐渐靠了过来,柔软的胸。部顶在韩立的肩膀上,韩立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对尖挺正在慢慢变硬。
“桑乡长……其实我心里很喜欢你的。”他心中默默念着桑晨的种种好处,正在韩立有些心猿马意时,门外的走廊中传来脚步声。桑晨这才松开韩立的胳膊,站了起来。
脚步声走到门外停了下来,随后响声一阵敲门声。“晨姐,我是小莲。”
桑晨说道:“是小莲啊,你进来吧!”
小莲抱着一个纸箱子放到桌子上,“晨姐,里面都是新鲜的水果,这是我们宾馆招待贵宾专用的,我给你拿来了一些。”
桑晨道了声谢,小莲放下水果,抹了一把汗水说:“晨姐,你忙着吧,我出去了,有事的话,你尽管叫我。”
桑晨溺爱的摸了摸小莲的头,道:“小莲看你这一头的大汗,小心点,别累坏了。”
“知道了!”小莲微微一下,转身出门去了。
看着小莲离去的背影,桑晨幽幽叹了口气说:“小韩,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小莲这么好吗?”
韩立也感到奇怪,这个小莲一看就知道,和桑晨绝对不会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听说她和小莲是朋友,可两人相差七八岁,如今这个时代,别说相差七八岁,就是相差两三岁,也会有代沟的。韩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桑乡长,也许是你俩投缘吧!”
桑晨咯咯一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相信缘份?那你说咱们俩到底有没有缘?”桑晨笑过之后,却又提出了一个让韩立为难的问题。
“这……这……”韩立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句话,脸上紧张的神色很僵硬,脑门上又见了汗珠。
桑晨咯咯一笑,说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看你怎么一跟我说悄悄话就紧张?韩立,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啊?”
韩立尴尬地笑笑说:“没有,上学的时候,我爸妈关系不好离婚了,紧跟着我继父和妈妈又死于一场车祸。再后来我当兵了……身边都是和我一样的老爷们。”
桑晨很欣赏地看着韩立,说道:“韩立,你知道吗?我在小莲这么大时,也是这家宾馆的服务员……”
韩立悠然一愣,只见桑晨神色突然黯谈下来,幽幽说道:“我十八岁时就在天河宾馆当服务员!而且一干就是八年!”桑晨苦笑着道。
“桑乡长,你不是读职高吗?怎么又当上服务员了?”韩立不解的道。
桑晨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当年我读的是县职高的餐饮专业,正好那年铜川县的天河宾馆建成,缺人手,就到我们学校招服务员。我们刚好职高毕业,正害怕毕业后也是没有工作,而当时来招工的又是县政府办的副主任,他说只要到天河宾馆就可以为我们办理正式的用工手续,都是事业编,归县财政开资。我们一下子就心动了,当时我们班四五十人,都报了名,最后经过考试,只留下十个人,当中就有我一个。”
韩立皱皱眉说:“那你……怎么从服务员,一下子变成了官营乡的副乡长?”韩立刚认识桑晨的时候,桑晨还是副乡长。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短短两年时间,就从副乡长干到了副县长。
桑晨眼神迷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她搂着韩立的胳膊,轻轻晃动着,那柔软的胸。部紧贴着韩立,没等桑晨开口,韩立就已经大感吃不消了。这时本就是夏天,韩立只穿了个半截袖衬衫,而桑晨更是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那丰满压在胳膊上的感觉,让韩立那里受得了。
“晨姐,我先去卫生间洗个脸。”韩立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就受不了了,惊慌失措的逃离桑晨的怀抱,冲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胸中的欲。火这才逐渐平息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在这样下去,自己今天非犯错误不可。
“韩立,你洗完了吧,人家还等着你说话呢。”外面桑晨催促说道。
韩立急忙走出来,却看到桑晨已经脱了鞋,斜跪在床上,一双小脚没穿袜子又白白嫩,脚指甲上涂着玫瑰红的指甲油,光彩夺目。
重新坐到桑晨身边,韩立问道:“晨姐,你刚才说你在宾馆干了八年,后来怎么又到官营来当乡长了?”
桑晨幽幽笑道:“你一定很好奇吧?不但你好奇,所有人都好奇,你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姐姐就告诉你!”此时的桑晨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冲着韩立眨了眨眼。
韩立一笑,“我当然想知道,晨姐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乡长是怎样半途出家的!”
桑晨痴痴地看着韩立,突然问道:“你说我漂亮?我漂亮吗?”
韩立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了,晨姐是我见到的女人中,最漂亮了,别说在咱们官营,就是在西都市全区也绝对是数得着的大美女!”韩立说的不假。桑晨确实是漂亮,弯弯的柳眉,黑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看得人想上前采摘,尤其精明能干,仕途一帆风顺。
不料桑晨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唉,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弟弟你不知道啊,我这一辈子成也因他、败也因他,我常想,如果我只是个相貌普通的人,这一辈子又能干成点什么呢?”桑晨说这话时,情绪低落了很多,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半天不肯放下。
韩立不知道桑晨说的那个他是谁?莫非是晨姐的恋人?所以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韩立也能猜到几分,桑晨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又没有考上大学,却能在三十来岁的年纪,便成为一乡的乡长,恐怕她的样貌在这里起到了关键作用。
果然是这样,桑晨开始向韩立吐露心声,“韩立,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我的事情,在心里憋了好些年,我原以为这些事情会一直烂在我肚子里,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忘却。可我知道,有些事情,你越是想忘却越是忘不了,反而会像一条毒蛇一般,不断的吞噬我的心。”
说到这里,桑晨冷笑了两声,眼睛湿润起来,“自从认识你后,我原本已死的心复苏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干出什么业绩,也从来没想过要当副县长,我只想在官营混吃养老。今天,按你的话来说,就是与你投缘,这些事我只想说给你听,我想你会是唯一的听众,你不会告诉别人的,是吗?”
韩立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会勾起桑晨如此多的感慨,他看到桑晨眼泪婆娑,知道自己一旦听了桑晨的故事,恐怕以后就更难以面对桑晨的纠缠,可若是自己现在突然说,自己不想听了,恐怕桑晨会一怒之下与自己彻底绝交。
尤其,他也想知道桑晨身上那层神秘的油彩是什么?于是,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晨姐,你放心,今天不管听到什么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桑晨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我职高刚刚毕业,就被调到了天河宾馆,就是我们现在身处这家宾馆。当时我还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想着自己竟然参加工作了,虽然我仅仅是一名宾馆的服务生,可是吃皇粮,发福利,这种待遇对我们大山里的女孩子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我开始幻想第一个月领到工资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把钱拿回家,全都交给了我妈妈,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我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韩立看着桑晨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仿佛也可以感觉到那时候的情景,就听桑晨继续说道:“谁知好景不长,我们十个被招到天河宾馆的应届毕业生,在渡过了快一年的实习生活后,宾馆的朱经理突然告诉我们,一年的试用期已经满了,我们十个人当中只会留下五个,剩下的一半只能回到学校去,继续上学。”
“当时我们都傻了,这才明白世事炎凉,一切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虽然说回到职高也有升大学的机会,可当初上职高的本就都是学习不好的。在宾馆虽然苦些、累些,可待遇很高,年终还有奖金和福利。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哪一个想离开啊?”
看韩立也是一脸的惋惜,桑晨苦笑着继续道:“没有办法,这是社会竞争的一个缩影,看到我们惊慌的样子,那个朱经理反而笑了,他说,你们大家都不要着急,距离送你们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希望大家抓紧最后的机会,好好表现自己,这样才能争取留在岗位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