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点点头,对方既然大包大揽,他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对玉龙真君的底细却是丝毫不知,也不知是否在吹嘘,是以还得做好两手准备。
此间计划初步落定,二人便交流起天地法则的感悟来,皆是受益匪浅。
半个月后,一道遁光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直奔平顶山的方向而来,在距离平顶山还有不足三千里时,被一名青袍男子拦住,此人自然就是玉龙真君。
“我当是谁敢拦下本王,原来是玉龙真君,”遁光敛去,现出一个满头火发的魁梧身影,赫然是青狨王,他一抱拳道,“不知真君拦住在下所谓何事?”
“道友何必明知故问,贫道此番下山,便是取你性命。”
“哦?想必真君就是那厮请来助阵的了,”青狨王面现不屑,“无论那姓鹤的给了真君什么好处,本王都愿付出双倍,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多说无益,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吧,”玉龙真君轻喝一声,袖袍一拂,一柄如墨的长剑飞出,接着一化二,二化四……,只眨眼之间,便幻化出成千上万的剑影,遮天蔽日。
“去!”
玉龙真君拼指一点,漫天剑影疾刺而去。
青狨王非但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反而冷笑一声,就在这眨眼之间的工夫,青狨王已被万箭穿心。
但诡异的是,其身形竟好似纸片般的撕碎,接着溃散开来,消失不见。
不好!
玉龙真君见此心下一凛,单手飞快的掐了个指决,万千剑影划过道道诡异的弧线,迅速回拢,护在其周身,接着举目四望起来。
然而方圆千丈之内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
便在此时,一道剑影脱离剑群,朝着玉龙真君飞刺而来,其余光一扫,数以百计的剑影从四面八方而来,速度更快,瞬间将其绞碎。
然而,还未等他喘口气,又一道剑影从其身后袭来,数百剑影再次追击而去,不过就在这数百剑影与其擦肩而过时,其中一道突然变向,直奔其脖颈而来。
咔嚓一声,青年的头颅飞旋而起,眼中满是吃惊之色。
下一刻,漫天剑影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数百风刃,接着将青年的身体一卷,化作了一片碎屑与血雨。
紧接着,一道虚影从风刃的包围中窜了出来,朝着某个方向电射而去。
“想走,做梦!”虚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接着虚空一晃,现出了一名满头好似泥鳅怪发的狰狞大汉来,正是风毒王!
风毒王一挥手,凭空刮起一股飓风,瞬息将虚影淹没。
“哈哈!玉龙真君,你也有今天!”风毒王将对手一举击杀,当即仰面大笑起来,是如此的狂妄。
“大哥的神通高深莫测,竟连二弟也看不出虚实了,”这时,虚空一阵扭曲,现出了炎魔王的身形。
“碧龙兄好本事!”青狨王也现出了身形,一脸敬佩的说道。
“并非本王的神通了得,而是这千年前与其一战落败后,一直苦思冥想破其剑阵之法,加之这厮千年来丝毫长进没有,陨落不过是情理之中罢了。”
风毒王当年落败,在妖魔修仙界几乎人尽皆知,今番一雪前耻,心中大快!
不过,千年磨一剑,也的确没什么可炫耀的。
而风毒王之所以没有按照起初谋定的计划实施,正是因为得到玉龙真君前来平顶山助阵的消息,这才一马当先的打了个头阵。
至于那具被万剑绞碎的青狨王,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而这三人,则一直隐匿在遁光之中。
风毒王单手一招,那柄悬浮在半空的飞剑便一晃的来到其面前。
“中品先天灵宝乾坤剑,本王就笑纳了,”风毒王撇嘴一笑,正欲将附着在剑身的原主人气息抹去,剑身突然一抖,接着‘嗡’的一声,从风毒王的眉心处贯穿而过。
“大哥!”炎魔王惊叫一声,散出一片霞光将三人一卷,接着暴喝一声,周身立刻爆开一片火焰,将半边天映成一片炽色。
与此同时,虚空中现出一道人影,暴退而去,赫然是玉龙真君。
“哪里逃!”青狨王大喝一声,急追而去。
炎魔王根本没心思去管玉龙真君,心都在其兄风毒王的身上,却见其眉心处的剑痕迅速弥合如初,接着睁开了双眼。
“大兄,”炎魔王关切的问道。
“让兄弟担心了,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追,别让他跑了。”风毒王晃了晃脑袋,看起来已无大碍。
炎魔王见此松一口气,点了下头,随之看向玉龙真君逃遁的方向,一张口将烈焰吸入口中,正要追过去,却突然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风毒王也觉得眼前空间好似扭曲一般,晃了晃脑袋,清了清神,然而非但不见任何好转,反而愈演愈烈,继而晕头转向起来。
“不好!”炎魔王一脸惊恐,“大兄,我二人怕是落入了陷阱之中。”
“先冲出去再说。”
话落,二人身形一晃,随之凭空消失不见。
不过很快,兄弟二人再次现身,好似喝醉了般的摇摇晃晃起来。
“二位想走,哪那么容易。”
这时,二者的头顶上空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
鹤白手持妙坠五行颠倒旗,目光流转,一脸冷笑的看着被困在旗阵中的兄弟二人,手掌一翻,一尊碧绿宝印出现在手中,接着轻轻一抛,山河印便没入旗阵之中,眨眼间化成一方千丈大印,朝着半空的二人盖顶砸去。
这妙坠五行颠倒旗的威力还在他想象之上,尤其是对神魂的无形攻击,根本防不胜防,当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可惜宝贝虽好,但即便此宝的主人进入这方空间,亦有可能被困死在里面,若非如此,在这二人实力大跌的情况下,他早就亲手结果这二人了。
那兄弟二人此刻是头昏眼花,实力已然去了大半,而头顶上空的大印裹挟一股山河之势,压得他二人连头都抬不起,随着大印落下,兄弟二人全身发出‘嘎嘣’的骨裂之音。
鹤白见此眉头一蹙,单以肉身硬抗这山河印,没有被当场压成一滩碎肉,已经算是好样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