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文聘留在江夏替甘宁守江夏,惹得对面孙权心里痒痒,毕竟甘宁的招子太亮而相对的,文聘虽然是荆州名将,那也是曾经的事儿了,他的名字好久没在孙权关注的情报上出现,这杀伤力自然要比甘宁小很多。
甘宁被调走,孙权能想到的只能是刘妍在川内遇上麻烦了,需要甘宁这个强力外援,而这对他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上回北伐的仇恨,此时不了更待何时!
可是,孙权不知道文聘不等于文聘不知道孙权,人家可是上了刘表黑名单的人物。文聘对江东的势力知之甚深。所以,孙权遇上文聘,也是大悲剧。徐庶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启用文聘去江夏镇守,就是为了钓鱼,钓江东上钩。被甘宁憋到内伤的孙权妥妥的上钩,摩拳擦掌准备和文聘干一架。
这边是赵云唱罢文聘登场,一边打完一边开场,虽然一直都没有消停却一直都在徐庶的掌控之中。有他在襄阳运筹帷幄,荆州固若金汤。
再看刘妍这边,庞统前前后后把四分之三的兵力放出去搜山。帐中只留了黄忠与岑奇二人坐镇。人多好办事,他们终于得到了邓艾提供的蛛丝马迹。于是,魏延,张飞,寇封都去了,只留乐进还在原来的方向上继续搜索。
这下原本守株待兔准备埋伏别人的张任,一下子成了群狼眼中的活兔子,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他几次想要突破封锁却又担心暴露自己的行踪再无翻盘的希望。故而他不断转移躲避,不知不觉间落了下风,成了过街老鼠,自己还不知道。
岑奇手下的斥候部队是荆州最好的斥候部队,本来隶属于镇军将军黄忠。后来因为黄叙的关系,被刘妍划入了岑奇的帐下,在岑奇和黄叙的带领下,这支队伍逐渐从单纯的斥候升级成为一支集斥候与刺客相结合的队伍。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是经历了破军营魔鬼训练成长起来的真正的战士,在埋伏和反埋伏方面,他们非常有经验。
虽然地形不熟,虽然气候不适应,然而这些都不影响他们的发挥。对他们来说,挖出张任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有了寇封,魏延,张飞三支队伍在明处,把张任如过街老鼠一样赶得无处藏身,这倒是给黄叙和他的战友们创造了极好的机会。
此时,黄叙就像是来自丰都鬼蜮的使者,领着众人一步步靠近猎物,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张任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却依旧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熟知地形而继续躲闪,却不知自己的活动路线已经渐渐被荆州士卒堵死了。
在不知道有埋伏的情况下,贸贸然从张任眼皮子底下经过,被他做掉的可能性太大了。此处事密林森森,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就算是庞统这样绝顶聪明的人物,也会猜他就算埋伏,也不会那么巧,自己就在他的射程之内。然而,中招的原因往往就是这一念之差。
所幸庞统在还没靠近江州城的时候就把邓艾和斥候派出去打探情况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庞统素来严谨,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逃不出他的眼睛。所以,张任悲剧了,遇上有准备并且下定了决心的庞统,他只有认栽的份。
这么多人挖他一支小队,方便得很。各路大军中,寇封离得最远,他最后一个到,与其他人汇合没多久,张任就露了行踪,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猫抓老鼠的交锋就此展开。
黄叙和他的战友们是第一批发现张任大活人的人。箭对箭,张任哪里是黄叙的对手,被虐得体无完肤。好在有亲兵为了他拼命挡驾,他才得以从黄叙的魔抓中逃出来。黄叙却并不懊恼,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而后回到自己的部队领罚去了。他又要进入疯狂训练模式了。
另外三人听见不一样的风声之后,终于也找到了张任本尊,顿时争先恐后地上前要围剿他。张任一下子就蒙圈了,好你个庞统,居然派这么多人来抓我,你可真看得起我!
眼见即将不敌,欲自刎,结果却被黄小公子一箭射在了他头上的发髻上,把他吓得跪倒在地,手里的刀也扔了,人再也没了斗志。其他三人见状纷纷上前准备逼问张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做了西北王?”那架势似乎张任不是敌人,只是一块儿肉一阵香风,人人都想要上去咬一口,长点便宜。
张任想过自己的一百种死法,却没想到他会死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弓箭技上。和得了黄忠真传的黄叙比箭,张任你是有多想不开?
黄小公子只需一箭就把一个女孩子吓晕了。久而久之,这反而又是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死亡、不过。一旦踏上这条路,你就没了吃饭睡觉的权利,一切都有何他们意思活动,这要换做平时,刘妍对这些安排还是妥当的,没有什么漏洞,结果就把半条命丢了。
黄叙的箭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插入了他的发髻,把他的发簪崩断,一下子头发飞散开来,模样极为恐怖,众人二话不熟把张任装进囚车里,当场就把人往中军帐,现在,一切都看庞统要怎么安排了,本来嘛,军事上蒋说了算,顿时把本人气着了。
活捉张任,对庞统来说是摆着手指能推断出来的事情,但这在军中却被当成是军师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为什么旁人从没有怀疑过在这深山老林里一直有什么一支队伍?这都是军师大人算得准。他掐指一算就知道张任在哪里,摆了什么样埋伏在等来自荆州的敌人。事实证明,军师的确是神算子,城外真的有埋伏,而且这埋伏中为首之人还来头这样大,真是意外之喜!
庞统没想到经此一事,自己的威信完全树立起来了,荆州军上次北伐的时候,他算是北伐的战利品,没有什么建树,之后又一直都没有大规模的战争,没有给他发挥的机会,顶着左军师的帽子,他也是压力山大,经此一事他倒是可以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