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儿个凌晨时分,满冬日格穿着一身女式旗装气哼)真把两姐妹吓了一跳,以为她和那小子闹了特大的矛盾决裂了呢。可又不能明问,否则不就暴露自己掌握其行踪的事实。只能旁敲侧击地问:怎么不继续寻访高人啦,是不是碰到什么闹心的事儿啦。
谁知冬日格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因她之前早就从张烁那得知了,特合莫知道他的来历,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她与他之间生了什么,额涅只要稍微一查肯定就一清二楚,还能瞒得过她去?
于是索性不理她们的假作不知,直接说开了:“我跟他闹翻啦,这回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原谅这混蛋!”
这种情绪要不得啊,冬日格两位长辈心想好不容易大神慈悲把你这苦命娃给拨乱反正,随后又赐下个同族后裔来了个生米煮熟饭,简直是天赐良缘,岂能随便闹翻?
于是这一晚上也没休息,一来呢几个月没见实在是有点想念,有许多唠话家常要谈,二来呢她俩还得帮着叶赫家那小子劝说。冬日格最烦这俩长辈唠叨,结果这一晚上还唠叨个没完,居然不是关心她变成女人后有啥不适应的地方,而是极力想要促成她和那混蛋之间的好事。这让她万万想不到,同时也开始后悔昨晚一时冲动回来的决定。
早知道等着自己的是这俩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她还不如去沪海呢找干娘说理呢,干娘肯定是支持自己滴。你说亲妈还没有婆婆疼女儿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不对,呸呸呸,谁要嫁给那混蛋了,都怪额涅和特合莫,唠叨了一晚上的霍作宏,都把我带沟里去了……
既然心存了悔意,看样子长辈们平时监控措施到位,也不见得有啥担心的样子,她就不想多呆了,只等那家伙打电话过来挤兑他几句,待他服软了就让他来接自己回去。
大清早的,果然电话来了,这一夜没睡被俩长辈整得身心疲惫的冬日格顿时来了精神,可是那嗓子还是有点干涩,所以说起话来才那么不着调。
谁曾想,那混蛋居然说了几句火上浇油的话就把电话撩了,冬日格有如被敲了一记闷棍,险些没昏过去。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不带这样的,混蛋肯定变心了!
冬日格就像小时候被堂妹抢了旗袍一样难过伤心,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懂事,被额涅当作女孩子来打扮,那件旗袍是额涅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是她拥有的最漂亮的衣服,结果后来明白自己是男孩子不该穿那种衣服,于是咬牙转赠给堂妹。虽是自己送出去的,可她总想成是被那小丫头抢去的,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呀。
而此刻。她地心情一如当时一样复杂。明知道自己不能拥有。却因为实在喜欢而自相矛盾。不想承认自己喜欢那个混蛋。却被他地态度气得情绪不定。显然是深陷在这段关系里不能自拔了。
三个月地朝夕相处。就算是两只老鼠都能生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人。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切不断地联系。他又是对她百般照顾。千依百顺地。就算当初她对他有些什么不待见。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正如张烁所想。因为他待她太好。以至于她被惯坏了。享受那非常待遇有些理所当然起来。
如今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好像姓张地挨了一罐头把那良性给砸没了。如今就剩下那良善外壳下包裹地恶劣本质!
冬日格气得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听家人劝。不过到了饭点她还是乖乖出来。毕竟还是不敢饿着肚子里地宝宝。吃过以后又躲到房里去。
家里两位长辈以为她这回少说也得气个三四天才能缓过劲儿来。谁知第二天她就开始翻日历了。还在那小声埋怨:“今年春节怎么这么晚呐!还要一个多月呢。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去呃!”
冬日格在北地度日如年。张烁却是巴不得这清闲日子再久一些。不用每天像上班打卡一样去伺候那位少奶奶。他甭提有多舒心了。这段日子闲来帮着罗胖子张罗着饭馆开业地事情。也算为自己地生意尽了些力。
初时他还每天打个电话给格格问候一下,之后嫌漫游太贵,每天几条短消息,最后也没啥新鲜事,又知道她在家里吃好睡好过着猪样人生,索性连消息也不了。就这么晾了几日,那家伙主动消息过来了,问小妹字练得咋样了,干娘身体好吗,又问他什么时候放假呀,最近在忙些啥,然后又埋怨吉林老家的天气一年不如一年,最近风雪老大了,好像呆久了容易受寒啥的……
张烁算是明白了,哥们调教有方啊,这女人还真不能惯,就是得不把她当回事儿,她才把你当回事儿。难怪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幸亏懂得这道理不算晚。
敲打一下给个甜枣,这伎俩他还是懂滴,于是问清了格格的地址,又操起泡北妹时练就的老手艺,给她去了封信。
“格格: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