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烁写好检讨书交进去后,袁思娴也就从那房里出来表情若有所思,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对他道:“我已经拜见过嫂子,就先走了。(向外走去时,半路上又回眸一笑道,“义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张烁则是露出一丝苦笑,拱手接道:“咱们后会有期。”袁思娴低垂眼帘,笑着离去,出了门又开始凝神思索起来。方才她在房里一番探问,却没得到什么确切的答复,长春二中那个美少爷好像跟这小嫂子没有关系,这点着实奇怪,还是嫂子刻意隐瞒?
嗯,嫂子叫满冬晴,回头着人再查一下那少年叫什么名字吧……暗下决定之后,袁小姐便顺阶而下,步出了叶家的楼道。
在大部分人面前,满冬日格已经正式化名为满冬晴,连她的户籍信息也由家人进行了修改。张烁的记忆混乱,对她改名的事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只以为她是嫌以前的名字太男性化了,不过对她的昵称还是不改,仍称呼她为格格。反正外人都道张烁这么称呼是因为她满姓爱新觉罗的缘故,不会追根问底,因此也就一路沿用了下去。
象征性地收下张烁的检讨书后,冬日格又摆出悍妻架势好好地训斥了他一顿,警告他下不为例,以后碰到八十分以上的美女自行规避,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这大三样分别是:一切行动听从上级指示(上级有指导员格格,副指导员朵朵),不欺骗蒙蔽上级,不碰其他女人一寸肌肤一根头。(这里的女人包括八到八十岁之间,但亲属不包括在其中)
小八项分别是:不拈花惹草,不偷香窃玉,不偷工减料(交公粮地时候),态度温和,行为端正,任劳任怨,坐怀不乱,不近女色(当然指导员们除外)
小八项受大三样统属,指导员们对条例有最终解释权和修改权,也就是通称地霸王条款。
张烁还没参军呢,就已经受到纪律限制了,让他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冬夏不是一向势不两立的吗,怎么突然联合起来对他进行如此灭绝人性的残酷镇压呢?这已经几乎把他的人权给剥夺了。
“你怎么突然跟朵朵谋划到一起了?你们不是一向不对盘的吗”张烁交完了指导员布置的作业后,凑到她耳后问了句,伺机想要分化她们,随后个个击破,其险恶用心不提也罢。
“攘外必先安内。”满指导员非常有格调地吟了句名言。随后道。“你是我们地共同财产。相当于国土。面对侵略。我们地目地是一致地。所以。她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也接受了。这是第一次冬夏合作。在共同抗击敌人地道路上。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张烁连连解释。心中暗道:这啥玩意儿啊。搞得跟抗战似地。人家袁思娴又不是小日本。犯得着你们如临大敌吗?“可是这个条款有点太苛刻了。能不能再修改一下”
冬日格早就跟夏雪妍商量好了。现在不是心软地时候。否则以后1/2变1/3甚至1/4是有可能地。到时候哭地可是自己。所以要哭还是让这混蛋去哭吧:“你嫌少啊。那行。我跟夏副导再商量一下。”
张烁慌道。“可以了。我没意见。一定严格遵守。”
这冬夏合作威力果然不同凡响。让张烁都瞅不到破绽。好不容易才想到一点。轻飘飘道:“呵呵。你们地合作模式有点像国共合作啊。只是不知道你们俩谁才是共军。”
说这话时。老张正在检查以后小张地用餐工具呢。被格格啪地一下打中狼爪。冷声道:“你说呢?”
“呵呵,这还用说吗”老张的手又凑了上去,“硬件比较差,软件比较强,更加年轻,那不就是你嘛”
虽然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可格格仍是抬肘顶了他一下问:“我硬件哪里差了?”
“别动,我这不是正在帮你缩小差距吗,快了,”这流氓边说边揉捏,“再努力一阵子就快赶上了。”
格朝后蹬了他一脚道:“少跟我不三不四地,回你自己屋去!”
满指导员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考察工作,通体舒畅相当满意,现在正想好好睡一觉呢,不打算跟他继续磨蹭了,于是就打这家伙滚蛋。
但她是好了张烁还没出货呢,顿时叫屈道:“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很打击我这积极性知道吗?”格格却是往前挪了挪身子道:“再不走我可喊了,小叶子就在隔壁屋呢,你想给自己安个夜袭狂地绰号?”
“老婆,别这么绝嘛”张烁又凑上去逗她,“明
去南京打比赛了,得分开好几天呢,就当提前交行。”
全国高联南区决赛周近在眼前,明天他就要踏上征程。冬日格抓住他的手,翻过身来质问:“怎么,你不打算带我去?”
“要命了,你去干什么?肚子那么大,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球。”格格顿时不依了,索性任性起来,在这个问题上张烁却是不肯轻易退让:“我在比赛中可不能照顾你啊,现场肯定很拥挤,没人看护,我真地怕出事。不是不想带你,实在是不方便啊。老婆,你就乖乖在家养胎好不好?”
“呜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冬日格今天这小性子是使到底了,让张烁叫苦不迭,最终妥协道:“那要不,我去求求沈大哥,让他护着你?”
“随便你,反正我要去看球。”格格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的确需要个人照应,所以对于身边多一个人陪护并不表示反感。
张烁叹口气道:“哎,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冬日格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微笑着将那冰凉小手伸向他地小腹,红唇凑近吐气如兰,娇嘤道:“快点哦,宝宝真的困了。”
在她的小手中体味着别样滋味,张烁忍不住吮住她的翘唇,与那丁香小舌嬉戏起来,边吻边碎语:“你身上简直哪都是勾魂杀器,杀人于无形,真真的祸水。”
听得这般评价,冬日格两腮泛红,媚眼如丝,那小手动得越勤快了
次日广林一中校队集合前往南京,赶赴高联南区决赛周的比赛,不少热情的学生球迷前来给校车送行,并送上祝福标语,预祝他们能在南区决赛中登顶。
大巴开往火车站,因为南京相对来说比较近,领队就主张节约开支坐火车去。一路上还有张烁那辆帕萨特跟在后面,驾车的自然是沈清风,同行的有冬日格还有沈卓。
小桌子没去过南京,显得神采飞扬,好像小学生要去春游那么高兴。被他那神情所感染,大豪沈二郎从保镖降格为司机都心甘情愿起来。
火车上冬日格的人生自由是受到限制的,一进卧铺车厢就被勒令躺下睡觉,不许随意走动。张烁把这房间内的通铺全部包下就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避免别人打扰影响。
沈卓喜欢站在车厢之间相连接的过道上听着卡擦卡擦的声音看那路边的风景,沈清风自然是在他身边陪着。队友们在别的卧铺车厢里休息,只有方天林在张烁他们的房间中陪他聊天。
两个多月来,广林一中在他们的带领下又有了长足进步,所以他们在一起并不聊那将要开始的比赛,显得胸有成竹不屑考虑的样子,也许只有在总决赛前夕,他们才会想要谈谈备战的想法吧。
“后天就是星期六,晓冉她们也会过来,要不大家一起出去转转吧?”方天林提议道,张烁微微摇头:“周六晚上就是决赛,白天还是养足精神的好,教练估计也不会放我们乱跑的。等星期天吧,到时候去雨花台什么的逛逛,溜达到晚上再回沪海也来得及。”
“星期天不行,”小方很可惜地摇头道,“晓冉说要带我去见她外公,既然到了南京,顺道得拜访一下。”
“哦?她外公家在南京啊。”张烁回想了下,又问了句,“她妈妈好像做过警备区文工团团长,那她外公不会也是军区里的人吧?”
他关心的是,晓冉的外公会不会跟干爷爷也有点交情。方天林点点头,语气很是随意地说道:“她外公以前是a集团军军长,一直在杭州,前年才回的南京。”
“怎么?难不成要退了?”
“不是,他现在是军区参谋长,住在长大院啊。”
对于军人,张烁从小就有着无限崇拜,在亲眼见过袁天鹏这位军方大佬的威势之后,那种崇拜又加了一点敬畏进去,所以当他听说宋晓冉的外公是一位比袁军长级别还高那么一点的人物时,内心的震撼自不必提。
他知道晓冉的本家伯伯是沪海市的二把手,已经可称一方大员,宋家在政坛上背景深厚,但没想到她母舅家居然也是如此显赫,而再看方天林那轻描淡写的神情,就越不明白他这份从容是因何而来。
如果换作是他,一穷二白的身份摊上这么个女人,压力想必不是一般的大。
或许,小方他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就好像他不想被人知道的那高身手一样,深深地掩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