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看见沈晖走了过来,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但沈晖显得非常自然,只是向着两人一点头,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走了安全门,沈晖就看见里面早已经被改造过了,一条走廊通往不远处,然后是个拐弯。
沈晖拐了进去,然后就看见了又是一个不大的门,里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霍然一个大厅,人头攒动,热火朝天,原来竟然是一个**!
沈晖略微有点失望,王中军只不过是个赌鬼而已。
他看见王中军正坐在一个***的台子前,眉头紧皱,面前堆着筹码。
两名礼仪小姐身穿旗袍,身材凹凸有致,齐声向沈晖鞠躬问好,沈晖笑着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漫步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有人喊:“晖哥,你怎么来了?”
沈晖回头一看,只见徐老二和钱老三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
“我不是让你们盯着东北帮吗?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沈晖有些不满意。
“晖哥,那东北帮不是都被你吸引到北围老城区去了吗?再说了,这里也是东北帮的地盘。”徐老二讨好地说道。
沈晖点点头,这俩人的确没偷懒,果然时刻盯着东北帮的行踪。
“那你俩来这里干什么?这种地方可不太好。”沈晖语重心长地说道。
“晖哥,我俩平生无所好,就爱玩两把,今天手实在是太痒痒了。”徐老二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手气怎么样?”
“干了,全输干了,我俩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别人玩。”徐老二摊手说道。
“真是没出息,跟在我屁股后,看看我是怎么给你俩捞回来的。”沈晖表示相当的不满意。
徐老二和钱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精神振奋,连连点头。
沈晖负手走到了***台子前,坐到了王中军旁边。
王中军一改平时那副见人就笑的表情,脸色十分阴沉,紧紧盯着荷官的手,看着他发牌,一点也没注意到沈晖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
不仅他是这样,押注的这些人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很显然,这牌路让人紧张。
只有,坐在***台子的上手的一位中年男子,身材矮胖,脸色和旁边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分轻松。
荷官将牌发完,然后宣布:“庄家六点,闲家五点,庄家赢。”
站在赌客后面的众人轰然一声,然后议论纷纷:“庄家连大九手,真是要出长龙啊。”
“长龙是那么好出的?下一手肯定是要返闲大。”
“跟上的就发了,跟不上的,这九手就要命了。”
而押注的这几位赌客,却都没有还说话,表情各异,有的额头沁出了汗珠,有的皱着眉头,有的低头沉思,还有的东张西望,很明显的失去了主张。
王中军脸色愈发阴沉,终于狠狠骂了一句:“真是日了狗了,进来就跟闲,却出了九手庄大。”
“人要顺势嘛,你要是硬那么犟,终究是要吃亏的。”只有那个中年人赢了,表示很高兴,还不忘谆谆教诲。
“呵呵,只不过点子好一些,就做出了赌神的样子?”王中军冷笑了一声说道,和在星光公司展示的样子,是天壤之别。
“王经纪人,**上的确是不能犯犟,你能犟的过运势吗?好运来的时候,要抓紧了,坏运气来的时候,就要谨慎了。”沈晖这时插话道。
王中军这一下才发现沈晖坐在自己身边,大吃一惊,随后,脸上就堆起了笑容:“晖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沈晖看着王中军脸色的变化,感觉到很有趣。
这个时候,荷官又开始吆喝起来:“各位,赶快下注,马上就要发牌了。”
沈晖掏出一沓钞票,让吴老二去买筹码,有这功夫,他静静地看着众人押注。
众人都押在了闲上,只有那个中年人依旧压庄,而王中军踌躇了一阵,还是将筹码押在了闲上。
沈晖摇了摇头。
等吴老二捧来了筹码,荷官已经唱牌了,又是一把庄大。
“哎呀,终究是慢了一步,晖哥要是押,肯定是会押到庄上的。”徐老二啧啧叹息。
“咳,这有什么慢不慢的,难道庄再也不出了吗?”沈晖笑了,将筹码推到了押庄的位置。
他轻描淡写之际就已经押注了,而众人还在犹疑不决。
“晖哥,这可是第九把庄了。”徐老二提醒道。
沈晖挥挥手:“别管第几把,赶紧上车吧,这是一条火车龙。”
“先生,你很不错,有胆量,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中年人也将筹码押在了庄上,笑着对沈晖说道。
王中军面色阴沉,将筹码全部推到了押闲的位置上,嘴里狠狠地说道:“我就不信,庄能大十把,我就跟定闲了,不出闲誓不罢休。”
众人也都随着王中军押在了闲上,毕竟,这是第十把了,就算是赢了的,也大多数要反手押闲,更别说是都在闲上输了,更要坚持下去。
王中军压完手里的筹码,也不等着开牌,径直站起来了身,掏出了银行卡,去柜台刷了POS机,换了一堆筹码回来。
沈晖用眼睛余光扫了一眼那些筹码,最低得十多万块钱的。
第十把又开了结果,依然是庄大!
众人都呆若木鸡,随后又是一阵喧哗。
那个中年人将筹码拢了过去,笑眯眯地看向沈晖:“这位先生,下一把你要怎么押?”
“当然要继续了。”沈晖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可不押了,我玩了这么多年,只见过一次十手的长龙,下一把我要看反手押闲了。”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沈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中军,只见王中军将手中刚兑换地筹码,又一次地押在了闲上。
这是个真正的赌徒,沈晖暗暗想道。
第十一手又开了,依然是庄大!
中年人脸上没了笑容,很明显,他对自己反手押闲的决定有些后悔。
不过,他还是又将筹码押到了闲上,而王中军又一次起身去兑换筹码。
第十二手,还是庄大,沈晖面前的筹码越聚越多,足足有几十万之巨了。
中年人停止了押注,脸上现出了无奈地笑容,摇摇头说道:“真是看不明白今天这牌路了。”
而王中军好像是疯狂了一般,将兑换来的筹码,又一次全部押到了闲上。
沈晖看向了中年人,这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看没跟上,立马就停止了押注。
这是对的,要是他反手再去跟庄,万一出来了闲大,那就没法淡定了。
赌徒最忌讳的就是沉不住气,乱了分寸,那样的话,肯定会一输到底,王中军如今就陷入了这种状况。
第十三手,依旧是庄大!
王中军眼珠通红,咬牙说道:“最后一把了,我要将全部家底都赌上。”
说完,他又站起了身,向柜台走去。
沈晖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然后,将全部筹码又推到了庄上。
“这位先生,你真是有狠劲,已经十三手庄大了,你还要押庄,未免有些太疯狂了吧?”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沈晖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这位先生,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一条火车长龙,难道我要改弦易辙?你太不懂应势了。”沈晖淡淡地说道。
“呵呵,应势?也有可能是鱼饵哦,年轻人,你人生经验还太少,这个赌博和人生差不多,该撒手时候就要撒手。”中年人干笑了一声说道。
“你想做人生导师吗?那就将这条长龙弄明白再说吧。”沈晖淡淡地说道。
沈晖这话,明显有嘲讽的意味,这个中年人一直跟着庄大,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去反手改跟闲,这就叫功亏一篑。
中年人笑了一下,压住了火气,然后将桌子上的筹码,向前一推,全部押在了闲上,然后说道:“那么先生,那咱俩就看看谁压得对吧。”
他手里这些筹码,足足有五六十万之多。
周围那些正在蒙头转向的赌客,看见了李老板全押在了闲上,一个个登时有了主心骨一般,也都跟了上去。
出第十四手庄大的几率太小了,他们一定要阻击,如今,中年人的豪注,算是给了他们决心。
“晖哥,这是第十四手了,你不如休息一下,看看这把情况如何。”徐老二在后面也胆战心惊,久经**的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
沈晖从几千块钱,到现在最少得赢了四五十万,但他竟然还要继续追第十四手庄大,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徐老二,在这里好好看着,看看第十四手能不能出来,一切都有可能哦。”沈晖笑了,侧身对徐老二说道。
王中军此时又已经捧着筹码回来了,这一次,沈晖估计,足足有三十万,只见他一股脑将筹码扔到了闲上,然后目不转睛盯着荷官的手。
荷官看见众人押注完毕,一按发牌机,然后,将第一张牌挑到了闲家,是一个7点。
而庄家的第一张牌,却是个K,就是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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