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黑衣听见沈晖讥讽的话,不禁脸色更加阴沉了,问向纳吉:“什么旅游?”
纳吉上次为了脱身,才和沈晖撒谎说,自己和奥恩等人,是到天京旅游来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见了沈晖,而且,自己的老大也在,这一下,就比较尴尬了。
“师傅,你别听着家伙胡说,我何曾说过什么旅游的事情,这个家伙说话一向爱带讥讽之意,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纳吉先向自己老大解释道。
随后,他又厉声对沈晖说道:“沈晖,我劝你放聪明点,这是我们黑巫党的会长,不要在我们会长面前大放厥词,要知道,我们黑巫党的众多高手,也在附近,要是你不识时务,吃亏的可是你。”
他这话里带着恐吓之意,就是想吓退沈晖,那样的话,自己和老大等人,才不会陷入被动之地。
但他话刚说完,却听见阮黑衣不耐烦地说道:“纳吉,你和他废话什么,他打死了我们黑巫党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今天不会放过他的。”
沈晖笑了笑,讥讽地说道:“正好,你们在新加坡做的那些事情,因为我着急去日本,而放了你们一马,上次遇见你们会里的的这几位大兄弟,态度还算恭谨,我本不想再追究的,你这样一说,我倒想将在新加坡未做的事情,继续办完的。”
阮黑衣听见沈晖又提起新加坡的事情,勃然大怒道:“姓沈的小子,新加坡的那场**,要不是你在里面胡搅蛮缠,我们马来西亚早就趁机将新加坡收回了,你不但杀了我们的人,还坏了我们的大事,这笔账,今天就要一起算。”
餐馆老板此时正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担忧,如今听见阮黑衣的话,登时眼里有了惊讶的神色,这个年轻人竟然好像对前一阵新加坡发生的**有影响,那可就不简单了。
他看过新闻,知道新加坡那场**,美军和马来西亚军队都出动了,虽然没有直接交战,但让新加坡的这场**,也成为了年度大事件。
农以达听见阮黑衣的话,心里也一阵惊讶,低声对韦恶血说道:“师傅,原来沈晖和黑巫党人,竟然因为新加坡的事情而结的仇,那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阮黑衣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个黑巫党,一直以来,就对权力很有欲望,大概还和马来西亚政府方面有勾结,所以才会参与到新加坡的事情当中……但这个沈晖,是因为什么参与进去的?”
“师傅,我们先不用管他们的恩怨详情,你既然想趁机搞点事情,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要是黑巫党人被打败了,我们就找机会将他们消灭,以报他们用蛊毒伤你之仇,要是沈晖被打伤了,正好,您可以借机吸取他的内力。”农以达低声道。
农以达因为自己师傅受了蛊毒,也不想在餐馆里耽搁下去,但见自己师傅并没有走的意思,也只能顺着他的想法提意见了。
这是个极其有心机的人,十分明白,在什么时候,就要说什么话。
沈晖听见阮黑衣的话,笑了笑,说道:“大兄弟,你们黑巫党人功夫练的歪门邪道,做事情,也同样不择手段,竟然还参与到了政治阴谋当中去,当日在林家,我一见到你们派到黄总统身边做保镖的这两个家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果不其然,在我帮助政府和学生代表签订广场协议的时候,你们伙同那位梁大使,已经开始预谋控制新加坡的三军总参谋部,幸亏我即使赶到,才让你们的阴谋没有得逞,这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追究,你们却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今天闲来无事,就算算这笔账吧。”
阮黑衣听见沈晖的话,脸色更加阴沉了,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华夏国人,和新加坡有什么关系,却如此为他们卖命,要知道,新加坡本来就是我们大马来西亚的,只不过因为前政府的愚蠢,才让新加坡分离了出去,我们现在想收回,天经地义,你算什么东西,敢插手我们国家内部的事情。”
“新加坡当初地少人多,经济落后,而且大部分还是华人,所以,你们马来西亚政府将这个地方,当做一个大包袱,果断逐出了联盟。”
“后来,新加坡依靠华人的勤奋与努力,创造出了举世无双的经济成就,你们马来西亚又开始后悔了,这简直是小人行径,就算我不是新加坡人,也看不下去你们的嘴脸。”沈晖讥讽地说道。
“呵呵,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看我们不顺眼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别以为打败了我们的几位高手,在新加坡**中,发挥了一点作用,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们还会继续在新加坡搞事情的,但你是没命看见这一幕了。”阮黑衣冷笑道。
餐厅老板先前只是以为沈晖只是对新加坡**,有一些影响,听见沈晖说到帮助学生和政府签订广场协议,而且,黑巫党控制新加坡军队中枢的阴谋,也是被沈晖粉碎的,心里登时一惊。
这可不单单是有一些影响了,而是决定性的影响。
一明白这点,餐厅老板满是惊愕之情,打量着沈晖,想知道,这位少侠,到底是为什么来历。
农以达在旁边,听见沈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也一阵震惊,这人原来不只是功夫厉害那般简单,而且,还是能决定一个国家政局的人物,这就有点可怕了。
“怨不得天京的警察们,都拿这个人束手无策,原来果然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农以达对韦恶血低声说道。
“还想在新加坡搞事情?你们还是不要打这个算盘了,先前,因为新加坡的学自盟不满政府的政策,而且,总理李嘉龙有点极右翼的思想,才导致了那场**。“
“不过,我已经将学自联解散了,李嘉龙也答应下台,我组建的新晖党,在我兄弟的带领下,赢得了议会十几个席位,他们会防止政府方面走极端路线的,所以,你们马来西亚,不会再有介入新加坡的**的机会了,据我所知,你们政府现在还在接受国际社会的制裁,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沈晖淡淡地说道。
餐厅老板和农以达三人,听见沈晖的话,这次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人竟然解散了学生组织,让总理下台,还组建了新政党?
“啊,先生,你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要是按照你说的话,新加坡的局势,岂不是被你一手掌控了?”餐厅老板终于禁不住惊愕地说道。
阮黑衣听见沈晖这番话,句句都是实情,句句也是钢针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的确,为了新加坡的事情,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安瓦尔与纳吉安排在总统府当保镖,还派出了自己门下顶尖四位高手,这四位高手的四色蛊毒阵,可是苦练了许多年,几乎算是黑巫党中的大杀器。
就因为这个沈晖,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那自己当做大杀器的四位高手,也全军覆没,阮黑衣一想到这些,心里如何能不痛心?
听见餐馆老板还在问沈晖是真是假,阮黑衣满腔怒火都冲这个餐馆老板发泄了过去:“混蛋,你从一开始就不断插话,真是不知死活,即使这个能掌控新加坡局势的沈晖,马上也要没命了,更何况你这样最贱的家伙,看我一会不将你的狗命也拿下。”
餐馆老板被阮黑衣的样子,吓的一哆嗦,但心里却已经明白了,沈晖说的,果然是真的。
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兄弟,他只不过是个开饭店的小老板,你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吓唬他吧,难道你们黑巫党,就这点能耐?”沈晖讥讽地问道。
“呵呵,我们有什么能耐,你马上就要看到了,姓沈的,你等着受死吧。”阮黑衣冷笑道。
说完,他身体又开始散发出了金光。
纳吉眼见自己师傅要动手了,急忙低声对奥恩和柯世强说道:“你俩防备着韦恶血师徒二人,我帮着师傅对付这个沈晖,要是韦恶血师徒二人想趁机发难,就无论什么蛊毒,直往他们身上招呼就行。”
奥恩方才还和阮黑衣一样,只想干掉沈晖,好出口恶气,但现在一听纳吉的话,登时有了忧虑,低声道:“姓韦的会内力功夫,我和柯世强,估计很难对付了他。”
“他中了蛊毒,功力必将大打折扣,况且,会长已经下决心对沈晖动手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尽力稳住,防止腹背受敌。”纳吉无奈地说道。
奥恩和柯世强听见纳吉的话,也眉头紧皱,稍向后退了一步,开始注意起韦恶血师徒二人的反应。
餐馆老板这次离得近,才看清阮黑衣身上竟然散发出了隐隐金光,心里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农以达在另一边,看见阮黑衣的样子,知道他会再次逼出金蚕来,心里想道,这个沈晖果然让黑巫党人如临大敌,重视程度和自己师傅差不多,都是一出手,就要拿出这黑巫党最致命的武器金蚕蛊。
但就在众人屏声静气,看着阮黑衣要如何祭出金蚕蛊的时候,沈晖却仍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看着对面的阮黑衣。
纳吉在自己老大旁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拳头已经变成了黑色,一股腥臭之气,又散发了出来。
“沈晖,你如果害怕,还有最后的机会,可以向我们会长求饶,答应以后再不参与新加坡的事情,或许还有一条活路。”纳吉还想最后努力一下,尽量避免这场战斗。
“大兄弟,你如果害怕,就带领你们老大,立即离开华夏国,保证以后再也不踏入华夏国一步,并且,也不再介入新加坡的事情,如果能做了这两个保证,我还能放你们一马。”沈晖讥讽地说道。
即使纳吉再想避免这场战斗,但听见沈晖这话,也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沈晖,你既然这样狂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等着受死吧。”
餐馆里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阮黑衣猛然运力,感觉金蚕便要从身体中被逼出来之时,忽然一声大喝,身形疾跃,便向沈晖而去。
与此同时,纳吉也跃身而起,一只已经变成黑色的拳头,从侧方向沈晖攻去。
就在纳吉拳头马上就要到沈晖侧边的时候,那只金蚕已经再次从阮黑衣胸膛中逼出,疾速就向沈晖射去。
先前对付韦恶血的时候,纳吉都并没有先动手,而是在金蚕被傀儡诱惑困住的时候,为了解金蚕之危,这才出手偷袭了韦恶血。
而现在,竟然是一开始便要和自己老大联手对付沈晖,可见他对沈晖的重视程度。
餐馆老板,眼见阮黑衣与纳吉二人,身手如此之快,向社会攻去,心里不禁大惊,这个沈晖,如今还坐在那里,能躲过两人的攻击吗?
韦恶血则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沈晖的反应,要看看他如何抵住阮黑衣这培育多年的金蚕。
要知道,自己方才使出了偶人之力,才将这金蚕控住,要是没有这偶人之力,自己是绝对无法躲避这金蚕的攻击。
他身为巫派中人,虽然不养蛊,但也知道这金蚕的厉害之处,这金蚕在寄主身体内,以寄主的血液充饥,一被逼出来后,渴血之意尤甚,急于进入敌人体内,所以,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躲避不开。
沈晖坐在那里,眼见一道金光闪现,知道阮黑衣已经逼出了金蚕,他身体内先是涌起了顿之力,随后,愈来愈疾的运转,一股合之力,就已经喷涌而出。
纳吉此时拳头已经来到了沈晖的侧边,他知道沈晖会内力功夫,所以,还留有后手,金蚕若是攻进对方身体内,那自己便要顺势攻击,将沈晖干掉。
如果金蚕被沈晖抵住了,那自己也可以撤身疾速后退。
一感觉到沈晖这股内力,他心里大惊,根本也顾不上金蚕攻入没有,疾速便要撤身后退。
但这合之力,与他曾经见识到沈晖使用的分之力,高了好几层力量,岂是他这种身手之人所能应付的,还没等他撤身,那磅礴的内力,早已经汹涌而来,如大石般,就轰在了他的胸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