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分钟以后,金丝眼镜男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微微点了点头,嘀咕着:不愧是宋代官窑出品的,用料考究,胎质细腻,珍品啊!
一番赞赏后,他突然又皱起眉头,盯着瓷碗底部仔细观察起来。
一旁的小朱见这单生意极有可能做成,暗暗一喜,可又见他皱起了眉头,心里不禁担忧起来,就在她要夸奖几句时,看见刘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急忙使了一个眼色。
瞧着他一脸焦急之色,刘洋会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过来,说:“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啊!瓷碗乃是南宋时期宋理宗年间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姚素惠用过的瓷器,而这一瓷碗是专门给她烧制的,想必您已经看出来了吧。”
然而,金丝眼镜男子听完后并没有理会刘洋,而是伸出食指和中指触到瓷碗底部闭着眼,轻轻地摸索着。
看到这一幕,刘洋心里暗暗一惊,此人绝对是一位行家高手,难道他看出了修补过的痕迹?
约几十秒钟以后,金丝眼镜男才缓缓地抬起头,睁开双眼看了刘洋一眼,说:“姚惠妃与这一瓷碗凄美的故事,我也略知一二,只是,我看到靠近凤凰尾部的一片羽毛好像是后加上去的。”
“哦。”刘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紧,说:“大哥是广东人吧?应该是古玩行业大师级别的。”
“呵呵,小兄弟过奖了,古玩是我的爱好,野路子出身,怎么敢以大师自居呢?”
金丝眼镜男搁下瓷碗,摇了摇头谦虚地笑着。
“今日难得遇到一位行家,大哥这边坐。”
看的出金丝眼镜男心里是很中意这瓷碗,为了做成这单生意,刘洋把他请到了会客沙发上,然后回头冲着小朱道:“两杯咖啡。”
“实不相瞒,我是广东湛江人,从事古玩行业已有二十多年了,鄙人姓刘。”
金丝眼镜男子坐下厚自我介绍着。
“是吗?我也姓刘,我们是一家子啊!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的祖爷可能还在一口锅里摸勺子呢。”
刘洋和他套起了近乎。
“哈哈……小兄弟真会说。”
眼镜刘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句玩笑话,让彼此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哥,说句实话,这瓷碗我本来是不想出售的,只因上一个月在钟南山道观里的一个朋友——灵虚子道长看到后,说了一句话,我只好忍痛割爱。”说到这里,刘洋故意的停顿了下来,抬手示意道:“哥,尝尝巴西本土的咖啡,空运过来的。”
其实,说出这句话,刘洋就觉得这牛逼吹得有点大了。像他这家在胡家园规模不算大的小店,还喝空运的咖啡,这不是老鹰抱着捣蒜窝子,云里雾里的捣吗?也太没谱了。
不过,眼镜刘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眼巴巴地看着刘洋,等着他未说完的话。灵虚子道长的名号,他早有耳闻,据说可以测风水,看命理的本事,一般人是很难请的动他。听眼前这小子说是和灵虚子称兄道弟,心里颇有疑惑。
“兄弟,灵虚子道长可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长,每年都是下山云游的,兄弟你能和他称兄道弟,绝非一般人物。”
其实,眼镜刘是在试探着他的话真假。
聪明绝顶的刘洋当然明白他一语双关的意思,抿嘴浅浅一笑,指了一下门框上的道符,说:“哥,看见那张道符了吗?就是他上一个月来我这里给我留下的。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一句话,说这几天东南方向会有一位财神朋友来我店里光顾。”
“东南方向,东南……”眼镜刘茫然地看着他,嘀咕着,蓦然醒悟过来,暗想,我不就是从东南方向来的吗?心里一惊,直视着他问:“道长还说了一些什么?”
“还说了……让我想想。”
刘洋偷偷地瞄了他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中窃喜,双手抹了一把脸做出思索状。过了好大一会,才道:“道长还说,宝物必须遇到有缘之人方能售出,且帮有缘人方能逢凶化吉。”
“道长真是这么说的?”
听完他这一番话,眼镜刘想起了近三个月来家中所遭遇的几件诡异之事,不禁暗暗一惊。
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刘洋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长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不信也罢。”
与此同时,距离他俩不远站在展示柜台的小朱把他俩的谈话都一一的听了进去,表情就好像过山车似的,一惊一乍的,暗暗佩服老板的驭人能力。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眼镜刘急忙回应道:“恕我多问,道长的话必有其道理,小兄弟,这瓷碗我要了。”
“哦,哥哥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这么高价的瓷碗,以免看走了眼,得不偿失啊!”
这时的刘洋见他铁了心想买,又端起了架子。
“哥哥我就冲你这人,我也要买下。不过刚才,我看到那新画上去的那一片羽毛,绝对出自高人所为,必定是一位大家。虽有瑕疵,可却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眼镜刘从小朱手中接过瓷碗,由衷的赞赏着瓷碗后加上去的精雕细琢。
“好,那我也就忍痛割爱了,就冲着我们同姓刘字的份上,我把那零头给你抹去,三百万元你拿走。”
刘洋爽快地说。
“哎,兄弟,我就按原价买,哥哥我不差钱!”眼镜刘见他要让他二十万,猛地站了起来摁住你看你喜欢他的手,忙说:“就按原价给我,然后,今晚我在对面的贵宾楼酒店摆一桌,请小兄弟,还有这几位漂亮的店员吃饭。”
“哥,您这是见外了,你是客,来到我店里应该我尽地主之谊才是。”
这时,刘洋也站了起来谦让着。
“老弟,不许你给我争,不然我可急了。”
眼镜刘一脸严肃,坚持着他的主意。
嘿,这是什么人呢?有钱烧的?这世上还有人抢着当冤大头的?刘洋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无奈的也叹了一口气,表示很遗憾外,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心想,看来,我这忽悠人的本领大有进步啊!
当刘洋和眼镜刘一起走出店,去银行办理支票后,店里的四个小妮子都欢呼雀跃起来,叽叽喳喳都乐开了花。
其实,她们不是欢呼售出的瓷碗,而是想着晚上的大餐,又可以打打牙祭了。毕竟,每个女孩都是美食家。
晚上,贵宾楼酒店01房间里,
欢声笑语不断。
大家见眼镜刘去了卫生间时,四个女孩都一脸羡慕地纷纷地冲着刘洋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这是干嘛?又想玩什么恶作剧?”
透过眼睑前的烟雾,刘洋淡淡一笑,故作不明白的问。
“老板,你忽悠人的本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佩服!”
“哎,刘经理,你怎么知道眼镜刘家里遭遇过祸事?”
“就是,就是,给我们讲讲呗。”
她们围着刘洋,问东问西的,弄得他不知怎么回答了。
“这里不方便回答,总之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刘洋从她们焦渴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想把本领在她们显露出来,转而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别问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