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被叶冷羽那双满是血色的眼睛看得头皮发麻,而那黑衣女子在叶冷羽的震慑之下竟是一动也不敢动,她遇到的人当中,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神是如此的冷漠嗜血,这两种完全不相同的情感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凶兽,还是一个人?
正当李墨一以为叶冷羽要直接杀死他的时候,叶冷羽将其松了开,在前者刚刚露出不屑的嘲讽之时,叶冷羽淡淡的再次开口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尽管看着这双眼睛令得李墨一心底有着十分不好的感觉,但他还是料定了叶冷羽除了直接杀死他让他失去比赛资格,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办法,于是稍稍缓了一口气,却是故意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我劝你最好还是明智一点,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李墨一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只见叶冷羽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没有半点停留的将他的左脚自那脚踝处狠狠踩碎一半,精巧的气劲控制下,碎的那一半刹那便成了肉泥。
对于一个拥有超过十五玄马之力的炼体之修,拥有极为精准的气力掌握的叶冷羽来说,这样的一脚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而这一脚的所带来的疼痛远超全部踩碎带来的疼痛感。
钻心钻肺的疼痛不止是深入骨髓,而是深入到全身的每一个神经,一半的完整另一半的肉泥,直接让李墨一想要昏死过去却又做不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虚幻之地。
“看来在这里,至少疼痛感是很真实的,想说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点头或者开口。”
“啊!”
不等李墨一回答,叶冷羽一脚再次踏出,在他那精准的气力控制之下,李墨一的右手即刻步上了左脚的后尘,十指连心的说法再准确不过,这一次的疼痛比起之前更甚了几分,李墨一此刻被这样的疼痛直接折磨的双眼暴突,喉咙的声带被这嘶吼声给撕裂,大张着嘴却只能绝望的发出丝丝的出气声。
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的王若兰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目光再也不是看待一个同门弟子或者说是一个人类的目光去看待他,因为她从未想到,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下起手来竟能狠辣到这个程度,然后叶冷羽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她瞬间吓傻了。
“或许这样的疼痛还是太轻微了一些,要不要试点别的?抽筋、剥皮,亦或是,将你全身的骨头一点点的捏碎,不过我觉得,这样太过麻烦了一些。”
这样的话从叶冷羽的口中说出口,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漠平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仅胆寒,更是颤栗。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是如何从一个少年的心底滋生出来的,王若兰不知道,李墨一也不知道,但他们都知道了一点,那就是此人不是人,就是一个恶魔,比起那直接被击杀的黑衣男子来说,他们的遭遇无疑是凄惨了无数倍。
“是王逸!是王逸让我们来对付你的!”
王若兰大喊出生,这一声嘶喊似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坐在原地,她的双手无助的捂住双眼,根本不敢去看李墨一那副凄惨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想再多生出一双手来,捂住自己的双耳,不要去听那早已经嘶哑的丝丝抽气声带来的恐惧感。
听到王若兰的大喊,如同死狗一般在地上抽气的李墨一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狂点着头,他只想快点去死,这样的恶魔他一刻也不想面对,至于报仇?李墨一发现他现在根本生不起去面对这样一个恶魔的心思来,他只想远离这个恶魔,永远都不要看到叶冷羽。
“王逸。”
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王若兰在如此状况下给出的答案和李墨一的表现而言,他们是不可能说谎的,虽然这个名字的确出乎了叶冷羽的意料,他原本以为会是吴昊,没想到想让自己被淘汰的,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兄王逸。
“你们两个,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梦醒了,什么都忘了……”
在叶冷羽的低声喃喃中,李墨一和王若兰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忽然间变得沉重无比,一股股强烈的倦意取代了剧烈的痛疼感,两人几息后便陷入了彻底的沉睡之中。
叶冷羽将自己的右手放在李墨一的头顶,缓缓合上了双眼,随后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又睁开的眼睛,五指猛地一合,自那五指之间发出“噗”的一声,直接抓爆了李墨一的头颅,混合着血液的白色脑浆在迸射出来前便被一层煞红的气力直接化为了腥臭的腐气,飘散在空气当中。
移步走到王若兰的身旁,看着这样一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娇躯,感受着那均匀的呼吸间散发出来的淡淡气味,叶冷羽此刻忽然生出了异样的感觉来。
打量着这个少女的那张生得有些乖巧圆润的苍白脸颊上,眼角依稀可见的泪痕,看着那不时颤动的长长睫毛下遮盖着的一双闭合的眼睛泛出的泪水,不难想象这双眼里正饱含着的泪花。
叶冷羽眉头一挑,从未有过男女经历的他在这一刻忽然有了一种好奇,他那充斥着血色的双眸徒然紧闭旋即缓缓睁开,一双纯净的眼眸取代了之前的嗜血红色,眼眸纯净却又有着淡淡的深邃,泛着吸引人的黑白光泽。
陷入了沉睡中的王若兰,那饱满的两团柔软在黑色劲装的掩印下却是遮掩不住,尽管她的呼吸很平缓,此刻却上下起伏着,每一次的起伏,都能引起胸前衣物整片的收缩变化,叶冷羽竟不自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那模样除了幼稚外,看上去却是无比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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