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是我梅家的人,死是我梅家的死人。”知道真相后苏东眉提出和梅少杰和离,对方的回答却是这样的。
原来梅少杰把自己娶回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什么为国为民都是借口,他喜欢男人而且会一直喜欢下去。
“我不甘心当一辈子摆设,洪西凤一直以为我是被他勾引的,其实当时只要有男人要我,不管是谁我都会从了他。”苏东眉对余贤说道。
“嗯。”余闲不置可否。
“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女子对他笑道。
“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女人身上就是有些肮脏,也是男人带给她们的。”余闲拉住了苏东眉的手。
反握住他的手女子继续说道:“那洪西凤是个浮浪子,长得不恶又会写些诗词,所以很招妇人喜欢,他也想骗我,可是那时我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
镜头重新切回到女子的回忆当中,一个密闭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屋内雨散云收,男女各自收拾衣物。
“上次和你说的事怎样了?”女子柔声说道。
“再缓缓,等到时机一到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洪西凤从身后抱住了她,那时候的他还有两撇小胡子。
又是这一套,苏东眉心里冷笑,等时机一到这个男人就到别的花朵上去采蜜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本来还有一些愧疚,现在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啪。”房门被人推开,梅少杰从外面进来。
后面的戏就是惯常的抓奸戏码,洪西凤挨了一顿好揍,后来又被逼得当了太监,苏东眉本来以为梅少杰会打死自己,没想到对方比她想的更残忍,男人把她扔进了一口枯井,又放了很多毒蛇进去。
“他知道我害怕蛇,所以想让那些毒蛇把我咬死,那个时候你出现了。”回忆切回现实,苏东眉对余闲说道:“一直都想问你,你当时怎么会那么巧从那里路过?”
“这世界上有很多
巧合,不过你我那次不是,梅少杰不应该把你丢到井里,更不应该放几条蛇进去。”余闲伸手指了指头顶:“这地宫横贯整个长安,城中的一些枯井其实是地宫的隐秘入口,这样的入口有七十二个,你落下的那口井就是其中之一。”
“只要有人接近地宫你就能感应到?”苏东眉表示这也太神奇了。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个地宫的守卫者,我已经守了这地宫两百年了。”余闲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也是个修真者,修真者的寿命都很长。”女子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知道我是妖。”余闲还是说出了真相。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大能在长安的地下建了一座地宫,地宫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其中之一就是男子的本体寒玉蟾蜍。
寒玉蟾蜍是死物,每年八月十五之时会自动承接月化,修真者吸收了修练起来事半功倍,不过地宫无人,常年无人取用月华,那蟾蜍渐渐得有了灵性。
从寒玉化为血肉之躯他还是蟾蜍,因为地宫里没有人,他也不知道要变成人的样子,蟾蜍默默地守着地宫,偶尔到那些枯井口去坐井观天,后来一个女人从上面掉下来了。
这个女人是徐良娣,她入井以前已经被灌了毒药,蟾蜍想救她,可惜没有成功,蟾蜍变成了徐良娣的样子,当然是他是男儿身,世上从此多了一个余闲。
余闲因为徐良娣而化形,内心对女子非常感激,于是他把徐良娣的尸体葬到了地宫里,又从井中出去欲为女子报仇。
谁是凶手?余闲一面适应外面的生存环境,一面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一只从来没有在人间生活过的蟾蜍,想要打听消息当然很不容易,等到余闲知道赵颉和父妃有染的时候,对方已经登基好几年了。
妃子和儿子有染,不能杀儿子所以赵括把妃子杀了,简单的推断后,赵括成为了杀害徐良娣的凶手,可他此时也已经死了。
埋葬徐良娣的那口井
也被封了好长时间了,但赵颉又把它给解封了,这个男人到底想找什么?心里有了一丝怀疑,余闲施展手段弄了一块石碑放在井中。
莫道痴心多误身,菊花不负有情人。
菊花,这两个字也很猥琐,不过却是徐良娣临死时的遗言,余闲想用这些文字来试探一下赵颉。
结果是赵颉更加疯狂的寻找徐良娣,余闲故意现身后更是获得了他的万千宠爱。
余闲公开的身份是太监,这一点没有影响赵颉对他的重用,太常侍的官衔直接让他有了傲视大宋官场的资本。
开始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团聚在余闲的身边,他们带了各种礼物来,说的话还好听,这些人都亲切的称呼余闲大总管。
当然恨他的人更多,他们基本上都是梁心的学生,这些人骂他妖孽。
以直对直,以曲对曲,余闲是个爱憎分明的妖孽,他组建了观天监开始排除异己,最后成功的逼退了老相国。
不过他自己作为棋子的使命也结束了,赵颉赵淡这对叔侄各有盘算,结果赵淡笑到了最后。
不过余闲也终于搞懂了菊花两字的意思,原来赵颉是个天阉,徐良娣和他并没有私情,相反女子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才被诬陷的。
“这不可能吧?陛下不能人道那安庆公主怎么来的?”听到这里苏东眉忍不住质疑道。
“李师师嫁到长安后就生了这个女儿,之后再无所出,现在看来赵颉假装对我宠爱也是为了冷落这对母女,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大宋的天子不仅是个天阉还被人绿了,他更没法活了。”说完这句话,余闲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洪西凤从哪里得到的际遇?竟然把你伤得这么重,你的身子这样要何时才能好?”苏东眉担心的说道。
“他的际遇来源于我,如果我没猜错我的内丹应该就是被他偷去的。”余闲擦干嘴角的血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