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先生,怎么了?”
看到进幽大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与他一起来的几人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很是诧异,不由问道。
“飞少,这人叫张横,有个亲戚是钱塘某个区街道的派出所所长,上次与在下发生了点误会。”
进幽大德连忙道:“但是,想不到此人嚣张惯了,竟然叫警察把在下关了一夜。虽然因为在下的投诉,让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免了职。但是,在下却一直拿这个叫张横的家伙没办法。所以,这次看到他,在下就想起那些窝囊事了。”
进幽大德很是委屈地说着,却是编造了一个故事给这位叫飞少的人听。
“哦,原来是这样。”
飞少眉毛一挑:“嗯,这种嚣张的家伙,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啊,那就太感谢飞少了。”
进幽大德喜出望外,心里却是偷着乐。
这位叫飞少的年青人,正是明珠虹口区刑侦局局长的公子,名叫闻飞扬。
这次樱花公司在明珠出事,公司所在的地方发生命案,进幽家两兄弟自然也都是无比的焦急,连忙私下里展开了攻关,想寻找到厉害的关系,把此事尽早了结。
进幽大德所找的就是虹口区刑侦局的局长公子,因为他们的案件正是由虹口区刑侦局负责。
他就是想通过这位局长公子,平息这一事件。
经过这几天的攻关,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他总算把这位飞少给摆平了,今天双方就是在这阳春白雪会所,一起喝酒吃饭,庆祝今后的合作。
与闻飞扬同来的几人,都是虹口区刑侦局下属的几名刑警。
此刻,听到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是与进幽大德有仇,闻飞扬那里还会犹豫,立刻答应给这位倭岛来的友人出气。
当然,闻飞扬也不是傻瓜,知道能进入阳春白雪会所的,都不是普通人。
只不过,他早已被进幽大德误导了,以为张横只是在钱塘那边有点势力,而且也只不过是某个派出所所长的亲戚。
因此,在这明珠的地盘上,他堂堂的飞少,自然不会把一个外来户看在眼里。他还以为张横也就是揩了什么人的油,当别人的跟班,这才进这阳春白雪会所的。
心中想着,闻飞扬打了个手势:“钟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是,飞少。”
跟在他身后的三人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就朝张横走了过来。
钟队名叫钟鸣,正是虹口区刑侦局一队的大队长,另两人是他的副手。
他们这次跟闻飞扬一起来,就是得到了这位飞少的指示,看如何帮樱花公司以最快的速度了结那件凶杀案。
只是,现在这案件有了些变化,他们一时也没办法插手,所以,这次的聚会,并没有什么收获。
然而,几人都收了进幽大德的好处,感觉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此刻,闻少让他们对付进幽大德的仇人,钟鸣等人那里会客气,正好表现一下。
“小子,你就是钱塘来的张横?”
钟鸣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身材魁梧,多年的刑警工作,却也让他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张横冷笑,他那里看不出来,这几人貌似来者不善。
“是就好,给我打。”
钟鸣可没有跟张横讲道理的兴趣,手一挥,已是带着两名副手,冲向了张横。
“打,小子,敢欺负倭岛友人!”
两名副手怒喝一声,如同是两头恶狼,直扑张横。
“啊呀,不要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眼看一场全武行就要上演,突然,几人的身后,一个人惊呼着冲了上来:“飞少,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说话间,一个穿着马褂长袍,年纪在三十五六岁,打扮的象明清时管家模样的人,已拦在了几人面前,一边却是连连向飞少拱手道。
“陶总管,这里没你的事。”
闻飞扬一见那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来人正是阳春白雪会所中听雨轩的总管陶刚。
阳春白雪会所,完全是按明清时大家族的管理模式,每一个楼阁设置一名总管,相当于是下面的部门经理,负责这一楼阁的事务。
闻飞扬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也曾在听雨轩中吃过饭,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陶钢这位总管。
因此,见他来劝架,很是不悦。
“飞少,我们阳春白雪会所内,是禁止打架,您又不是不知道规矩。”
陶刚连忙又道:“飞少,您要是与张少有什么过节,最好还是到外面解决。”
陶刚刚才看到张横与王红伟和赵君儒他们在一起,知道这位张少也绝对是有来头的人物。
所以,他可不能让张横在这里被人打了,这才会出来劝架。
当然,他也知道这位飞少为人一向很嚣张,以他的身份可压不住,因此,说出了阳春白雪会所的规矩,想让闻飞扬有所顾忌。
要知道,阳春白雪会所,之所以能成为明珠一众高官和巨商贵贾子弟聚会的场所,它确实是有着非常强大的背景。
因为,这里的主人,曾是前一任明珠市市委书记的公子。
而现在,前一任明珠市委书记,已是入主中枢,地位更进一步。
所以,无论是谁来到这阳春白雪,都得尊守这里的规矩。
果然,闻飞扬一听,神情陡地一滞,他自然也是清楚阳春白雪的内幕,更明白这里的规矩。
但是,看看一边的进幽大德,再望望眼前挡住路的陶刚,他的脸皮却是陡地一阵抽搐。
闻飞扬一向是个嚣张霸道而傲气十足的人,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刚在进幽大德面前答应要教训张横,此刻被这里的服务人员一拦,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罢手,却是让他感觉这张脸没地方放了。
“哼,本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闻飞扬冷哼一声,终于做出了决定:“姓陶的,给我滚开,别拿什么规矩来压本少,今天本少就是要教训这姓张的家伙,如果有什么后果,我会向春哥亲自解释。”
“呃,飞少!”
陶刚脸色大变,还想阻拦,但是,闻飞扬那里还愿再听他罗嗦,已是厉声喝道:“钟队,给我打。”
“啊,闻少,不要!”
陶刚张开双手,还想阻拦。
“滚开!”
钟鸣却那会客气,已是一脚把他给踹倒,带着两名副手直扑张横:“小子,给我老实点,否则,今天让你横着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