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本少看中的女人,还没一个能逃得出本少手掌心的。”
炎杰得意地笑道:“只不过,本少玩的是情调,这才会跟你谈条件。否则,本少那用这么麻烦。”
“住嘴,滚!”
王鸿洁终于忍不住了,不由怒声喝道。
他本来就病重,根本没精力与炎杰多罗嗦。所以,刚才炎杰喋喋不休地顾自说着,他全当这家伙在放屁。
然而,现在炎杰越说越不象话,已是让王鸿杰最也无法忍受,不由愤怒地喝叱起来,全身也气得哆嗦不以。
“妈的,给脸不要脸,那你就等着瞧。”
炎杰一怔,他还真没想到,王鸿洁竟然敢对他发脾气。不过,刹那的愣怔,炎杰神情陡地变得阴狠起来:“你那妞儿,本少是要定了,嘿嘿,小子,希望你能活得长一点,到时看本少怎么玩你那妞。”
炎杰不怀好意地阴笑着,转过身,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他身形刚转,一声低喝传来:“滚!”
“啊!”
还没等炎杰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小腹部剧痛,然后整个人如同是腾云驾雾一般,直飞了起来。
轰!
眼前一堵雪白的墙壁迅速扩大,他的脑袋眨眼间便撞在了墙上,一声沉闷的轰响,炎杰如同是一头死猪一样,缓缓地瘫软在了病房外走廊的墙角下,一大滩鲜血,象是绽放的礼花,在墙上刹那漫延开来。
出手的正是张横,他刚扭开门锁进来,就听到了炎杰那满嘴的污秽。
这让张横顿时爆怒不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炎杰给一脚踹了出去。
“啊!”
躺在病床上的王鸿洁,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不禁吓了一跳。
不过,当抬头看到张秀丽,王鸿洁陡地似是明白了什么,不由惊喜地叫道:“小丽,你来了!”
“嗯,鸿洁!”
张秀丽目光深深地凝望了王鸿洁一眼,走到了床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王鸿洁的手。
炎杰与王鸿杰最后的谈话,她也听在了耳里。尤其是王鸿洁怒叱炎杰的情形,更是如同烙印般烙在了她的心中,这让张秀丽很是感动。
与王鸿杰交往半年,这个男生对自己细心的关照,一直让张秀丽的心暖暖的。此刻,更是体会到了她对自己的那份真情,张秀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对了,鸿洁,这是我哥哥张横,他今天特意过来看我,所以我带他过来看看你。”
“张横哥!”
王鸿洁一听,连忙挣扎着想坐起来。
不过张横已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双肩:“没事,鸿洁,你躺着就行。”
一边说着,张横的目光已落在了王鸿洁的脸上,细细地洞察起来,眉毛却是不禁微微一挑。
王鸿洁现在的状况,确实是非常的不好,他的脸呈现出一种苍白的浮肿,甚至伸出来的手,手背也是肿得如同是螃蟹的壳,向外鼓起,皮肤晶亮得如同透明。这正是水肿的表现。
不仅如此,在张横的天巫之眼超凡视野里,王鸿洁头顶的三花聚顶,中间代表本命气运的光团,一片黯淡,这是生命力衰竭的体现。
然而,细细地洞察着王鸿洁,张横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不对,他的病情并不是原发性的病,是受到了某种冲型。”
张横的眼眸不由微微一凝,他已敏锐地洞察到,王鸿洁本命气运中的灰暗,并不是由本身散发而出,而是有一团外来的阴晦笼罩其上。
只是,这团外来的阴晦,并不是宅地光氲,也不是祖荫所至,乃是本命气运中代表着事业的那一层光团。
这也就是说,王鸿洁的病情,与他的工作有关。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心中低咕了一下。象王鸿洁这样,受事业影响,导至本命气运受冲刑的情况,张横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看来,他工作的地方有些问题。”
张横心中低咕了一句,对王鸿洁生病的原因,更加的狐疑起来。
“你们,你们敢打本少?”
这个时候,病房外传来了炎杰凄厉地叫喊声。这家伙终于苏醒过来了。
只不过,现在的炎杰,形象实在是惨不忍睹,头上开了个血洞,汩汩的鲜血,把他满头满脸染成了一片血红,连身上那套羊绒大衣,也已是沾满了鲜血,模样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的那四名跟班,现在也全部被摔到了他一起,一个个在哼哼哈哈地唱杀猪调。
刚才张横出手,外面的翁芳芳那里还会客气,立刻对四名被他扫倒的小混混一顿拳打脚踢,把他们弄得完全没了脾气。
张继和吴宗仁两人,也赶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瞪住了炎杰等人。只是,这些人全部被翁芳芳给打成了软骨虫,根本用不着两人出手。
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立刻惊动了旁边病房的人和医生,一些病人以及陪同的人员和医生护士,都赶了出来。
只是,看到吴宗仁和张继等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没有人敢上前,只是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望望面前气势汹汹的三人,再看看病房里的张秀丽以及张横和王鸿洁,炎杰的脸急剧地抽搐起来,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狰狞:“你们,你们敢打我?你们死定了。”
炎杰咬牙切齿,怨毒之极。自从国外留学回来,当了隆达建筑公司的总监,他这还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悲惨待遇。
要知道,他炎杰可不是没有来历和背景的人物。炎家乃是江南世家隆家的表亲,论起辈份来,炎杰是如今隆家大少隆奎的表弟。
因此,在江南这一带,有隆家这块牌子,他炎大少一向是横着走,还真没有人敢招惹他。
那知,今天在病房里,在苏洲这个地界上,他堂堂的隆家表少爷,竟然被几个来历不明的人给痛奏了。
“不要让疯狗乱吠!”
炎杰还想再说几句狠话,但是,病房里传出了张横的声音,他可不想听炎杰汪汪乱叫。
顿时,门外的吴宗仁,张继以及翁芳芳三人,神情陡地一凛,目光阴冷地瞪住了炎杰和他的四个跟班。
“呃,你们……”
炎杰正想再喷废气,但被三人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里喂蛔虫。
四名跟班更是浑身发颤,一个个哆嗦不以。
他们早被翁芳芳给打怕了。四人互望一眼,连忙一把扶起了炎杰,向电梯口那边冲去。
“\t你们等着,本少绝不会放过你们。”
等进了电梯,炎杰总算又缓过气来,恶狠狠地吼道。
只是,他的话,全被翁芳芳他们当成了放屁,谁也没有理会他。
“哥哥,鸿洁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见到张横神情肃然,张秀丽的俏脸不禁一阵黯然。
她见识过哥哥治病的手段,貌似父亲残疾多年的腿,都被哥哥给治好了。
所以,这次看到张横突然到来,她心中陡地燃起了希望,还期待着哥哥能救治王鸿洁。
只是,张横那严肃的表情,让她心中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阿秀,鸿洁的病是有其他原因。”
张横微微沉吟,却也不隐瞒自己的妹子:“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问题应该并不大。”
说着,目光转向了王鸿洁:“鸿洁,我学过医,你的病我可以帮你暂时压制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王鸿洁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平时他也听张秀丽说过,说他哥哥的医术非常了不起。现在,他也已知道自己的病情,按医生的说法,他几乎是被判了死刑,除换肝之外,已是别无他法。
此刻,听张横说能暂时压制病情,这如何不让他喜出望外?
“嗯!”
张横点头,神情变得肃然无比,手一翻,一大把柳木和桃木针,已握在了掌心:“那鸿洁你等会忍着点。”
张横准备施展针刺巫符的手法,来为王鸿洁治疗。
那知,他还没动作,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喂,喂,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可不是天桥上摆地摊。怎么随便什么人,都敢在这里乱来?”
“张医生!”
张秀丽和王鸿洁一惊,连忙转头望去,而一望之下,两人不由神情一滞。
此时此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急冲冲地向病房内冲来。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模样,满脸的怒容,手指狠狠地指住了张横。
这个男子正是王鸿洁的主治医生张刚。
刚才张刚就在门口,看到了翁芳芳等人痛奏炎杰的一幕。一时也是被震呆在了当场。
不过,看到病房里的人,突然要出手为王鸿洁治疗,这让张刚猛地反应了过来。
张刚是从英尔岛皇家医学院进修回来的博士,这些年一直从事肝病的治疗,在国内外也是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在如今的苏洲医学界,可以说是肝病方面的著名专家。
王鸿洁的病情,非常的奇怪,虽然确证为丙肝,但仍是让张钢非常的狐疑。因为,王鸿洁的病情发展速度之快,是他这些年来从所未见。因此,他一直在怀疑,王鸿洁的肝病,极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病毒所导至。
为此,他对王鸿洁是特别的关注。这几天王鸿洁病情恶化,他几乎是废寝忘食,连家都没回去,坚守在医院里,密切观注他病情的状况。
那知,突然冒出一个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的江湖郎中,竟然不经他的同意,就要为王鸿洁治病,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惊怒交加。
他是把张横完全当成是天桥上摆地摊,忽悠人的江湖郎中了。因此,这才愤怒地冲了进来,要阻止张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