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少!”
看到张横目光落在那块泰山石敢当上,一边的傅志君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经历了刚才常缝时的事,他现在是最怕出什么问题。
此刻,见张横古怪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无比。
“傅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转向了傅志君,明知故问。
“唉,张少,我们这也是无奈。”
傅志君一张脸都成了苦瓜,满脸的惭愧:“我们学校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门口是条繁华的交通要道,对面又有一座大桥,正好处在三叉路口。”
傅志君吐起了苦水:“本来,我们学校门前就只有一条大路,前几年,为了两岸来往的方便,政府部门又在我们门口对面建起了一座公路大桥。这本来也是为了给对岸的学生和市民出入便利。那知,自这座大桥建好之后,这个三叉路口经常出车祸。”
“是吗?”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
旁边的郑虎以及王馨兰也被傅志君的话题给吸引了,站在了一边听他述说起来,甚至连小黑妞都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听着他说话。
“是的,这路段本就人流车流量多。”
傅志君苦笑:“尤其是到了我们小学上下学的时候,这里更是常常会形成交通拥堵。”
“人多车多秩序就有些乱,于是就经常发生交通事故。”
傅志君满脸的苦涩:“虽然交警部门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甚至在每天上下学的时候,派出几名交警来维护秩序,但事故还是频频发生。”
“光是这一年来,我们学校就有两位老师在门口出了车祸,到现在一个断了腿,一个半身瘫痪,还都在家里休息。”傅志君继续道:“学生出意外的也不少,就在放暑假前,六一班的一个女同学就出了事。”
“哦,问题这么严重。”
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
傅志君点头:“因为这里事故频发,学生的家长都有些害怕,所以,自前年开始,学生家长甚至还自发组织了护卫队。每天上下学的时候,拦在学校两端,禁止车量通行,直到上学和放学的时间过了,才会允许车量过往。但是,问题还是不能避免,事故就是不断发生。”
“事故如此频发,有人就说了,这是风水有问题。”
傅志君抹了抹他那秃顶头上的汗水,眼角偷偷地瞄了一下张横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是门口的三叉路口有冲煞,才会让这里祸事不断。”
“我们想了无数的办法,但始终没什么效果。”
傅志君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最后,还是我一个在工地里做包工头的朋友,他说一般三叉路口的房子,如果受三叉路的冲煞,都会矗一块泰山石敢当,这样就能镇煞驱邪。”
“虽然我们也知道,学校这样的地方,竖一块泰山石敢当很是不雅,容易被人所诟病。”
傅志君苦笑:“但是,总是这样事故频频,却也总不是办法。所以,经我们学校各位老师的讨论,就决定听取那位包工头的意见,在学校门口竖了这块泰山石敢当。我们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许真会有什么效果。”
“原来是这样。”
张横微微点头:“那情况怎么样?这块泰山石敢当竖起来后,这里的事故是不是没有了,或是少发了。”
“唉,若说事故没有了,这倒也不是。”
傅志君摇头:“这东西竖起来后,事故还是有的,只是,有了这块东西,大家都感觉心里多了一丝安慰。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再去把它弄掉。”
傅志君把这块泰山石敢当的原因说了一遍,说到这里,眼巴巴地望向了张横,他实在是怕这位与省厅领导有密切关系的张少,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那知,张横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傅校长,其实在阴阳风水上面,我也略懂一点。以我的看法,你们竖这块泰山石敢当,一点儿也没用。”
“啊!”
傅志君一怔,神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他还真没想到,这位张少竟然会说他也略懂风水,而且还说出泰山石敢当没用的话。
刹那的愣怔,他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张少,难道,难道刚才在西城区公安分局,给平局建议在门口建个花坛的就是您?”
傅志君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他在接待张横他们的时候,正是因为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才离开,从而发生了常缝时与郑虎产生冲突的事。
他接的那个电话,正是西城区公安分局平振南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他介绍一个泥水匠,帮他们公安分局在门口建个花坛。
傅志君与平振南私交不错,而且,平振南也知道,傅志君认识几个很有实力的包工头,为了尽快建起那个花坛,他这才打电话让傅志君帮忙联系施工人员。
当然,平振南也知道张横要来这里给黑妞报名,他打电话给傅志君,其实也是通个气,以免傅志君怠慢了张横。
傅志君最初接到平振南的电话,也是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平振南为何急着要找工人建花坛。
还是平振南稍微透露了一点风声,说是今天来了一位省厅的朋友,他懂得些风水,看出了分局门口的问题,所以,这才要这么急建花坛。
并且,他最后告诉傅志君,那位省厅的朋友今天也要来他那里,为黑妞报学藉。
本来,这事傅志君就牢牢地记在心里,只是,刚才发生了常缝时的事情,却让他那里还顾得上别的,根本就把这一个消息暂时搁在了脑后。
此刻,听到张横说起,他这才猛然醒悟。
“嗯,是的。平局那边就是我给的建议。”
张横倒也并不隐瞒。
“啊,张少,想不到您原来在这方面还有研究啊!”
傅志君大喜,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这位张少既然不反对风水,不把它当成是迷信,那么,他们学校竖泰山石敢当的事情,也就不会被他追究了。
“张少,您既然懂风水,还给平局提出了建议,想来您在这方面一定有很深的研究,您看我们学校是不是也有办法?”
傅志君神情变得迫切起来,满脸的馋媚。他一半是拍马,一半是真心求教,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张少是不是也能给我们点意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