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无叶沉默会儿,试着道:“少爷!无叶在家乡时曾有位同窗好友傅红尘。他才华横溢、德才兼备,略懂些武功。但家景贫寒,无银使银子,报效国家无门。这些年,听说在家务农。大人如果有意,无叶自是修书给他。”
“还有这等人才?”月轩璞当即抬眸,眸光灿灿,忍不住欣喜流露。
“这也是小人无奈之时想起。但花前小姐这般顽皮,岂是一般的先生能制住。只希望那傅红尘不会被作弄跑。”
“赶紧修书……不……你明儿便专程派人去接这位傅先生。”女儿教育方面有了交待,这是天大喜事,月轩璞自是心中高兴,巴不得无叶口中这位德才兼备的人物快快来到太尉府。
无叶忙高兴地答应一声。而一直阴冷如寒夜的气氛也因此欢快。
“恭喜璞哥哥,从今后不再为花前焦心了。”兮紫烟恰到好处地向月轩璞福了福身子,甜甜的话语如春风拂柳。
月轩璞一阵哈哈大笑,意气风发,他朝甫青道:“今儿高兴。赶紧去准备打猎的东西,带几人即刻发出,记得带上爱犬黑虎。”
提到打猎,自是离开兵营已久的甫青最爱的一项娱乐活动,也是月轩璞唯一能解心头烦闷的活动,但今日显然不同于往日,男主子是高兴而吩咐,所以,他更是乐得连连答应,眉开眼笑地出去准备。
“少爷!少夫人说明日还要带连城连壁两个丫头前去小菜园。你看这事……”对于连城连壁到鹊归苑的事无叶替冷雪鹊担忧满满,忧心忡忡,为了能应付猝不及防的事发生,他把这皮球巧妙地踢给了月轩璞,起码得让他知道连城连壁一事。
月轩璞果然便问了连城连壁一事,无叶便一一照实说了。月轩璞当即明白是冷雪鹊为了让闭月回转而使的计,这意思再明不过,可历来精明的父母偏要装糊涂。
他敏感地察觉到因银票的事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情,但一方是新婚时遭到羞辱的妻子,心中有愧,另一方是亲生父母亲,也实在没办法,思虑会儿,无奈地道:“随她怎么办吧!若是老夫人与老爷子问起,就说这事经过我同意了。”
虽这样吩咐了,可无叶还是不放心,“若老夫人与老爷不理会怎么办?”
月轩璞悠悠一眨眼睑,缓慢地抬头盯着无叶,冷眸凝寒,一缕自负从眼里溢出。
无叶在府已有五年整,做事勤勤恳恳,且话不多,不会阿谀奉承,看事透彻,这是他所欣赏的。
他相信无叶这一问不是多余的,而是如他一样也察觉到了无名的硝烟,就薄唇轻启,“告诉他们。惹急了我辞官还乡!”
垂首的无叶没有说话,眼里闪烁着泪光,喉头酸哽。
这话他十分耳熟,五年来,起码听过十次,而每次都是府中无端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月轩璞每每撂下的狠话。
这话很管用,立即就会令混乱的场面止声,烟消云散,闹剧收场。
也等于犹如圣旨一样,如今,月轩璞竟然能为了冷雪鹊让他使用这句息事宁人的话,也就是说,他对冷雪鹊的态度已有所改变,起码不再意欲赶走她。
他赌对了,这位年轻的将军不是一位薄情寡义的男人,终默认了新夫人。可这男人也真是不幸,驰骋沙场,带兵无数,战绩赫赫,却不光有两个凡事都斤斤计较的父母,还有位根本不像他的女儿,而那人不在府却时常来信添堵的姑子更是让人不可理喻,最令人烦的就是二管家,经常在两位老人面前搬弄是非,两位奶妈更是山中无母老虎,上蹿下跳。
清官难断家务事,男人本就不掌家,错就错在没有一位能干的夫人镇府,什么人都跳出来舞一舞。
无叶暗想着,一不溜神,就听月轩璞忧虑重重地道:“老天永远都不眷顾我,官场得意又如意?为何总是这样安排?”
“少爷!其实,以无叶观来,少夫人聪明伶俐,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也许,半年或是一年,她就能成长起来,沉着应对。不再让少爷烦恼。”
月轩璞眸中似水激起千层浪,发出两声嘲笑,有趣地看着无叶,“她连小小的银票一事都不能应付,还不是废物是什么?”
“少夫人是脸皮薄。”无叶本想说冷雪鹊脸皮薄不会撒泼、威胁利诱等手段,但这词语不敬,也就用词婉转简短。
月轩璞拉下脸冷嗤一笑,威颜已复,“搞不定这府中人。她如何持家?”
这话无不道理,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府中人认了就行。而且刚才如若猜想得不错,冷雪鹊已经对这府中的人起了厌烦的心,不想管也不想沾边,只想过一世清静的生活,若是平常人家也罢,可这太尉府呆了五年,深知其中厉害,如没有真本事,那真得被扫地出门。
对于月轩璞的严词嘲讽,无叶无话可说,只得唯唯诺诺地应着,而且他不是很了解月轩璞。但决定静观冷雪鹊,必要时,帮她一把。
兮紫烟若有所思地望向半开的雕花窗,眉眼带着缕沉远的忧虑,嘴里道:“以紫烟观来,表嫂性子应与花前相似。免不了争强好胜,意气用事,这性格一样的人容易产生矛盾,除非一人刻意让着,要不,非得闹个鸡飞狗跳,府中不宁。”
这话更是让月轩璞心头添堵、极为不快,他逃也似的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兮紫烟追出门,娇娇弱弱地唤道:“璞哥哥!打猎还没准备好,你去哪儿?”
月轩璞脚步都不停,风中传来他带着情绪的话,“去看黑虎!”
瞅着回廊背影消失,兮紫烟眼里流露出几分失落。
无叶不愉地瞥了眼翘首相望的兮紫烟,不快地在后面拱手道:“紫烟小姐!少爷心头本就堵得慌,有些话,还是不要说。”
兮紫烟微微一笑,一缕鄙夷无意流露,未回头望上无叶一眼,自顾自的提了裙裾迈出门槛,“我只是实话实说,为璞哥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