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正懒得与那些修为低下的寻常弟子一一较量,而且他也正打算好好地打击一下,某些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的嚣张气焰。
那些太上长老有意把自己推到众矢之的的位置上,他也并不以为杵,反而还觉得正和心意。
不过看台上太玄门其他弟子的种种议论,也就无可避免了。
这些人大多数只知道,林枫一月前把陈风等几人废掉的事情,但却并不清楚刚才徐岳以及三位星峰长老的遭遇。
他们很多人只认为林枫也就四极初期,许多四极中期的修为。所以之前林枫躺进各峰大比的时候,并没有谁觉得不妥,但此刻他躺进三十二强,这可就不一般了。
毕竟就连华云飞、肖哲等青云榜上前十的天才弟子,也是要参与大比,不能直接晋级的——虽然大多数弟子遇到他们,都会直接认输。
“我有四极中期的修为,可能不能挤进三十二强也很难说……那林枫还真是幸运,这种好事都能遇着。晋级三十二强之后,可就能得到一件法器了!”
有些弟子对奖品眼馋,心里艳羡不已,毕竟他们可不像林枫眼光那么高。
但也有些弟子却不以为意,甚至不屑一顾:“嘿,到底是不是好运还难说呢!就凭那小子那点修为,估计也就只能虐一虐陈风那种勉强挤入青云榜前五十的家伙了。到时候对上真正三十二强的天才,说不定会被直接残虐!”
另有几人觉得言之有理,点头附和道:“不错,听说那家伙前段时间十分嚣张,不仅伤了星峰的人,还大放厥词,辱骂星峰弟子都是浪得虚名的孬种。他这回一旦被星峰几位青云榜前二十的师兄撞到,恐怕被废都有可能!”
种种议论不绝于耳,大多数都是对林枫的幸运遭遇感到不爽,同时又不敢正面对抗太上长老的决定,只能是在口头上痛快几句。
以林枫的神识强度,自然是将这些议论听得非常清楚,但他却仍旧不以为意,静静地躺在树杈上闭目眼神。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没必要跟这些凡夫俗子浪费口舌,稍后只需一战,便能堵上这些人的嘴。
三十二强之战进行得就快多了,一百零七峰,合共一千零七十人,最后总胜局数前三十一位的弟子,在半日之后终于决出。
这三十一位弟子,可以说每一个都必定将是下一届青云榜前五十的天才。
当然,青云榜的榜单排名更为严谨,不会仅仅因为几场战斗就完全判定一名弟子的实力,毕竟也有些人不擅长小范围正面决斗,而擅长阵纹、暗杀等比较特殊的力量。
那些人在这样的正面对决之中,自然是处于劣势的。
这时候,副掌教兼星峰峰主华昌陵再度站起,朗声宣布道:“接下来,便进行淘汰赛,三十二强抽签,随机遭遇对手,进行对战!胜者晋级,继续抽签对战,负者出局,准备与其他负者争夺排名。”
三十二人中将会出现十六名胜者,就是十六强,而输掉的十六人,则再互相比斗,决出第十七到三十二名。
以此类推,直到最后决战,出现冠亚军。
这就是太玄门大比的最终方式,简单而直接。
这种抽签淘汰赛,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的。比如华云飞如果和肖哲第一轮就撞上,明明两人本都有着跻身前十的实力,但有一人却注定要沦落在十六强之外,毕竟这是淘汰赛。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是修士都认可的至理,谁都不会有何非议。
三十一人此刻已经立定在场上,每一位都气势不弱,其中也不乏数位风姿绰约的女弟子,巾帼不让须眉。
“三十二强抽签开始,拙峰林枫,还不速来?”
一名长老主持抽签,扫了一眼人数,想起来还有一个躺赢一路的家伙,忍不住微微摇头,随即高声呼唤。
“拙峰,还真是一百多年都没弟子了,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实力如何。”三十二强中有人觉得好奇,打量着看台方向,小声说道。
他旁边的一个人似乎对林枫有所了解,同样小声说道:“似乎还过得去,陈风那家伙好歹也青云榜上四十几呢,听说都被这小子给废了……”
“哼!”
蓦然间,一声冷哼传出,两人抬头一看,却是星峰一名青云榜排名十六的弟子,顿时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那星峰弟子冷声道:“那小子狂妄至极,今天自然要好生教训他一番!”
云峰一位气质妖娆,身着红衣的女弟子闻言却是面露不屑,撇了撇好看的唇角,不以为然道:“许师兄,光会逞口舌之利可是没什么用处,真能打赢才算本事!”
“朱师妹,我怎么说话,与你何干?”那星峰的许师兄似乎脾气不小,顿时怒道。
“都闭嘴!”
云峰另一位身着蓝衣,气质如霜的女弟子忽然开口,清冷的嗓音一出,两人都不再言语。
华云飞一直默默无言,似乎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只在那蓝衣女子开口之时,才回眸多看了一眼。
而这蓝衣女子,其实正是青云榜第二的天命骄女,其名方清茹。
方清茹不仅天赋超绝,而且气质清冷,容貌无双,可以说是太玄门无数弟子倾心的对向。
而且若非华云飞另有大机缘的话,恐怕根本也无法在修为上胜过她。
而整个太玄门所有弟子,能让华云飞觉得值得欣赏的,也仅仅她一人而已。
不过,她却一直将华云飞视作平生最大对手,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追赶对方。
另一边,林枫在看台上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才终于从半梦半醒之中回过神,伸了个懒腰,缓缓踏空而来。
“一群小屁孩之间的比斗,居然持续了整整四天,真是浪费时间啊……”
林枫嘀嘀咕咕地从空中走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瞬间引得所有人怒目而视。
只有华云飞和方清茹平静如故,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