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雨听了,就又冷哼了一声。方道:“若果然要你死,你也只得就死。”
碧云听了,心里不禁又一惊。“主子——为何奴婢一定要死呢?这活着,才能为主子多筹谋划策呀?”
灵雨就道:“真正你的脸皮也厚。我看那甘泉宫里的宫女,个个都比你聪明,心思都比你活络。”灵雨说着,却又不禁往朝云宫的方向走。
碧云就道:“主子,您是糊涂了?分明咱们这些天,只是住在甘泉宫的!”
“笨。本宫心里沉重,就不能一路往朝云宫里自在坐上一番?”灵雨呵斥。
碧云听了,就笑:“是!想在那甘泉宫,咱们到底过得憋屈。远不如在朝云宫自在。想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也是难熬。奴婢心里只盼着竹子能早点搬回来。”
灵雨就沉声道:“虽然难熬,但还须忍。究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奴婢只听主子的吩咐。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灵雨听了,方凝眉缓缓道:“碧云。那皇后身边叫作冷露的女子,你以为如何?”
碧云一听,想了一想,方皱眉道:“也——却是不大对劲。那说话的口音怪异。身形也甚是敏捷——主子,看她的行动,只叫人心里猜测是练习过武功的一般!”
灵雨听了,口里就冷笑:“真正,说你笨,你还不算太笨。这个不妥之处,你也看出来了?”
“奴婢跟在主子做身边,只有更精的。主子一提,奴婢也就觉出来了。那个冷露,来历定不简单。”
“因此。咱们这心里,虽不情愿,但到底还要呆在甘泉宫一段日子。依我看,这日子是越长越好。”
碧云听了,就又多了句嘴儿道:“只是,主子见了皇上与皇后一处,忍住不吃醋就行!”
二人正说着,就来到一处转角。那转角附近,种植了一簇一簇的芭蕉。虽经了严冬风雨,颜色仍然不减。灵雨见了,口里不禁叹息:“是谁多食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话音刚落,就听转角前徐徐转出一人,那人停在那芭蕉丛前儿,对着灵雨道:“娘娘。何必在此,伤怀排遣?”
这说话的人,自是韩王玉珺。灵雨见他一身缟素,显然是刚从那涵元殿出来,因对他道:“不错。本宫却是伤怀,如何不伤怀?只是你,虽浑身缟素,但眼中分明又不带悲戚之色,也是让人看着怪异。和皇上一比,韩王披麻戴孝的,只是看着怪异了!”
玉珺听了,就定了定道:“是吗?本王还以为别人瞧不出呢?不过,这也不打紧。好歹就要结束了。”
灵雨就刺他:“王爷这样一说,本宫心里只觉得更奇怪了。虽然太上皇生前,只与皇上不睦的,但到底心里还难过伤心。王爷同皇上也是同出一父,怎地不见半分伤心?”
玉珺听了,就冷冷道:“这些。本王也并不想告诉娘娘。本王过来,是有一桩要是要告诉娘娘。”
灵雨听了,心里不禁一动。因问玉珺:“是么?不知王爷要告诉本宫什么?”
玉珺就道:“娘娘可知,皇上已然暗地里,着人将云安歌的弟弟,也就是熙宁的小皇子,从永夜边境给带至都城了?”
“是吗?王爷确定此事为真?”
“当然为真。想过不了多久,云氏真正的身份,在永夜将昭然若揭。到时,本王就在永夜宫廷内外散布舆论,总是令云氏当不成皇后。”
灵雨听了,就点头道:“这果然好。”想想,那灵雨就又问:“只是——一切若果然顺了咱们的意,本宫只希望云氏死的。究竟她活在世上,总是个妨碍。”
玉珺听了,就与她阴冷道:“娘娘。不瞒你说。本王如此这般,只为了从玉瓒身边夺走云氏。究竟,当日在宫里,原是本王第一眼相中了云氏!”
玉珺说着,心里不禁恨恨。
灵雨听了,就沉沉道:“看来,王爷果然爱惜云氏。如此一来,本宫的初衷竟是和王爷背道而驰了!”
玉珺就道:“这个,你务必答应了本王。否则,本王可就作壁上观了。”
灵雨一听,想了又想,因觉不能触怒了玉珺,若失去了他这样一个得力的人,自己便跟势单了。不如,先答应了玉珺,以后再做图谋。因就对玉珺笑道:“好。本宫就答应了王爷。咱们只要一心,保管大事就成。到时,本宫当了中宫,王爷得了云氏,也是真正的两全其美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