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苓神色窘迫,安歌想了想,也就不问了。腹中饥饿,安歌便拿了筷子默默吃饭了。“春苓,你不用伺候我。你也下去吃饭吧。”见春苓毫无退下的意思,安歌不禁说道。
春苓听了,却是哀求安歌:“小姐。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小姐答应。”
安歌听了,就道:“春苓。你有何事?”
春苓就道:“方才那香囊一事,还请小姐不要告诉了燕王。”
安歌就笑:“春苓。我知你有心事。你放心,我不会对燕王说的。”
春苓听了,果然放了心。安歌用过饭后,喝了一会茶,玉瓒就过来了。他立在房门外,却是不进来。安歌见了,便道:“王爷莫非只立在外面与我说话?”
玉瓒听了,只是倚着轩门道:“几日未见你了。现在,我不过想好好看看你。”
安歌就笑:“如此说来,我入了东宫后,王爷竟是在府里想我了?”安歌的口气带了一分调侃,这令玉瓒听了,微有不悦。
“想你?云安歌,我过来不过想问问你,我母妃的死因,你都答应的怎样了?”玉瓒说着,随即就大步进了房间。他朝安歌走近,看了又看,方道:“方才你下车我还不觉得。现在一看,你分明是长胖了。心宽体胖,看来太子待你极好。”
安歌听了,就道:“太子殿下温润谦和,待我却是极好。”想起玉瑾,云安歌的嘴角不禁挂了一丝微笑。玉瓒精细,云安歌脸上细微的变化却是落在了玉瓒的眼底,他苦涩道:“是么?如此一来,你们更是日久生情了。告诉我,究竟还是不是——”玉瓒说着,却是伸手握住了安歌的衣袖。他将她衣袖往上一拉,臂间的一粒红色的守宫砂赫然在目。安歌察觉玉瓒的用意,心里恼怒,口里就道:“王爷,你——”她想说的,无非是‘欺人太甚’四个字。
“怎么了?我不过检验一番。”知道安歌还是处子,玉瓒的心情不禁大好。他挑着眉,手一直拉着安歌的胳膊,并不打算就此放开。“我母妃的事,你有没有问?”初夏时节,天气已然炎热,因此安歌不过就穿了一件质地极好的绸袍。刚才和玉瓒一拉扯,这衣服的衣领儿就有些松懈,玉瓒一低头,不免就看到了安歌一抹粉嫩的雪脯。玉瓒见了,一时不自禁,伸手就将安歌按在了自己身上。
安歌恼羞,因对他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纵然她们听见了,也不敢进来!”玉瓒搂着她的纤腰,手一点儿也未放松。
“你——我当真喊了!想王府里的人,都以为我是的表妹。你如此非礼我,她们知道了,只会在心里鄙夷王爷的!如此,王爷的名节也就毁了!”安歌只想告诫他。
岂料,玉瓒听了,只满不在乎地摇头道:“随便你!此刻我想怎样,便就怎样!”玉瓒的眼睛,一直未离开安歌的红唇。
“你,当真又要用强了?”见玉瓒衣服不罢休的样子,安歌的心里忽生了悔意。早知如此,今日她不该回来的!
“云安歌。你害羞什么呢?你的身子,我早就一览无余了!我保证,并不会将你弄痛就是!”玉瓒一改平日的严肃,却是对安歌耍起了无赖。
云安歌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惊恐。她直直对着玉瓒道:“王爷何苦为难我?王爷若要女人,这府里多得是!”
“可本王喜欢挑战。对我百依百顺的,我反而没兴趣。”玉瓒说着,便拿手将安歌的下巴托起。“云安歌。我这就要了你。以当作是我救了你的纪念。你以为怎样?”
“不怎样。”安歌冷冷道,说着将头扭开。
“哦?是吗?我本以为,咱们也认识了一场。你纵然不喜欢我,可心里也不是那么讨厌我的。如此说来,我算是自作多情了?”玉瓒掩饰着心底狂涌的波澜,只装作波澜不惊道。
“王爷错了。云安歌虽是个亡国公主,但还不会无耻到爱上敌人的地步!我和王爷,永无可能!”安歌冷言。
“果真如此?”听了安歌之言,玉瓒并不感到多意外。他所了解的安歌就是这样的人,只是——
“那么,你和太子呢?你不爱我,但有朝一日,你却会爱上他?”玉瓒心里纠结,到底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个,和你有关系吗?我们之间的约定里,并没有附上这些!”
“你不说。看来,你去了东宫,心里逐渐有了他了——”玉瓒将安歌的手放开,从喉咙里低低吐出了这几个字。安歌听了,却是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很僵硬。沉默良久,玉瓒方镇定了定,理了理衣衫,缓缓道:“我母妃的死因,你问过了吗?”
“还没有。”
“没有?我就知道,你入了东宫,便是日日夜夜陪太子奏琴谈心,却是将我交代的忘记的一干二净了!是不是?”玉瓒的怒气又升了上来。
“不是。我刚进东宫。不是我不想问,而是我寻不到谈此话的契机。我刚得到太子的信任,不想因此引他疑心!”安歌淡淡解释。
“你没骗我?”玉瓒再一次问。
“我的心里,牢记和王爷的约定。如何又要骗你?我帮了王爷,便就是帮我自己。”安歌平静抬头。
玉瓒听了这话,怒气稍减少了一些。“云安歌。下一个月你回府时,务必将这些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就算是一心为我办事,所交的投名状了。”
安歌听了,终于道:“我知道。”玉瓒听了,沉吟了一会,方对她道:“起来吧。离黄昏时,还有段时辰。不如咱们去后花园走一走。”
安歌听了,蹙眉道:“可是我只想坐一会。”
“云安歌。我叫你起来,你就得起来。这里并不是东宫。”玉瓒的神情又不悦了。
安歌无奈,虽心里不愿,但很奇怪,她觉得玉瓒身上就是有一股力量,总是吸得她情不自禁朝前走。见她起身,玉瓒终于微笑道:“走吧。饭后久坐,存了食,对身体并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