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搭了个简易帐篷,两人就凑合着睡了一宿,次日醒来,接着往山顶上爬,一爬又是大半天,老板停住脚,四下看了看,还用了些林云看不懂的手势比划了一下,估计是测方位什么的。
下午,老板带着林云找到一处峭壁,四下一望,眉开眼笑了:
“好了,就是这里了。”
林云看了看这光秃秃的峭壁,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别说草,蚂蚁都难找到一只,他忍不住问道:
“老哥,你没搞错地方吧?”
“错不了,这地方当年我还留宿过一晚,你看那边还有当然我烤狍子垒砌的石台呢。”
林云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是?这地方哪里有草啊?
老板看出林云的疑惑,神秘的笑了笑:
“别急,我家老爷子说,就在这峭壁下他当年见过你说的那种草,不然我怎么会说,有危险呢。”
“这样啊!”林云走到峭壁边,往下一看,深不见底啊!
老板把绳索绑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剩下的部份扔到峭壁下,撸起袖子,就准备顺着绳子下峭壁。
“还是我来吧。”见中年老板身材发福,不太适合这种活,林云上前说道。
老板楞了楞,没说什么,这一路上,他算是看明白了林云的体能,绝不是常人所能,比哪些天天上山的挖药人都要强,不过他还是准备说些攀岩峭壁的要领。
哪知道一转眼,林云就消失在峭壁上,再一看,已经下去了好几米了,像只猴子一样灵活。
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板在这山脚下活到中年,还没见过像林云这么身手利索的,不由生出疑惑。
几分钟后,绳索快用了近三十米,林云一路下峭壁,左顾右看,峭壁上可以说是不毛之地,林云真怀疑那老太爷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又下了近十米,绳索都快到头了,林云左右一看,忽然眼前一亮,左手边七八米处,有一棵四叶四须的田字形花草,挺拔的斜长在峭壁上,竟让人生起一种赞叹其生命力的感触。
林云把绳索绑在腰上,双手扳着峭壁上嶙峋凸起的石块,一步步靠近花田草,近距离一观察。
咦!怎么只有四须,画图上不是画的五须吗?
不管了,好不容易找到,先挖了再说。
林云拔出刀正要下手之际,忽地听到嘶嘶声!抬眼一看,顿时吓一了跳!
赫!好家伙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面在他的头顶上一米处,正吐着信子,向林云发起警告似的!
之所以说是毒蛇,是因为这种色彩斑斓的蛇,一般都是有剧毒。
突然出现的毒蛇让林云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他没有退路,悄悄的调转短刀,毒蛇似乎也准备出起攻击!
林云双目一凌,正欲挥刀斩杀毒蛇,突然空荡的峭壁间回荡起如梦幻般的笛声……
好奇妙的旋律!
听得林云竟有些走神,再一看,却见毒蛇好像受到指令一样,在峭壁上游曳而去,那速度没得说了。
有毒蛇出没,林云不敢耽搁,连根挖出整颗花田草,放稳妥后,开始往上攀爬……
十来分钟后,离峭壁还有几米之遥,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峭壁之上,正探着头盯着林云。
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光看眼睛那也是美的冒泡,只是那眼神中明显泛着冷光。
林云不由身心发凉,没心情管她漂不漂亮,对方那抹眼神仿佛就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果然,下一秒,那女人手一露出来,一把月牙弯刀随之即现,刀身上那抹冷寒的光泽令人悚然。
她缓缓把刀落在关系林云生死的绳索上,那神情仿佛不带商量的就要一刀割断,她冷冷道:“小子,想活命吗?”
“……想!”林云喉结一动,吐出一个字。
“把花田草扔上来,我饶你不死。”
“…美女,这草我有急用。”
美女听到这话,眸子中冷芒毕露,月牙弯刀轻轻一动,嘎吱一响……
绳索有些许松动,让林云汗毛直立,这要是掉下去,可是万劫不复啊!
“…等等!我要是掉下去,这草你也别想要了。”林去惊道。
“你是在要挟我吗?”美女声音不禁冷了几分。
“是,不是,我是说,你别冲动,草我可以给你,你得先让我上去才行啊,你要是拿了草,再割了绳子,那我不亏大了。”
“小子,想跟我玩花样?”
“额……不敢!”
“谅你也没这本事!如果你想玩花样,那你只会比摔下去更惨。”
“呵!”
林云真不敢多说话,赶紧的手脚并用先爬上去再说,刚一爬上峭壁,美女手中弯刀随即就落在林云脖子上,他眉头不禁皱起,却嘿嘿笑道:
“美女,先让我喘口气吧。”
“别废话,把草交出来。”
林云打着哈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板,看样子是被这女人打晕过去了。
他佯装取出草,却在一瞬间改变了套路,头一偏,脚下一动,闪开一步,随即大手直掠面纱女人。
女人显然没料到林云还有这等身手,等反应过来,正见林云大手掠来,她不慌不忙挥动弯刀,动作轻盈如风,又如蝶舞翩跹,似乎让人难以相信其中肆掠的杀意。
初入境泰斗!
林云有些难以置信,但眼前这女人的身法速度,在初入境泰斗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了。
好家伙,难怪她之前敢放出狠话,说林云敢耍花招,就会死得更惨!
见对方短刀掠来,林云被迫收回手,闪身到美女侧面,欲一举擒住面纱女人。
女人看清林云意图,弯刀随至,让林云难以靠近,哪知林云又是一闪身,速度不在半入境泰斗之下,女人不禁心紧。
林云闪回到正面,出手神出鬼没般从女人脸前掠过,扯下白纱,女人的面容也展露无疑。
“哈哈!”林云咧嘴一笑,两只眸子溜到女人的脸蛋上,不过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这女人四十来岁,五官精至无比,然而她左边整张脸都是一面血疤,看上去令人异常惋惜。如果不是这面血疤,这女人绝对姿色倾城。
被揭了面纱,女人惊慌扭过头,把带疤的半边脸掩饰掉几分,神色显得有些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