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车在路上稳稳的开着,不时鄙视着迎面而来的国产车。江成和孙敏峰面色阴沉的坐在车内,早就没有吃老总餐时的风度了。
两人就像供在庙里的泥菩萨,风吹日晒的时间长了,外面的那层金粉一掉,就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泥胎。
江成瞟了孙敏峰一眼,问:“越南那边来了几个新货,长得还算水灵,要不要去爽一爽?”
“不去。”孙敏峰斜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每次经过一个路灯,他的脸都忽明忽暗。
“行,你不去我去。到时,你别说我自己吃独食就行。”江成很是无所谓。他道:“你要去哪过夜,我送你过去。”
“我不去,你也不能去!”孙敏峰眯着眼睛假寐。
“****!!”江成的火气全面爆发。他恶狠狠地道:“姓孙的,你他妈管天管地管喝酒,还他妈管我玩女人呐?”
孙敏峰的眼睛都不睁,冷冷地道:“方超的事情翻出来了,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在没有和老扛把子达成新的约定前,不能节外生枝。”
“我玩女人算什么节外生枝,又没用你的鸟玩!”
“你藏人的地方,可能被老扛把子的人盯住了,这时候去不安全。”
“马勒戈壁的……”江成心情超级不爽。他道:“孙敏峰,我有件事不明白!你能不能受累给我解释一下?”
孙敏峰老神在在,一声不吭。
江成也不管孙敏峰答应不答应,又道:“咱们在南云干得挺好,有吃有喝有赚还有女人玩,你为什么非要去惹老扛把子啊?你明知道方超找的女人就是阮夜影,还让老扛把子出手套狼。你是不是和传销佬混时间长了,脑子里有屎啦?***呀你?”
“放你妈的臭屁……”孙敏峰的眼睛猛地睁开,好像烧着两簇鬼火。他看着江成,凶狠的低吼道:“你天天除了玩女人,就是偷着喝酒,我看你才是脑子里有屎。老板把我们放在这,不是只搞传销这一件事,还要让我们打通南云和东南亚的通道,你他妈懂个屁?”
孙敏峰的暴怒,一下子把江成给震住了。他没想到一向阴森森玩心眼的孙敏峰,居然有这么凶狠的一面,不由得气焰大减。过了一会,他才不服气地道:“既然要打通南云和东南亚的通道,还惹老扛把子干什么?”
“老扛把子是这的地头蛇,始终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他们和我们之间的约定,更是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以前老板没接手,这种约定我们也就捏鼻子忍了。但是,现在……哼哼……”孙敏峰说到这里,冷笑不止。他道:“方超这个瘪三既然认识阮夜影,就让他当钓鱼的虫子吧,这就是个引子……”
“老板,到底想干什么啊?”江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疑惑地道:“就算打通南云和东南亚的通道,又能怎样?难道从越南弄过来的女人,还不够吗?总不会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要弄过来吧?”
“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只要看老板雄心勃勃的模样,就知道所谋不小……”孙敏峰鄙夷地看了江成一眼,告诫道:“咱们都是给老板卖命的人,老板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你就是想得再多,也没鸟用。不过,有件事你最好多想想,如果把老板交待的事情办砸了,会是什么后果?那些跳楼的,吃毒药的,趴火车道的人已经不少了……”
“老孙,你吓唬我干什么呀!我就是随口问问……”江成这时已经气焰全消。他不自然的一笑,道:“老板交待的事,我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地办呐!”
“唉呀……疼死我了……”铁锹悠悠醒转,感觉脖子稍微动一下都疼。他坐起身,慢慢地活动着脖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有些迷惑道:“我这是在哪?”
房间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入目满是古色古香。左右两面墙都是雕花挂壁,前面有着一人高的酱紫色书柜,上面摆放整齐的书籍,都是古代的那种线装本。
靠着雕花木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红木书案。书案上放着一盏罩着轻纱的油灯和一盘没有下完的象棋。油灯是点亮的,光芒透过轻纱零碎地撒在那盘残局上。
书案旁边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江南烟雨的茶具和盘龙白玉的香炉。香炉里不知点的是什么香,升起袅袅的青烟,异香扑鼻,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我不会是让那个女流氓,给打穿越了吧?”铁锹低头看了看身下的这张床,更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这张床几乎不能称其为床,应该叫做小房间才对。床前不但有门,还有平台围栏,回廊木窗。上面雕着麒麟牡丹、游龙金凤、栩栩如生,极为传神。
铁锹正在发呆,两扇雕花木格的大门被推开。换了一身整洁运动服的禹奕,背着手走进来。她道:“既然你醒了,就赶快滚吧!”
“女流氓,你也穿越啦?”铁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禹奕的丹凤眼刷的立了起来,她冷冷地道:“滚!”
“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稍微客气点啊?”铁锹也生气了。他扭了扭脖子,龇牙咧嘴地道:“你爸妈怎么教你的?真没有礼貌!”
禹奕也不多说,她手一扬,一道寒光射在铁锹的两腿之间。
铁锹低头一看,一把柳叶大小的飞刀微微颤动,就插在命根子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救命啊……杀人啦……”铁锹吓得扯脖子狂叫,连滚带爬的往床里面爬。他还把床上的被子全都堆在身前,想要挡刀。
禹奕就像变戏法一样,手一晃,指尖又多了一把飞刀。她冷冷地道:“你滚,还是不滚?”
“滚……我这就滚……”铁锹忙不迭地道:“女侠,你让我滚多远,我就滚多远……”
禹奕往旁边一让,露出背后的门口。
她冷冷地看着铁锹,一句话不说。手中的飞刀灵巧的转动,好像一条银色的小蛇,在手指间忽隐忽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