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没有说话,他回想着刚才那周边众人鬼畜的一颤。
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么……君泽撇了撇嘴。垃圾桶里有些闷热,他刚想出去透透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
他刚抬起手,垃圾桶的盖子就突然被打开了。
该死!都没听见脚步声!
下意识的time show,也许是一种很无敌的保护,君泽看着那凝固在时间长河的那抹星空。
还有那黑夜中有些白皙的少女的脸。
像是浸透了月光的柔软。
风听雪。
她怎么来了?君泽皱了皱眉,他从垃圾桶里爬出来,风听雪还保持着开盖的动作。
这个能力的范围有多远,君泽不得而知,也许它有个范围?也许是整个世界。
每当他开启能力的时候,君泽总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那种没有任何联系的世界,他与它无关。
他像是个过客。从一片宁静中走过。
君泽稍微整了下衣服,把棒球棍塞回背包,他轻轻叹了口气,蹲到垃圾桶后面藏好。
time show解除。
风听雪打开垃圾桶往里面张望了下,像是有些疑问地惊疑了声。
她真的是来找自己的?君泽还想着她可能是路过来丢个垃圾,好吧,这样的几率也不大,这里分明离风听雪家有点距离,一个姑娘大晚上跑老大远来丢垃圾?
“君先生?”风听雪试探性地轻声问道,夜色里她的声音有些悠远而空荡。
“唉,我在这。”君泽只好起身,这家伙怕是有什么方法定了自己的位置。
他这才发现风听雪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罗盘,上面勾刻着复杂的纹路。
“啊?”旁边的那个棕色垃圾桶里也传来声音,胖子从那里面前跳出来,一边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风小姐怎么在这里?”
“尼先生。”风听雪向胖子微微躬身。
“你怎么找到我的?”君泽没有客套几句,他问道,把手塞到了裤兜里,像极了一个路边无家可归的小混混。
“这个可以到我家去说。”风听雪应道,她嫣然一笑,“可以么?”
都这样了,也由不得可不可以了吧?君泽心里吐槽,他装作有些欣喜的样子,“怎么回去?”
“一会就会有车子到。”风听雪像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撩了下垂在耳边的头发。
还真是准备齐全啊……说来这边偶遇都没人信了……君泽轻轻点了下头,他看着那黑色的天幕。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天幕后面,透着些隐隐的不安的味道。
这次来的不是那辆风听雪开的黑色越野,而是一辆完全悬浮在空中的汽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以至于它停在胖子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车门打开,君泽发现竟然是风语开的车......真是好大的阵仗,这又是要把他们拉去哪?
“风叔叔好。”君泽点了下头,他好像有些不情愿。
胖子一听转过来看到风语立刻殷勤道,“哎哟,风叔叔您怎么来了,这么大晚上的多辛苦......”
风语抓了抓额头,他示意众人上车。
柔软的真皮坐垫配上貂绒地毯,真不愧是风神集团老板的手笔。
待大家坐定,车门关紧,要不是君泽看着那窗外飞驰着的流动的夜色,他还怀疑这车没动过,这就是悬浮的好处?还是有钱的好处?
“君先生还记得我家里的那柄剑么?”风听雪道,她坐在副驾上回过头来。
“也藏?”君泽对那柄剑的印象倒也是深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布鲁巴瑞认识那柄剑的关系。
“对。”风听雪点了点头,“触摸过那柄剑的人都能被这个罗盘找到。之前应该是用来防盗的......”
呵呵,这个用途可真是好。君泽苦笑了下。
“啊,不是那个意思,君先生如有冒犯,对不起。”风听雪感觉君泽会错了意,她有些慌乱,一个劲地低头道歉。
君泽摆了摆手,“没事。”
“所以呢,找到我然后呢?”
“不是我找的。”风听雪道,“是屯屯。那只从‘5’区带回来的大鼠。”
“屯屯?”君泽突然想起那只被他和胖子寄养在风听雪家的那只有着智慧的普通话不清的老鼠。
“从今天早上起它突然不吃不喝了,一幅很紧张的样子……”风听雪道,“巧克力和冰激凌都不吃,问它怎么了也不说,最后到下午它终于说了,说要见你。”
“确定不是想胖子了?”君泽问道,兴许是老鼠想念它的伴侣了,君泽看着胖子坏笑。
“不是。它要见你,君泽。”一直没有说话的风语开口道,“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君泽眯了眯眼,大鼠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开始我们想着去妖务司总部找你,可是那里找不到,最后只好出此下策。”风听雪轻轻道,她最后几个字都快融化在空气里。
君泽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流动着的夜。
多想与这个世界无关。
他突然想。
“也许真的要出事了。”胖子突然说道,“魅惑妖王也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吗?”君泽在心底问布鲁巴瑞。
可是没有回应。算了,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君泽感觉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这又不是他的世界。
“你有在听么?君泽。”风语看君泽一直没有反应,好像有些焦急。
“有啊。”君泽道,“只是我没多大兴趣……”
“这个世界好像唯一能勾起你兴趣的......只有钱?”胖子问道。
“对。”君泽也不遮掩。
“要那么多钱干嘛?”胖子又问。
这下可把君泽问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了很多钱妈妈就不用工作了?就可以来陪他了?
君泽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成长环境造成的。
“到了。”一直到风听雪家门口君泽也没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走进那熟悉的大门。
“梦的泉水是否已干涸?”
“在夕阳下下一首歌。”
“孤单时对影子唱着......”
“任凭生活潮起潮落。”
“敲打着深藏内心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