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富户探身观望,只见公堂呈上来的血梅一朵血红,一朵却是淡红色。
不过杂耍艺人很快面色便缓和过来,不屑的对着张宝儿道:“区区两朵梅花怎么能说我是盗贼,真是可笑至极,荒谬”
张宝儿听了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拍案一声:“带他喂养的鸽子上堂。”
很快又有人把这恶棍喂养的鸽子带上了公堂。
杂耍艺人此刻真的慌了起来,心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已经东窗事发。可是他依旧自负,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杂耍艺人依旧争辩道:“这是我家的鸽子没错,难道它也犯了罪不成?既然县令大人坚持认为我便是盗贼,那你说说,血梅是从何而来,我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其实,张宝儿早找到了这盗的作案方式,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杂耍艺人继续纠缠,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被盗去的钱财到底藏在何处,如果没有把这些钱财找到让他伏法,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把这藏宝之处说出来,那最后这些富户的钱财也无法归还了,算结案也没法向他们交代。张宝儿可不想自掏腰包为富户们贴补银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让杂耍艺人心服口服。
听了这么久,张宝儿却一直没有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前来听审的那些富户开始议论纷纷。
张宝儿再次惊堂木拍案,这些人才停止喧哗。
“好!我告诉大家你盗案的经过。”张宝儿不屑道:“此梅根本不是什么血梅,而是普通的梅花,至于它为什么会变得血红,那是因为你在这上面放了一种药物染红的,我说的对吗?”
杂耍艺人依旧顽固,口气强硬道:“胡说八道,什么药物能够把这雪白的梅花染成血红色?”
“**!你一天盗了一家,前一天与后一天所用的时间不同,所以这梅花变色的深浅也出现了异差!”张宝儿面色严厉的盯着那恶盗重重的说道。
杂耍艺人连忙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嚣张。
“你把你家鸽子和猴子训练的还真好啊,委实让人不得不佩服,可是你却心生歪念,让它们做你的帮手去做那偷盗之事。你命令吃了解药的鸽子在天色将黑之时,携带一朵已经注入**但还没有开放的梅花混进被盗者的家中,查看屋内有钱的财物的位置,待深夜梅花开放的时候,由于花粉的传播,**也跟着传播,所以屋内之人全部都会沉睡。鸽子再利用梅花的枝条做杠杆支撑把门栓打开。放猴子进入房间,在鸽子的引导之下把值钱的财物拿走。鸽子再利用梅花做支点把门栓重新关好,自己再咬破纸窗逃离现场。本来你可以做的天衣无缝的,可是你却天性嚣张不可一世,于是你学起了人家侠盗,把经过了**的浸染变成了红色的梅花留在被盗者的家中,既可以做掩饰,又可以成名,可不想这个害了你吧。你说我说的对吗?!”张宝儿一口气说完。
众人再次瞧向杂耍艺人,而他已经心悦诚服大气都已经不敢出。再看那被带上堂来的鸽子,嘴上跟那血梅一样,也是嫣红无比,想是经常叼那**花朵无意染红的吧。
杂耍艺人颤抖着身子,缓慢的抬起头来道:“好!我认罪,不过我告诉你,我是输在我的嚣张自负,不该一日一盗才让你抓到了致命的破绽。”
“错,天恢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开始说过,如果你若没有这嚣张的性子,定能多逍遥些许日子,但一切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你遇到了我,这一天会来的更早一些!”张宝儿凛然道。
听了张宝儿的话后,杂耍艺人终于心悦诚服,把偷来的钱财埋藏的地点交代了出来。
张宝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将那份联名信丢到对那些富户面前道:“不知这算不算是给你们有了一个交道?”
说这话的时候,张宝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这边的程清泉与管仕奇。
从大堂出来,管仕奇心中有些惶恐,毫无疑问,张宝儿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程清泉联手的消息。管仕奇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听了程清泉的话。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管仕奇浑身燥热的慌,他也懒得去捕快厅,便决定回家去看看。
在槐树村头的路边上,管仕奇碰见本家大爷正和堂弟一起准备下地去,管仕奇上前与他们打了招呼。
寒暄之后,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大侄子,你可得常回来看看,好好管管你那不守妇道的媳妇,她背着你,在家勾搭野男人呐!”
“竟有这事?”管衙役很是诧异。
“千真万确呀!”
“知道野男人是谁吗?”管仕奇惊奇的问。
“是庄东头袁飞家的大公子袁吉呀!”
“啊!”管仕奇气得目瞪口呆。
前不久,管仕奇才借着张宝儿的手,收拾了仇人袁飞。没曾想袁飞的儿子又蹦了出来,而且勾搭上了自己的媳妇,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袁管两家这辈子永远纠缠不清了吗?
夺妻之恨,又添新账,管仕奇顿时血往上涌,但他又有点半信半疑,似乎自己的媳妇胡氏不像是这样的人。
管仕奇毕竟做了多年的捕快,经多见广,老谋深算,回到家里之后不露声色,忙里忙外的办,与胡氏该说的话说,和往常一样,全当什么没发生过。
管仕奇在家里待了两天,没事约村上本家、要好的邻居、以及自己孩提时要好的伙伴一起打牌、喝酒。喝酒喝到高兴时,避免不了,有的说话露出了他老婆背着他,在家偷情的事。
本家的兄弟不好意思说,只字不提,怕伤了他的面子。
邻居弟弟也躲躲闪闪,说这种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俗话说,捉奸捉双,没有捉奸在床,你不敢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