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赌一次!”江小桐提议道。
“赌什么?”张宝儿不知江小桐又要做什么。
“我赌赢了,你必须带我去拜见你的义父义母。你赌赢了,从此我再不提此事。如何?”
“很公平!”张宝儿点点头问道:“怎么赌?”
“你最擅长的便是喝酒了,我们赌喝酒吧!”
“赌喝酒?和你?”张宝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和我赌喝酒!”江小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小桐,你的身子才恢复,这酒……”张宝儿有些担忧。
“我的身子没事,你放心,给我一句话,赌是不赌?”
张宝儿从没见过江小桐喝酒,见她要与自己赌酒,不禁在心中有些打鼓:难道她也是海量?
但张宝儿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便爽快地对江小桐道:“一言为定!”
江小桐嫣然一笑,向影儿吩咐道:“去拿酒吧!”
看着江小桐的笑容,张宝儿没来由地有些胆怯。
影儿抱着一个小酒坛,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酒。
“来!宝儿,我敬你一杯!”江小桐笑的无比妩媚。
“谢谢你,小桐!”张宝儿从来没觉得江小桐像今天这么美。
“小宝,再来一杯!”江小桐已经面若桃花了。
“这怎么回事?”张宝儿狠狠地摇摇头,他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了。
“小宝,我们喝第三杯!”江小桐的眼眸风情万种。
张宝儿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端起酒杯,强忍着要睁开眼睛,可是还是趴在了桌上。
影儿将酒坛放在桌上,忍不住嗔怪道:“小姐,你的身体才刚好,不适合施用媚术的,你不要命了。”
江小桐的脸色虽然变得有些苍白,但却泛着笑意:“既要做成这事,还得要顾他的面子,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的面子那么重要吗?”
江小桐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喜欢他,那必须要尊重他!”
……
曲江岸边,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路上,两个少女正在站在岸边有说有笑。
“盈盈,你怎么会想起请他来赴宴?”李奴奴似笑非笑看着李持盈。
“不管怎么说,人家这一路上也帮了我不少,请他来也算表个谢意嘛!”李持盈理所当然道。
“这么简单?”李奴奴揶揄道。
“你以为有什么复杂的呀?”李持盈脸微微有些红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李奴奴道。
“你知道什么呀!”
“你肯定是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呢!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李持盈的脸更红了。
“你也不用瞒我,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会不了解你?”李奴奴叹了口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能有个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可是你想过没有,他只是个趟子手,你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趟子手怎么了?那也比那些纨绔子弟和花花公子强的多。”李持盈反驳道。
“你生在李家,郡主身份决定了你不可能自己选择终身大事,至少你父王不会同意”
李持盈咬咬牙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大不了我和他私奔,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离家了!”
李奴奴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李持盈白了她一眼。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喜欢别人,可别人喜欢你吗?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江小桐呢,人家凭什么跟你私奔?”
李持盈脸色一黯,李奴奴说的没错,自己是喜欢张宝儿,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此时曲江上正是轻丝软管,细乐缭绕,却只听一阵锣鼓的声音鼓噪开来。几艘画舫上小憩的人都带了怒气张望,待要喝骂时却又都闭了口。传来锣鼓声的那艘船高大轩敞,宛如一座浮动楼台般,识得的人都知道那是宋国公府刘家的座船,刘家的权势自不必说,刘家唯一的孙子刘玉又是长安城一班勋贵纨绔的头领,这里面牵扯了多少门阀的公子少爷——却常聚在那艘大船上,失心疯了的人才去跟这帮气焰熏天的少年公侯计较,吵便吵罢——权当是自家乐班换了曲目。
大船一直驶向了李持盈和李奴奴这边,到了岸边,船上放下一块跳板,一个公子哥在船头大声喊道:“两位郡主,快快上船吧!”
“你们且等着,我的客人还没到呢!”李持盈不耐烦地朝刘玉摆摆手道。
“什么鸟人,这么大的架子,竟然让两位郡主在这里恭候?”刘玉大大咧咧地骂道,
李持盈一听便不乐意了,她瞪着眼道:“不愿意等赶紧滚,我不信少了你这破船,本郡主游不了曲江了?”
李持盈对这些公子哥向来没有好脸色,这些人也习惯了,刘玉见李持盈不高兴了,赶忙赔着笑道:“谁说不等了,谁不等谁是孙子。只是郡主,可否先告诉我等,您的贵客是哪位呀!”
“到时候自然知道了,问那么多干嘛?”
正说着,李持盈看见张宝儿老远向她走来,她脸上荡起了笑意。
“宝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桐姐呢?”
“她有些不舒服,便让我一个人来了!”张宝儿勉强笑道。
李持盈的邀请是江小桐应承下来的,可到了跟前她却找了个理由不愿去了,本来张宝儿也不打算去,可经不住江小桐的再三劝说,只好勉强来了。
“哦,那我们上船吧!”李持盈朝着大船指了指道。
张宝儿这是第二次游曲江了,这一次的画舫明显比上次气派多了,他看了一眼豪华无比的大船,只是朝着点了点头。
上了船,张宝儿才发现了刘玉等一班纨绔也在,他又瞅了一眼李持盈,并没有说话。
见了张宝儿,刘玉同样也是一脸的郁闷,早知道李持盈请的是张宝儿,他打死也不来了。
“嗷嗷!”其他人不知道刘玉的心思,大声喊叫着便开了船,也不去理会是否吵了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