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对白玉堂猛递眼色,示意他随同自己一起跪下。白玉堂却傲然笑道:“大哥,你且起来,若说做了什么错事,也是我白玉堂犯下的,与你何干?”
包拯只是微笑地看着白玉堂,却不说话。卢方长叹一声,拉着白玉堂的手道:“五弟,你我兄弟一体,你的事,就是哥哥们的事……唉,你这次私闯皇宫,劫走公主,罪名着实不小,还不快快跪下来求包大人从轻发落!”眼见白玉堂仍然倔强地挺直着腰,卢方眼中不由得滴出两滴眼泪来,轻声道:“五弟……就算……就算哥哥我求你!”
白玉堂与五鼠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彼此间感情本来很好。不料上次带了游彩花找到蒋平等人商议时,却被几人一番数落,以白玉堂骄傲倔强的性子,心里难免有些气愤伤心。但此时见卢方情真意切的样子,又想起卢方向来对自己多有照顾,不由得心下一软,终究顺着卢方的意跪了下来,语气却并不怎么服软:“草民白玉堂,见过包大人。”
包拯见白玉堂跪了下来,这才施施然坐回上首,清了清喉咙,板起脸道:“白玉堂,你可知罪?”
白玉堂挑了挑眉,淡淡地道:“请恕草民愚钝,白玉堂实在不知罪从何出?”
听见白玉堂这么回答,包拯的黑脸沉了下来,重重地将茶杯顿在桌上,怒道:“你私闯禁宫,掳走公主,还说不知罪从何出,来人呀——”
“在!”随着这一声喊,王朝马汉奔进门来,手里拎着夹棍和哨棒等刑具,倒像是早有准备。
卢方急得使劲拽白玉堂的胳膊,低声道:“五弟,你这是做甚么?大人问话你便乖乖地回答就是了。”
白玉堂叹了口气:“大哥,没事的,你不必担心。”然后斜着眼看着包拯冷笑道:“包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闹这些虚的?”
包拯愕然片刻,便转眼望向展昭,展昭略带尴尬地拱了拱手,苦笑着解释:“大人,属下已经把大人的意思都告诉他了。”
“呵呵,原来如此。”包拯摇了摇头,对白玉堂笑道:“本府还说先给你来个下马威,呵呵,也罢,白玉堂,卢员外,你们起来吧。王朝马汉,看茶——”
王朝马汉凶神恶煞似的冲进来,却被包拯吩咐看茶,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愣在了当场。还是公孙策出声提醒,两人才悻悻地收了家伙退出书房去。
卢方见包拯脸色缓和下来,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忙道了谢拉着白玉堂到一旁坐定。展昭和公孙策也坐到了另一边。包拯这才微笑道:“既然白壮士如此干脆,本府也不妨明说。你们江东五义在江湖上也颇有些名声,所作所为尽管不够堂堂正正,但也不失侠义之本。不过,浪荡江湖为草莽,始终是歧路。学得好武艺,卖于帝王家,此乃正途。几位义士若投了朝庭,将来指不定还能博个封妻荫子,此其然大丈夫所为矣!”
卢方忙点头:“包大人所言极是!包大人为民申冤,断案如神,我兄弟五人向来是很佩服的。若是能投大人手下效力,谋个正当出身,正是求之不得。”
包拯却脸现为难之色:“几位壮士愿意为朝廷效力,本府自当替几位引荐。但是目前却有一桩为难之事……”
白玉堂冷着脸没吭声,卢方倒是急切地问:“包大人有话但请直说。”
包拯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地道:“此次白玉堂带走公主之事,虽然并未对外声张,但龙颜震怒,非同小可。幸好本府一力担保,并侥幸在皇上定下的期限内寻回了公主,此事方有可为。不过……”说到这里,包拯又停了下来,望了白玉堂两眼,才接着道:“圣上有爱才之心,却也要几位好好地表现一番才是。”
卢方微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忙道:“包大人言之有理。我兄弟五人虽然不才,但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还请大人引荐,让我兄弟几人得以在皇上跟前各展手段,以息龙庭之怒,搏个正当出身。”
包拯见卢方应承了下来,白玉堂虽然冷着脸,但也没提出反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甚好,如此就请几位好生准备准备,我明日便进宫面圣,向皇上陈述此事。”
“要准备什么呀?”
“见过和乐公主。”
脆生生的嗓音和粗豪的大嗓门儿同时响起,随后,王朝探头进来禀报:“大人,和乐公主……”他的话还没说完,游彩花早已经窜进门来,把王朝往旁边一推,笑嘻嘻地走到最近的椅子旁坐下:“大家又不是不认识,弄这些麻烦事干什么?”说着,还对包拯和公孙策挥了挥手:“嗨,包大人,公孙大叔,好久不见啊。”
“咳!咳!”包拯干咳两声,整了整衣襟站起身来,领了公孙策和展昭上前行礼:“卑职包拯,恭迎公主圣驾。”
卢方惊道:“原来是和乐公主驾到!”赶紧也想拉了白玉堂起来行礼,奈何白玉堂坐得四平八稳,拉也拉不动,只好自己站起来,跟着包拯等人向游彩花见礼。
游彩花却“扑哧”一笑,飞快地跳到一旁,连连摆手:“哎呀,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包拯和公孙策都不由得脸上浮起三分笑意,公孙策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笑道:“多日不见,小花……呃,公主还是这么风趣。”
“好啦,都坐下来说话嘛,”游彩花跑到白玉堂旁边坐下来,对白玉堂灿然一笑:“白大哥,你们刚才在说准备什么?”
白玉堂臭着脸没作声。
“切,小气!”游彩花转而看向展昭:“展大哥?”
展昭倒是显得大方多了:“回禀公主,大人在准备引荐江东五义见皇上的事。”
游彩花一听,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反正我也得回宫去,白大哥他们跟我一路不就好了?”
游彩花这话一出,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包拯苦笑着摇头,卢方却忍不住心里嘀咕:怪不得老二说这和乐公主是个麻烦!身为公主,却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遵从。堂堂公主,岂能随便带着男人进出宫闱?果然是从民间飞上了高枝的麻雀,毕竟比不得那真正的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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