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且起来,王朝,看座。”包拯望着坐在地上再次捂脸嚎啕的游彩花,额头上的汗水也渐渐地渗了出来。根据他一贯灵验无比的预感显示,展昭这次似乎捡回了一个大麻烦。
“包大人,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只能死在这里了!”游彩花这回居然真的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因为,此时的她饿得很难受。想起在家时想吃就吃的逍遥惬意,再想想现在沦落大狱与跳蚤臭虫为伍,游彩花越想越伤心,眼泪终于汹涌而下。
游彩花一边号啕一边牵起包拯的紫色蟒袍下摆猛擦眼泪鼻涕,而忠心护主的小白不停地用小爪子猛挠包拯的黑色官靴,同时用它柔弱的猫叫声给游彩花进行伴奏——“喵呜!喵呜!”
“姑娘,你……”包拯目瞪口呆,猛地想起某位古代先圣曾说过的话来:唯女子与小猫为难养矣!
“……好吧,姑娘你别哭了,在案情查清前,你就先暂住本府吧。”在被游彩花和小白吵得头晕目眩之后,包拯一不小心答应了收留游彩花。
“谢谢青天包大人!”游彩花从地上高举着双手蹦了起来,但随即放下双手,皱了皱眉头后,扭扭捏捏地学着电视上的古代小妞行了个万福礼。
“大人,这名妖女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奸贼派来的探子,大人,请三思!”展昭越看这奇怪的女人越觉得不安,忙出声提醒包拯。
包拯轻轻地一摆手道:“展护卫不必多言,本府自有分寸。对了,姑娘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包拯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游彩花搅和得连这些基本问题都忘了问。
游彩花从地上抱起小白,一边轻轻地理着小白光滑柔软的皮毛,一边回答:“我叫游彩花,游戏的游,多姿多彩的彩,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的花。我的家……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说到这里,游彩花有些泄气,也有点担心:如果游勇全不能成功发明时空定位仪和反穿时光机,她就回不去了。而在这两眼一抹黑的古代,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寻找自己的家在何处。
游彩花突然呈现出的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堂上的几人都有些不确信地揉眼。包拯突然提高音量道:“张龙,给游姑娘准备一间干净的客房,顺便知会蒋知府,让他派一名丫环照顾游姑娘。”
“游姑娘,请随我来。”张龙领着游彩花离开了厅堂。
展昭在张龙和游彩花离开后,忍不住再次行礼道:“大人,这女子来历有些诡异,大人不可不防。”
包拯微笑着道:“展护卫,你多派两名得力差役保护这位游姑娘,万不可让她走脱了。”原来,包拯所谓的保护、照顾,其实都是监视。
展昭这才松了一口气,行礼后匆匆离去。
游彩花抱着小白跟在张龙身后,回到先前换衣服的那间厢房。张龙推开门道:“游姑娘,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嗯。”只要暂时有个住的地方,有人管一日三餐,游彩花便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由于心情好转,游彩花转过头来,对着张龙嘻嘻一笑说:“龙哥,谢谢你了。”——她的仇人是展昭,所以要尽可能团结张龙赵虎这些人,最好能把包拯争取过来,她才能有机会狠狠地收拾展昭,以抱今日被折磨的仇恨。
张龙被游彩花嗲嗲的一声“龙哥”给叫得连打了三个冷颤,吩咐两个差役守在门口后,转身就跑。游彩花好笑地看着张龙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龙哥,我肚子饿了,可以先给我弄点吃的来吗?”
“嗯,一会儿就让人送来。”张龙脚步如飞,如躲避瘟神般地逃得离游彩花远远的。大堂上游彩花陷害展昭的一幕张龙可一直没敢忘。“还是展护卫说得对,这女人就是一个妖女!”张龙小声地嘀咕。
游彩花抱着小白坐在床边上发了会儿呆,眼睛随意地扫过屋中古色古香的布置,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怎样的一天呀?好好的在家呆着,也能被老爸给莫名其妙地扔到古代来。而且,居然用胸部把大名鼎鼎的展昭砸晕了,因此受到非人的待遇。
“展昭,你这小心眼儿的家伙,算什么大侠?算什么男人?哼哼!”游彩花郁闷地将小白放在床边的木凳上,开始解开衣服,清理自己在大牢中被跳蚤和臭虫留下的印记。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十一个……嘶!痒死人了!喂,有没有香水呀?六神的?或者……宝宝金水也行!”游彩花郁闷地大喊。明明知道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是想借此发泄自己满腔的怨气。
听到屋中传出的哀号,守在门口的两名差役不约而同地摇头,心道:包大人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听听那狼嚎吧,虽然声音还算不赖,但哪里有半分女人家的味道?
“爸!你快来接我呀!”过了一会儿,屋里又一次传出游彩花的长嚎。此时,屋中的游彩花正一手挠痒痒,一手举着手机不死心地满屋找信号。
展昭和赵虎带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丫环往这厢房走来。赵虎不停嘴地向那丫环交待着事情,而那丫坏只是异常乖巧地不住点头。三人来到厢房门前,正要叫门,门却突然开了。游彩花居然又穿着吊带衫和热裤推门而出,脚边一团白色的小球跟着飞窜出来。
“姑娘请留步。”门前的两名差役齐齐伸手拦住游彩花的去路,却在看清游彩花的穿着后猛地面红过耳,匆忙缩回手背过脸去。
那小丫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游彩花,在下一瞬间,一张小脸也立刻飞红,随手一拉赵虎,匆忙地转过身去。
展昭脸色发青地瞪了游彩花一眼,便将眼光掉向别处,冷冷地道:“妖女,你好不知害羞。”
“哦?啊!”游彩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急着出门找信号,忘了把外衣穿上。身为女人,什么名声都不要紧,这“**”二字却绝不能沾边。尽管游彩花很不甘心,很想指着展昭的鼻子再大骂一顿,她还是飞快地跑回屋子,将那灰不拉叽的长袍以古罗马式披在了身上。然后,再次出现在门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