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过头来时,白玉堂和游彩花已经进了堂屋。颜查散、雨墨、绣红、柳金蝉依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晕睡。
“他们……不会有事吧?”游彩花上前摇了摇柳金蝉,柳金蝉却毫无反应,她便又有点担心了。毕竟,身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古代的点穴,她虽然已经亲身经历过几次,但还是觉得有些悬乎乎的。
白玉堂蹲下来伸手拍了拍颜查散,颜查散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当他一眼看见眼前的人是白玉堂堂后,立刻紧张地大叫:“金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玉堂却歉然道:“颜兄,先前事急,未及和颜兄说明,还请勿怪。”
颜查散翻身爬起,看见游彩花正抱着柳金蝉,立刻又紧张起来,忧心忡忡地问:“金姑娘,金蝉表妹她怎么了?”
展昭走进来道:“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说着食指轻弹,柳金蝉“嘤宁”一声醒了过来。接着绣红和雨墨同时醒了过来。雨墨扑向颜查散,绣红扑向柳金蝉,都叫:“不得伤害我家少爷(小姐)!”
展昭愕然,然后淡淡地道:“展某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并无恶意。”
雨墨眨了眨眼,突然惊道:“对了,刚才我好像听说这里来了个公主。”
颜查散虽然有些酸不溜丢的秀才习气,但头脑并不笨,略一沉吟后,便看向白玉堂道:“金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到了此刻还要瞒着小弟?”
白玉堂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地道:“既然颜兄见问,若我再继续隐瞒,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实不相瞒,在下白玉堂,江湖人称锦毛鼠的是矣!”
“啊,原来你是白大侠!”雨墨脱口而出——连雨墨这种不问江湖事的小书僮都耳熟能详,可以想像白玉堂在江湖上的名声有多响亮,。
“白大侠!”柳金蝉和绣红也齐声惊叫。
颜查散却狐疑地看向游彩花,有点犹豫地问:“那么,金姑娘她……”
看见白玉堂已经摊了牌,游彩花也不再遮掩,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裙摆,神气活现地大声宣布:“我就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和乐公主!”
“和乐公主?”众人吃惊地重复了一遍,正当游彩花洋洋得意地挺胸抬头时,雨墨作了总结陈词:“没听说过!”
“切!孤陋寡闻!”游彩花悻悻地跺脚,嘴巴撅得老高。
“真的不像公主!”绣红在上下打量了一番游彩花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裙子后,忍不住连连摇头。
游彩花顺着绣红的目光使劲儿拍了拍裙子,可在屋顶上蹭出的污痕哪有那么容易去掉,只好脸红红地道:“我真的是公主,你们别这么以貌取人。”
“这确实是和乐公主,不过,展某此次来,就是来接公主回宫的。”展昭走上前来抱拳行礼道:“公主此番出宫的事情极为机密,今日之事,还请几位切莫对外宣扬。”
绣红和雨墨愕然道:“原来她真的是公主!”
颜查散总算也明白了先前展昭为什么要点他们的穴道,于是作揖道:“请展大人放心,小生等定然守口如瓶。”
这时,柳金蝉却咬了咬牙,突然走到游彩花跟前双膝跪倒,泣道:“民女冒昧,有一事相求公主。”
游彩花手忙脚乱地扶起柳金蝉道:“哎呀,柳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过我可先说清楚,我这个公主,其实什么权利也没有的。”
柳金蝉呆了一呆,却仍然跪着不肯起来,抹泪道:“民女自知家父罪孽深重,不过骨肉亲情终难舍,还请公主保我爹爹一条性命。”
“呃……这个……”游彩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按照她的理解,柳洪和冯氏是谋财害命的罪名,对于这种人她不仅不同情,还巴不得国家和政府早点为民除害。可是,出于柳金蝉的角度,这却是人之常情——换言之,虽然游勇全是个极不称职的父亲,可她不照样天天做梦都还想再见到他的鸡窝头?但是,问题在于,她不知道谋财害命在这宋朝算多重的罪,更不知道自己这个白捡来的公主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见游彩花一脸犹豫,颜查散上前一步,也跪在了游彩花身前,大声道:“公主,小生厚颜,请求公主开恩,救我姑父一命。”先前为了不让柳金蝉伤心,他可是连杀人的罪名都敢抗,这时候岂有不跟着柳金蝉求情的道理。
既然拉不动地上的两人,游彩花也干脆懒得拉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冷眼旁观的白玉堂和展昭道:“白大哥,展大哥,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你们说怎么办吧?”
白玉堂坐到桌旁淡淡地道:“此事好办,待我养好了伤,去牢里把柳洪劫出来就是——若不是为了颜兄,柳洪这种人我原本是不屑去救的。”
柳金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深深地看了颜查散一眼,转而向白玉堂叩头道:“白大侠,若你能救出家父,金蝉愿意散尽家财替父赎罪。”
一旁站着的展昭手按剑柄,冷哼了一声道:“有展某在此,岂容尔等行那不法之事。”他这话一说出来,柳金蝉的脸色立刻血色全无,眼中又哗哗地掉下泪来。游彩花想也不想,两步冲到展昭跟前,怒道:“喂,姓展的,你少在这里拿官架子。柳小姐她一片孝心,本公主都没说什么你瞎起个什么劲儿?依我说,害死冯君衡的罪魁祸首多半是个那一脸坏相的冯氏,柳洪最多算个从犯,咱们给他个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机会有什么不好?”
展昭轻轻地扬了扬眉,淡笑道:“公主这个办法不错,比劫囚高明多了,也更有可行性。”
游彩花愕然:“我有提出什么办法了吗?”
颜查散眉头一展,喜道:“展大人说得对,我也不相信姑父真是那样的穷凶极恶之徒,只要分清主犯从犯,姑父想来罪不至死。”
游彩花这时也会过意来,笑嘻嘻地踮起脚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展大哥,还是你有办法!”
展昭有意无意地瞟了白玉堂一眼,酷酷地道:“这种事情本就不难,只有不动脑子的人才会想出劫囚这样的馊主意。”
“……”白玉堂漆黑着脸,闷了好一会儿才道:“别光是说得好听,把人救出来了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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