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非一身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精神恍惚的看着窗外,已经是白天,雪不再下了,外面艳阳高照着,在雪光的映照下格外的刺眼。
她想爬起身,身体却十分虚弱,脑袋昏沉沉的,想不起自己梦中具体经历了什么。
正时候房间门打开,叶子非意外的看到了杨翊走了进来,她以为自己眼花,用手搓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嘶哑着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杨翊担忧的看着自己,道:“你醒啦?你的电话只有两个号码,旅店老板通知我的,你已经昏迷五天了,本来今天天晴,已经租借好飞机要把你回斯德哥尔摩治疗。”
五天了?叶子非靠在床头,眯合着眼,虚弱道:“不用。”
她听到外面的动静,问道:“外面是谁?”
杨翊在床边坐下,道:“是我请来的医疗团队,外籍安保,还有瑞典警方和一些欧洲媒体。”
事情闹得这么大?
自己连身份护照都是伪造的,本来想偷偷调查,有些不满的看了看杨翊。
杨翊连忙道:“和我无关,是瑞典政府通知媒体的,你的护照我已经帮你重新申请了。”
叶子非头还有点疼,无法思考,连挤出一个笑容都困难,问道:“今天几号了?”
“二月十三了。”
叶子非沉默着,离母亲的婚礼快到了吧!她突然有些想家了。
杨翊呆呆看着叶子非安静的脸,眼神炙热,让叶子非忍不住张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身体虚弱的她不见了平日的锋芒和强硬,多了几分柔美,杨翊忍不住看痴了。
叶子非忍受不住他侵略的眼神,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杨翊只是站起身,拉开窗帘看了看,苦笑道:“恐怕不能。”
“怎么了?”
“你不知道现在自己又多红么?整个欧洲的人都在关注你的动向,更别说国内媒体了。”
叶子非一直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对外界的报道感触并不深,直到现在才知道了自己的影响力。
在她看来劫机事件只是顺手之劳,可是现实版的英雄受到了全人类的关注,随着后续报道的越多,这个英雄全方位的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她神秘,身手敏捷,热爱音乐,爱搞怪,喜欢打抱不平,有点暴力,无所畏惧,尤其是她还有着出色的长相和气质的时候,这样的英雄太完美了,符合了所有人对英雄构想。
叶子非感到头疼,以前她从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低吟道:“现在怎么办?”
“也许你该接受采访,满足媒体外界对你的猜疑,否则永远也脱不了身的。”
“你还知道这个?”
“呃,我组建了一个临时公关小组,他们负责这一块,叶子非你不是要成为明星么?我可以为你包装一切。”
“呵呵,这算什么?**我么?”
“叶子非,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你我可以做出很多很多,不是因为我想占有你,而是因为我爱你……”
叶子非倔强的转过头,不愿意和他的眼神对视,道:“抱歉,恐怕你会失望的。”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还年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我可以等一辈子。”
“你说话越来越让我恶心,能正常交流么?”
杨翊受伤道:“这是我心里话。”
可能是太累了,叶子非不想和他争执,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说不管了。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出国,我们会在一起么?”
“不会!”
“为什么?”
“我心里有男人了。”
“谁?”
“你不认识的,他叫小丑!”
“……”
大概外面闹的太凶,叶子非最后还是被迫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只有几家媒体获得资格,当然并不是叶子非太大牌,而是杨翊公关小组的决定。
大部分欧洲媒体对于叶子非的态度都算友好,但是也有一些居心叵测的靠通过另类报道出名,还有些对天朝态度不友好的,都被排除在外了。
在这几家媒体中包括了法国新闻社路透社、《ELLE》世界著名时尚杂志、美联社(AP)、滚石电台等五六家媒体,他们派来的都是资深记者,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在采访中自己该忌讳些什么,什么东西不该问。
所以关于叶子非的身份和过去,没有人提及,偶尔旁听侧敲也带着小心,绝不会闹出不愉快的事情。
整个采访过程很愉快,没有叶子非以前经历的那种咄咄逼人的阵势,更像是好友之间的聊天,几个人坐在一起,从最初的天气开始聊起,说些欧洲的见闻,聊聊音乐,谈谈人生。
让叶子非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并同意为他们拍摄了几张封面照,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当问到未来是不是打算在音乐道路继续前行的时候,叶子非给了肯定的答案,这一世她把因为当做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希望通过这个得到认可,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声音。
之后大家还进行了愉快的晚餐。
这些记者都被叶子非幽默和洒脱的性格所吸引折服,之后在多次报道中都提到了这点,“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我想不到采访过程会这么顺利,在采访前我曾恶意评判过她的性格,但是最后她的风度让我感到羞愧……”
“她黑色的眼珠,就像明珠一样,当她看向你时,会让你不自觉沉迷其中,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人都被她感染,一起欢笑……”
“她和我所有见过的明星都不一样,但无可否认的是,她是最耀眼的一颗。”
“堕天使就是降临到人间的天使,没有人愿意伤害她,当她凝视你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的渺小。”
“……”
第二天这样的报道呈现在各国报纸媒体新闻头条上,彩色封面上的叶子非脸色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嘴角微微上扬着,带着几分俏皮,眼睛泽泽生辉,好像在安静的倾听着别人的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