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女帝捏碎了手中的羽笔。
“您、您生气了?!”
左右侍女声道。
“嗯?生气?在我吗?我为什么要生气?”
女帝质问左右侍女道。
“我会因为那个看上去就很花心的魔去勾搭别的魔女而生气吗?”
女帝笑着问左右道。
“不、不会!”
女帝的侍女们紧张摆手道。
“明明您现在很生气的……”
侍女们在心里声道。
那啥,女帝真的很相信幽溟,真的哦,就算她悄悄地在幽溟身上种下了名为“谛听”的魔咒,那不是不信任幽溟的表现,是为了更好地观察他,女帝尽可能的想减少幽溟犯错误的次数。
就像现在,女帝可以清楚地知道幽溟那家伙在想什么,包括他那不是很纯洁的yù望……
“真是不能大意呢,才放他出去几天,他就犯下了如此滔天的罪恶……”
女帝看上去比平常更冰了!
……
魔祭之殿。
众魔恭敬地站在殿外。
冰寒宫宫主银刹,狱寒宫宫主鬼孽,月寒宫宫主月姬,广寒宫宫主瑶娥,弃天之殿之下的四宫宫主都到来了,站在四位宫主后面的还有众多护将、阁主,以及魔族士兵。
魔域之国的贵族差不多都集中在了魔祭之殿外。
艳冠群魔的魔皇,啻天帝,懒散地坐在众魔前面,雍容华贵的长袍,冷傲漠然的深邃眼神,就算他左手手肘撑在魔座扶手之上,这个对他来没有丝毫意义的姿势却吸引了在场所有魔的眼神。
即使是站在最后排的普通魔族士兵也可以感受到啻天帝身上散发出来的身为皇者的大气。
魔皇的冠冕丝毫遮掩不了啻天帝冷艳的气质,不管他出现在哪里,绝对是最华丽的存在。
银刹,从刚才开始就很火大了。
原因无它,幽溟,作为冰寒宫之下的阁主之一,为甚站在啻天帝右边?
阁主难道不是站在宫主后面的后面的后面吗?
夸张的紫sè长袍,漂亮的银sè长发优雅地散开在长袍上面,就算幽溟是银刹最为排斥的魔,但银刹也不得不承认那家伙长得确实挺妖孽的,丝毫不逊sè于他的主人!“明明有着男xìng的重要器官,为啥脸蛋长得比那些女贵族的还要漂亮?”银刹恨恨地瞪着幽溟。
啻天帝、幽溟自然成为了群魔关注的焦。
就算银刹不去在意,但从他背后shè来的那一梭梭艳羡的目光似乎贯穿了银刹的内脏,引起了银刹三只心脏急剧地跳动,“不要看幽溟,不要看他啊,把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吾主身上!”银刹在心里吼道。
“嗯?!”
银刹发现幽溟的双手竟然搭在啻天帝的肩上,从银刹的角度望去,幽溟分明在占他的主人的便宜,“喂,喂,幽溟,你为毛搂着吾主?”银刹腹中左边起第二颗心脏斥责幽溟道。
“老大,我们还有等多长时间?”幽溟问道。
啻天帝:“嗯?幽溟,你等得不耐烦了吗?”
“也不是,只是感觉那三位殿主没必要弄得那么夸张吧,我们都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幽溟懒懒道。
“差不多就要开始了,你就不要再抱怨了。”
“是,是!”
幽溟无奈道。
“呃,他们为什么不话?”幽溟挪出一只手指着身后的众多魔族。
啻天帝:“你的问题太幼稚了,吾不愿回答。”
“吾主英明!吾主圣明!”
银刹在心里称颂道。
“——!!”
银刹发现站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同僚目光都集中在幽溟身上。
鬼孽心里害羞道:“果然,幽溟喜欢男xìng魔族……”
瑶娥&月姬:“祭祀结束之后一定要把幽溟拐回去!”
喂,喂,你们的心声太强烈了,我可都听到了!
银刹腹中右起第二颗心脏纠结道。
何止月姬、瑶娥还有鬼孽?银刹知道他身后还有一大堆对幽溟怀揣着名为“暗恋”的魔啊。
“切,不就是比我长得帅那么一吗?就一!”银刹怒!
总觉得自己就像空气似的,银刹还是觉察到了就算自己站在这里,也被身后的那批追魔族给透明化了!
他们、她们的眼里只有啻天帝和幽溟。
“搞毛啊,这是两百年一次的神圣祭祀好不好?不是让你们来相亲的!”
银刹腹中中间的那颗心脏愤怒道。
“开始了。”
啻天帝淡淡道。
“嗯?”
不止是幽溟,所有的魔终于把目光汇聚到了从魔祭之殿走出来的那三位殿主身上。
青栾在右,蓝玺在左。
墨婵居中。
华丽的司祭长裙,无风自舞的娟秀发丝,轻盈舞动的画帛,盈盈向前的莲步,司祭——墨婵。
墨婵用极为冷酷的眼神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幽溟。
“哼!”
幽溟甚至可以听到墨婵在心里的低哼!
“轰轰轰”
大地开始抖动,连同周围的地面整个魔祭之殿竟然缓缓升空。
“呃,这是怎么回事?!”
幽溟是第一次参加,自然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啻天帝右手向前随意一挥,“呼!”澎湃的白sè魔息从啻天帝手中涌动着冲了出去,随着缓缓悬浮起来的魔祭之殿一起上升,凝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壁隔在了魔祭之殿和啻天帝之间。
除了啻天帝意外,所有的魔都注视着缓缓上升的魔祭之殿。
“魔域之国所谓的祭祀啊,就是缩短司祭的生命预知魔族的未来……”
啻天帝如是。
“——!!”
幽溟自然怔住了,“老大,你的意思是墨婵是祭品?!”
“也可以这么理解,数次?数十次?还是数百次?每一代司祭主持祭祀的次数都不相同呢……”
啻天帝表情平淡。
幽溟:“……”
“……我大概知道墨婵为什么那么讨厌老大了……”幽溟暗自道。
什么啊,这算什么啊,为什么非要用我的生命去换取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预见呢?
幽溟猜测着墨婵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要付出呢?
得到了与之等价的回报了吗?
因为她身上流淌着的初代魔皇的血……是禁锢吗?
挡在魔祭之殿外围的那道透明的墙完美地把那些“哗哗”坠下的碎石土屑格开了。
明明只是一道透明的强。
两个世界。
残酷在左。
命运在右。
没有选择的选择……
“嗯?你身上的魔息混乱了。”
啻天帝如是。
幽溟:“……老大,你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真是难以想象呢,像她那样迷糊傲慢的女孩为什么要接受这样残酷的命运?
“呼!”
幽溟背后那双黑sè的羽翼哗然散开。
啻天帝:“幽溟,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去阻止她呢?”
“理由什么的,之后再去想吧……”
华丽的黑sè羽翼,漫天旋舞的白sè魔息,两个世界的分割线,一道透明的墙。
“神之泣,你哭了吗?”
右手执剑,幽溟向那道挡在他前面的墙挥了过去。
“嗤嗤嗤”
金sè的光屑曼舞,初代魔皇的遗物,“神之泣”划开了一道金sè的裂痕。
“咔!”
清冷的瓶裂之声。
“哗!”
那道透明的墙碎裂了,暧昧的光线透过无数片纷飞的碎片折shè出名为“虚幻”的真实。
何为虚幻
真实的破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