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蔓柔接着催促韩天佑。
“那你不早说,不吃了,办正事要紧,盈盈,要不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你都很长时间没有出山去过了。”
“蔓柔,你给我们稍稍改变一下,我们可是赌场的仇人,别让人盯上了,耽误我们办正事。”
“本来还想着让洪七给我找几个工匠,我要做几个像样的弩,看来这个事情得先放一放了。”韩天佑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
“真的带我去啊,好啊,我这就收拾一下。”唐盈高兴的放下了饭碗,赶忙起身去收拾自己。
三匹快马,飞快的赶到了杭州城,把马匹留在了自己的宅院里,韩天佑跟二女赶往西湖沿岸。
“柔柔,你的师父一般喜欢在哪里赌呢?”韩天佑问了一句。
“你叫我什么?”杜蔓柔以为自己听错了。
“柔柔啊,你看啊!盈盈,瑶瑶,柔柔,多好听啊!以后呢,我就叫你柔柔。”韩天佑有些得瑟的说道。
“花言巧语,太肉麻了,佑哥你还是叫我蔓柔吧,柔柔,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杜蔓柔一脸嫌弃。
“柔柔啊,你就是没有听习惯,慢慢的就好了。”
“柔柔啊,你师父在哪儿能找到呢?”韩天佑又问了一遍。
杜蔓柔知道没有办法纠正韩天佑那张大嘴巴,只能接受了。
“我师父脾气古怪,虽然喜欢赌钱,但是他有个规矩,三不赌!”
“哈哈,挺古怪的人,那么他有哪三不赌呢?”韩天佑也好奇起来。
“第一,不跟平常百姓赌。”
“第二,不跟女人赌。”
“第三,不跟官家赌。”
杜蔓柔一口气说完这三不赌。
“有点意思啊!看来你这位师父的赌术一定很高明啊!”韩天佑说道。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师父从来不缺钱,但是也没看到过他有什么钱财,赌钱的时候从来不带着我们姊妹!”杜蔓柔说道。
“盗亦有道,连赌钱都那么多规矩,看来你师父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走,找到他老人家,我请他喝酒去。”韩天佑不知道又想出来什么鬼点子了。
三个人一连进了三家赌场,杜蔓柔指了指赌桌上一名中等身材,身穿深绿锦袍的中年人,“那就是我师父。!”
没等韩天佑上前,马服已经走了过来。
“师父,您怎么到了杭州城啦?”杜蔓柔柔声说道。
马服看了看韩天佑跟唐盈,没有说话,转身对着杜蔓柔说道:“我不来,你还不把天给捅漏了!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韩天佑跟唐盈对视一眼,然后三个人跟着马服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民宅。
两间屋子,一个小院子。平平常常。
“蔓柔你太任性了,两次刺杀皇上,你不要命啦?我这次都是抱着给你收尸的想法来的。”
“我知道你的血海深仇,但是就算是要报仇,你也要有命才行啊!”
“是他帮你的吧,要不然你决计没有机会活命。”
马服十分精明,目光老辣。
“是的,师父,他叫韩天佑!佑哥,这位就是我师父。”杜蔓柔介绍了一下。
“在下韩天佑,拜见前辈!”韩天佑赶紧施礼。
“免了。我受不起!”
“你是金国人,还是宋国人,或者是哪个帮派的江湖人?找我也是为了武穆遗书吧?”马服话音有些变冷。
“前辈,我呢,哪国的人都算不上,勉强算个江湖人吧!”
“看来武穆遗书真的在前辈手中。”韩天佑说道。
“呵呵,果然是冲着武穆遗书来的,告诉你吧,就算你找到了蔓柔,也没有用,想要武穆遗书,你死了这条心吧。”马服冷笑着。
“说吧,我听听你是受何人指使的?”马服冷冷的看着韩天佑。
“前辈,武穆遗书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找前辈是有别的事情相求。捎带着问问武穆遗书的事情。”
“我的一个兄弟是丐帮的,洪七兄弟,他托我来找前辈,不是要武穆遗书,他只是希望这本武穆遗书别落到金国手中就好。”
韩天佑一边说,一边看着马服。
“呵呵,缓兵之计,这对我来说没有用,洪七,还算个人物,但是吓不了我,我本身就是金国人,凭什么听你们宋国人的话。”
“现在金国已经给我开出来价码,只要我交出武穆遗书,黄金一千两。呵呵,我现在可是待价而沽啊!”
马服撇着嘴说道。
“那前辈你还在这里跟我废什么话,直接去换金子多好啊!”
“到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家柔柔也跟着沾光!”
韩天佑撇撇嘴。
“佑哥,别瞎说,师父不是那样的人。师父,我佑哥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杜蔓柔两面安抚。
“呵呵,下手挺快的,把我的徒儿都骗了。那我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马服说完话欺身而上,单手化爪抓向韩天佑。
动作干净利落,快如疾风!
韩天佑心下惊奇,不躲不避,当下使出近身格斗术,与马服交手。
马服却是越打越心惊,这韩天佑手,肘,肩,膝,并用,身体原地不动,以腰,脚为轴,就化解了自己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魔刃韩天佑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
马服突然退后,负手而立。
“前辈功力深厚,多谢手下留情。”韩天佑有求于人,只能借坡下驴,说点好话。
“行啦,别说那些恭维我的话,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我打不过你,即使我年轻的时候也打不赢你,真不知道你这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看你没有以武力胁迫我的份上,说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赌徒?”
“蔓柔,去屋里烧水,给你的这两位朋友奉茶,都坐吧,寒舍简陋,勿怪!”
“为了你们姊妹俩,我特意在这里卖了一处宅院。好在你们姊妹俩没事,我就放心了。”马服陪着韩天佑和唐樽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
“师父,让您担心了,我…”杜蔓柔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姊妹俩没事就好,去烧水吧,我跟他们聊一聊。”马服冲着杜蔓柔摆摆手。
杜蔓柔擦擦眼泪进了屋。
“有一样别找我,就是盗墓,我已经不干了。至于武穆遗书,我可以给你,魔刃韩天佑虽然出身魔教,但江湖上的口碑不错。”马服先把韩天佑的嘴堵上了。
“前辈既然已经不再干盗墓的行当了,我要是再提这事就是给前辈添麻烦了,不提了,不提了。”
“听说前辈赌术高超,不如我们切磋切磋。我也特别喜欢赌。”
“前辈在这西湖沿岸的赌场上呆了有些日子了吧,听说过前阵子的那场豪赌吗?”韩天佑说完话看着马服。
“赢了二十几家赌场的人就是你?”马服在这里呆了些日子了,当然知道西湖赌场上发生的那场豪赌。
“正是,这回前辈应该有兴趣了吧?”韩天佑笑呵呵的说道。
“兴趣是有,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输了我也不会帮忙盗墓。”马服有点软硬不吃。
韩天佑心里也是好笑,这杜蔓柔的师父整个一个无赖的打法。但嘴上却不能说。
“我也没有跟您下赌注,我们就是单纯的切磋一下,不跟您赌一局我会睡不好觉的。”韩天佑装作一个赌徒的模样。
“好,我就跟你赌一局,你赢了,武穆遗书带走,以后好好待蔓柔就好!”
“输了呢,以后就别来烦我就行。”马服说道。
“好,就依前辈所言!”
“前辈可有赌具?”
韩天佑问道。
“我是赌徒,岂会没有赌具!”马服起身走进屋里。
“佑哥,这马前辈固执的很,怎么办才好?”唐盈黛眉微皱。
“无妨,慢慢来,会有办法的!”韩天佑心里暗暗盘算着如何让这马服跟着自己去盗墓。
马服拿着骰盅走了出来。
“简单点,九颗骰子,你摇还是我摇?”马服问道。
“我不喜欢坐庄,前辈请!”韩天佑胸有成竹。
“好,看好了,别说我欺负小辈。”
马服把九颗骰子放进骰盅,轻轻的摇起来,然后越摇越快,最后突然一停,“啪”的一下,把骰盅扣在桌子上。
马服微笑着看着韩天佑。
“请吧!”
“前辈真是个高手,您是我见过的摇骰盅最厉害的,不过嘛,我依然能赢。”韩天佑笑眯眯的说道。
“先不要说大话,你就这么有把握?”马服很自信。
“前辈不相信我们现在可以下注,我赢了,不需要前辈替我盗墓,只要您给我介绍一下情况就行。”
“我输了,就替你解决掉麻烦后,就走,绝不纠缠!怎么样?”韩天佑问道。
马服考虑了一下,然后下了决心,“好,我跟你赌!”
“你猜吧。”
“前辈,我要是猜大小就是占您便宜,这样吧,我猜点数,比较公平。”
“三点。”韩天佑说道。
“九颗骰子三点?你可想好了?”马服表情有些不自然。
“开吧,前辈,我有信心!”韩天佑微笑着。
“我输了,一会儿就把武穆遗书给你。”
“我很好奇,你怎么看穿的骰盅?”马服问道。
“前辈,我是靠听的,这是我天生的本领。不是前辈的手法不行。”
“前辈你无论怎么摇都没有用。”韩天佑说道。
“前辈能把九颗骰子分成三摞,而且能够摞起来,单单这手法,就足以在赌场叱诧风云!”
杜蔓柔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师父喝茶!”
“佑哥,唐姊姊,喝茶!”
“谢谢柔柔!”韩天佑嘴巴还是那么麻人。
杜蔓柔用眼睛横了韩天佑一眼。
唐盈则是泯着嘴偷笑。
“韩少侠,说吧,你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情况呢?”马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我就直说了,前辈,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有关九层妖塔的情况。”
“噗!”的一声,马服把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去。
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