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the fuck……”

　　当钢铁侠看到巨大版的蚁人的时候, 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震惊的感叹。托尼在此刻都不得不承认正义协会真的很有本事, 你看看这个组织的非凡智慧，在大众宣传上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引人注目的行为不仅仅安抚了华盛顿的市民的情绪, 也让正义协会的地位瞬间在这次行动中脱引而出, 会被视为了另一次正义协会拯救城市的英雄之举。

　　而且, 这不是将蚁人的价值, 最大程度地开发出来了吗？

　　此时举着巨大横幅的蚁人, 就看到钢铁侠在自己的面前飞着转了几圈，像是在打量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蚁人仿佛透过了钢铁侠金红的铁甲面具看到了托尼此时的内心动态——

　　原来你还能这么用啊……或者原来你还挺有本事的啊。

　　不管是哪种，蚁人觉得钢铁侠大概在此刻终于承认了自己的价值。

　　说实话，无论是除虫，亦或是成为横幅大使，斯科特自己都没想过他还有这种实用的功能。但是蚁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对正义协会的细心挖掘感到感激, 因为的确他的心里还是不太情愿的, 蚁人总觉得这和他心里想的光荣英雄形象完全不符。

　　等到以后, 如果女儿问他成为英雄之后，干了什么大事之后, 他应该怎么回答？

　　爸爸是英雄中除虫最强哦！或者爸爸打得一手让整个市区可见的英雄标语哦！

　　蚁人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可以让他的女儿感到骄傲的英雄事业。

　　等到彻底清除了洞察计划的威胁之后, 复仇者联盟也终于了解到, 不仅仅他们是安排了行动计划的人, 正义协会也部署了计划。在华盛顿街区，所有市民竟然都听从了正义协会的号召，全部都疏散到了安全区域, 没有一个人滞留在天空母舰坠毁影响的危险区域而受到伤害。

　　美国队长面露微微震惊地看着正义协会的领袖埼玉。

　　史蒂夫身为队长，他自己分得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在经历无数次战役之后，美国队长知道没有一次抗争和战斗可以说是完胜的，他们在胜利的时候也难以避免地会付出代价。而有的时候，往往因为要执行最重要的计划，所以其他事情就无法处处兼顾。

　　就比如这次的计划，对于美国队长而言最紧急的任务就是要毁灭洞察计划。复仇者联盟做到的就是让人们免受洞察计划的威胁，同时将伤害降低到最小。而埼玉却让这次计划进展得近乎于完美，他们成为了复仇者联盟最强的后盾，将人民的安全问题考虑成为最重要的事情。

　　钢铁侠清晰地能够看清楚美国队长注视着埼玉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了肯定和信任，但是托尼对正义协会的这次近乎于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存在着怀疑。

　　“你们是怎么知道洞察计划的？”斯塔克直白地问了出来。

　　按照昨天蚁人说的话，那么就是说，早在他们知道洞察计划的存在之前，正义协会已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了。钢铁侠一直都知道正义协会绝对不像群众知道的那么简单，但是托尼再次可以肯定正义协会的背景太过不简单了。

　　也许正义协会早就在神盾局或者九头蛇中安插了卧底，也有可能是两者都有。

　　“是有人告知正义协会的。”杰诺斯一如既往地代替了埼玉回答问题。

　　“是谁？”猎鹰山姆不解地问道。

　　“抱歉，这属于正义协会的机密内容，这是只有协会的s级英雄才能知晓的情报。”并不在意是否会和复仇者联盟伤感情的杰诺斯冷漠地给出了官方回答。

　　听到这里，同身为s级英雄的麦克斯忍不住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b级英雄·蚁人：“……”又来了，是熟悉的杰诺斯的等级权限压制。

　　美国队长怔了怔，后来才反应过来s级英雄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是正义协会自己的英雄系统。史蒂夫其实并不在意正义协会是如何得知情报的，毕竟每个协会有属于自己机密的情报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就如同复仇者联盟本身，也不会将自己的情报系统告知外部。

　　“所以，小蜘蛛，你也知道吗？”托尼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s级英雄蜘蛛侠。

　　事实上突然被点名的蜘蛛侠此时还有些沮丧，因为他好不容易逮着了一次机会可以见到他的好友兼铁粉绿魔。但是因为他们分任不同队伍的小队长，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见面。在解决了问题后，绿魔就说他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就连小蜘蛛的偶像呼唤都没能让绿魔停留他工作狂的脚步。

　　小蜘蛛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绿魔好像是故意在躲着他。

　　这种直觉就让彼得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因为他想不出什么理由为什么绿魔要躲着他。

　　“嗯，什么？”因为想得太过认真，就连钢铁侠的问话小蜘蛛都没听进去。

　　“你知道是谁告诉正义协会关于洞察计划的事吗？”托尼难得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不，我不知道。”彼得开口说道，而后小蜘蛛迅速地动了动聪明的脑袋也明白过来钢铁侠是在质疑埼玉先生和杰诺斯制定的英雄等级权限，“但是……应该除了我都是知道的。因为我的家里人他们希望正义协会不要告诉我什么太机密的事情，一方面是觉得我知道太多会控制不住自己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我……管不住嘴。所以我虽然也是正义协会的s级英雄，但我也没权限知道这些事。”

　　如果真的要让小蜘蛛为这个措施命名，那大概就是正义协会针对他的特别保护计划。

　　“这是正义协会内部的事情。”麦克斯在此刻与杰诺斯一样冷漠地开口，他已经感受到了钢铁侠的怀疑，知晓九头蛇的一切的麦克斯已经将钢铁侠列入了对红骷髅大人有威胁的黑名单里，“与你们复仇者联盟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根本不在乎你们是否信任我们。”

　　“抱歉，托尼不是不相信你们的意思。”史蒂夫赶忙说道。

　　美国队长看着此时态度变得不太友好的麦克斯有些无奈，他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对于正义协会一直会有一种不信任的怀疑感，仿佛就是一定要追根究底之后才能给予信任。

　　史蒂夫理解正义协会的立场，他们虽然一样身为英雄组织，但是并没有理由要互享一切。正义协会和复仇者联盟的合作，必定是建立在互不干预的前提下。美国队长选择信任埼玉和正义协会，他不希望因此让正义协会和复仇者联盟之间引起不信任的隔阂。

　　“没关系。”杰诺斯淡然地开口说道，“我并不认为信任感会影响我们两个英雄组织之间的合作，我觉得你们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复仇者联盟该如何向群众解释这一次洞察计划的危机。”

　　复仇者们的神色不禁都严肃了起来，的确，虽然洞察计划的本身和复仇者联盟无关，但是复仇者联盟是第一批向神盾局总部发起攻击的人。而且复仇者联盟本身就和神盾局存在着大众知晓的无比密切的关系，所以复仇者联盟是不可能对于这一次的事态保持沉默的，他们的确应该好好商量关于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但听杰诺斯的话，正义协会是打算保持沉默了。

　　“你们正义协会的其他人呢？”黑寡妇此时开口说道，“他们已经回纽约了吗？”

　　“还没有，皮特罗、旺达还有史蒂夫带着他们去包了一家麦当劳吃汉堡。”这个问题小蜘蛛可知道，他立刻就主动地回答了，“我们等会儿也会去的，你们要一起来吗？”

　　复仇者联盟：“……”这算是在麦当劳盛大举办的汉堡庆功宴吗？

　　“不了，谢谢，我们的确还有很多重要的问题需要尽快处理。”美国队长笑着拒绝了小蜘蛛的聚餐邀请，“但我想我们以后一定有机会的。”

　　杰诺斯此时似乎从无线耳机中听到了什么最新的紧急讯息，眉头一蹙。

　　“老师和我们也有事需要处理，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有事的话……”杰诺斯的话顿了顿，他转过头去看了看正义协会在场的几位成员，似乎在挑选合适的对接对象。

　　当小蜘蛛双眼发亮的时候，蚁人却默默地低着头望着脚尖。

　　——我是蚁人，我很小，我比蜘蛛还要小，我存在感真的很薄弱。

　　“就和斯科特联络吧。”杰诺斯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身体僵硬的蚁人身上。

　　在深受埼玉先生信任的麦克斯和希望和复仇者联盟连线的蜘蛛侠都在场的情况下，却偏偏点中了默默无闻的他，这不得不让蚁人猜想是不是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了。

　　蚁人缓缓抬眼，在对上埼玉和杰诺斯两人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中，不禁小心脏一个哆嗦。

　　“老师，我们离开吧。”杰诺斯转过头恭敬地对埼玉说道。

　　埼玉点了点头。

　　在跟着正义协会离开的以后，b级英雄蚁人转过头悄咪咪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的复仇者同伴——

　　小伙伴们，我的卧底身份是不是早就暴露了啊？

　　也就在此时，同样自认机智高智商的蚁人在他的战友眼神中看出了不同样的回应——

　　一脸正经·面露担忧·美国队长：我觉得是。

　　眨了眨眼·以示鼓励·黑寡妇：曝光的卧底也是卧底啊，你继续加油。

　　撇开视线·不抱希望·钢铁侠：就没见过你这么失败的卧底。

　　笑容祥和·重在参与·鹰眼：想开点，这不就是打两份工的事吗？

　　眉毛微挑·暗藏侥幸·猎鹰：幸好不是我被派去当卧底。

　　无论同事们眼神中暗藏的含义是怎么复杂，至少蚁人看懂了复仇者联盟已经可以确定他的卧底身份算是曝光了。想来也是，既然正义协会本事这么大能知道神盾局内部如此机密的洞察计划的事情，那关于神盾局对蚁人的招揽和安排应该也是有办法知情的才是。

　　蚁人此时的心情很微妙了。

　　卧底这个身份，当然以复仇者联盟的角度来看是正面的。但是……蚁人自己觉得，当他被安插在一堆正义的好人里面的时候，卧底这个身份就时常让蚁人觉得惴惴不安了。

　　等正义协会的人走后，在临时会议室的复仇者联盟在此时也没去纠结蚁人的卧底问题。

　　“托尼，你不该对正义协会表露出那种不信任的态度来。”美国队长开口对钢铁侠说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正义协会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只有神盾局最高权限才知道的事的，他们甚至早于我们所有人就知晓了九头蛇的计划。”斯塔克开口坦然说道，“我觉得这无关信任，我只是问出了我们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而已。当然，我也不排除他们的确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我相信正义协会，他们不是会与我们或者民众为敌的人。”美国队长蹙起眉头，只要他们的目标都是同为正义的，史蒂夫并不在乎正义协会的这些秘密。

　　“你之前也是这么信任神盾局的。”钢铁侠淡淡地瞥着史蒂夫。

　　听到托尼这句话，美国队长神色凝重地沉默了。

　　“我从未真正相信过神盾局，就是因为这些圈圈绕绕的权限，他们只让我们看到他想给我们看到的。至于他们的背后，到底藏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斯塔克说道，“正义协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代表人民的协会，你不要因为他们那个不入流的破烂网站就小看他。他们协会的保密工作，做得比神盾局还要精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庞大的力量。包括埼玉这个领袖者，我们除了基本资料之外，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我理解你的意思，托尼。”史蒂夫叹了口气，“但你本来就无法期待每个人都对你坦诚相对，你也不能因为秘密的存在就对其他人产生偏见。我选择相信埼玉和正义协会，是通过我自己亲眼见到的判断。他们在危险中挺身而出，为了民众的安全战斗，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们都拥有着作为英雄的坚持和信念，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们也并不信任我们不是吗？”钢铁侠出声反问道，“在知晓洞察计划，或者说，知晓九头蛇的计划之后，他们并没有选择告知我们。我们都知道他们的实力，不用兴师动众，单靠他们几个人在昨天夜晚也许就可以抵达神盾局平息这个危机，这样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恐慌。”

　　听到斯塔克的话之后，复仇者们都陷入了沉思。

　　“反而，他们在等我们行动。”钢铁侠的神色严肃，“你可以说，他们在等我们主动向神盾局攻击，让我们承担这个与政府势力对立的责任，现在需要为这件事解释的人也是我们。也可以当作，他们在利用这一次机会，利用这场灾难，为他们自己壮势。在这次危机之后，你认为与神盾局有关联的复仇者联盟和向大众宣布危机解除的正义协会，对于民众而言，谁会得到更多的信任？”

　　“我不这么认为。”猎鹰山姆在此刻却意外地开口了，“抱歉，我并不认同你说的，正义协会是在利用我们，或者利用民众的恐惧，为他们自己壮势。”

　　看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山姆继续解释自己想法。

　　“我之前遇到了洛克·朗姆洛，你们现在也都知道了，他是九头蛇埋伏在神盾局的卧底。”山姆说道，“我和他在打斗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些话。他说，九头蛇并不是洞察计划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只是顺势利用洞察计划的人。”

　　“我觉得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山姆蹙紧眉头，“九头蛇没有逼迫弗瑞局长和世界安理会的人，让他们一定要执行洞察计划。但是，他们都同意了，他们都认同了以剥夺民众的生命安全权的方式来维护和平。即便在他们的射杀目标上有几十万人，直到在九头蛇的野心暴露之前，他们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是可行的。”

　　九头蛇是利用操纵人心的邪恶组织。

　　但是操纵的前提是，在这个世界上处在的政局高位的人他们自身就拥有可被利用的邪恶。

　　谁能够保证，如果九头蛇没有参与其中的话，洞察计划就不会存在呢？

　　“这件事，不应该平息解决，人们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山姆说道，“只有当那三艘母舰升空，洞察计划在所有民众的眼中曝光，才是最好的方法。不是让民众生活在被隐瞒的自认为安全的社会里，而是让人们拥有知情权知道这个社会存在的危险。我不认为正义协会是在等我们行动，他们只是在等让所有人亲眼看到这三艘母舰升空而已。”

　　如果人们没有亲眼目睹的话，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竟然随时随地都会遭遇被射杀的威胁。而他们的一生，对于世界安理会而言，只不过是一团无关紧要的数据和目标。

　　“正义协会需要人们愤怒。”山姆也在深思正义协会的意图。

　　美国队长面露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在此刻也更加理解了埼玉的计划。

　　“面对民众的谴责和质疑，政府和世界安理会这一次也不可能逃脱责任，他们必定要为这次危机负责。”史蒂夫知道在今天之后，神盾局和世界安理会都必定会在民众重压下遭遇清洗式的重建和整顿，那些参与洞察计划的政治高官也必定会承担他们应该背负的罪责。

　　“我认为正义协会已经做到他们应该做的。”无论是站在美国队长的立场，还是站在自己的想法，山姆也是相信正义协会的，“他们的行动中虽然包含了会放任三艘天空母舰升天的计划，但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疏散了华盛顿市民，没有让任何人伤亡产生。”

　　“没有代价的成功，往往会不被重视。”鹰眼巴顿开口说道，“以三艘母舰的坠毁和华盛顿市区遭受的毁坏作为代价，推翻现在的神盾局和世界安理会，我认为很值。”

　　“朗姆洛呢？”美国队长在此刻突然想到。

　　“不知道，我认为他没能逃出来，大概死在崩塌的神盾局大楼里了。”山姆耸肩说道。

　　“我想，我查到了埼玉的真实身份。”这个时候沉默已久的黑寡妇突然插话道。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都齐齐震惊地看向黑寡妇。

　　“神盾局的最高权限已经破解了，正巧埼玉的资料就藏在这个最高权限里。”黑寡妇开口说道，她只是试了一下而已，没想到真的就被她查到了，“不过，我想这份机密资料会让你们都震惊的。”

　　“特别是你，队长。”黑寡妇的目光落在美国队长的身上。

　　“为什么？”史蒂夫不解地问道，不明白埼玉的身份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别告诉我说他是队长的私生子，完美而且还更加出色地继承了他的正义感和超能力什么的。”钢铁侠此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当他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差点信了。

　　“托尼……”美国队长无奈地看着斯塔克，“这绝对不可能。”

　　“这可说不定。”钢铁侠挑了挑眉，“被你知道的孩子，就不叫做私生子了。”

　　“娜塔莎，你说吧。”史蒂夫也看出托尼调侃的意味不再理会，转头认真地注视着黑寡妇。

　　黑寡妇将埼玉的机密资料传送到了巨大的二维显示幕中，而这份资料已经是陈旧的资料了。

　　史蒂夫果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而其他复仇者们也被这份与美国队长同久远时代的资料给惊住了。

　　黑寡妇开口说出了重点——

　　“他是在队长你之前接受了超级士兵血清的人。”

　　“也就是说……埼玉和队长你一样，他也是曾被选中成为超级士兵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简单来说，就是处心积虑的九头小蛇们趁机会为埼玉大佬安排了新身份。

　　接下来的剧情，就不是九头蛇单机脑补了，复仇者加入脑补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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