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又回太子宫
‘皇上!‘太医惊呼,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痕。“闭嘴!”齐啸天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朕不要紧你去想办法救她,否则,朕要你拿命来偿!‘‘是‘颤抖着一个深深的跪拜,太医狼狈地爬起,到屏风外去拿自己的药箱。
‘就是这样痛就抓着,朕保证,很快就没事了‘他的语调有着出乎意料的温柔,将怀里痛到几欲昏厥的娇躯揽得更紧,让她痛楚的眼泪掉落在他的衣袍上,心里溢满了浓浓的哀痛,却又异常地满足
‘送我回去‘一声细如蚊蚋的颤抖声音从唇边溢出,萱儿哽咽着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攥紧了他的衣衫,痛楚到绝望的眸子迎上他万分担忧的脸,啜泣出声,‘求你,送我回王府,求求你了啊!‘又一波强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她肩膀剧烈蜷缩起来,再也无法承受过多的痛楚。
阴沉的黑云在他眸子里凝聚,心里莫名涌起强烈的醋意,没有想到她痛楚至此都仍记挂着那个男人,不愿在他怀里多呆一会有些愠怒地将她颤抖的身子揉进怀里,齐啸天俯身,凑近她因痛楚而五官蹙起的小脸,瞬间与她呼吸交融,‘不许再想那个人!你现在在朕怀里,只有朕能救你,懂么?!‘
她痛苦地嘤咛,不安地挣扎着,让齐啸天眸子一紧——,心中恍然一阵莫名的恐慌,恍若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即将逝去般疼痛。俯身,带着侵略性地惩罚一般吻住了她呼吸不稳的唇瓣!屏风外,婉妃隐隐焦灼。
太医拿了针进去,却猛然被扯住袖子,身后是个柔柔的女声,‘太医,本宫能否进去看看?‘‘娘娘,这...‘太医有些烦躁,急于进去救人,‘里面有些危险,那姑娘情绪很不稳‘‘那你还让皇上进去?!‘忽而拔高了声音,婉妃心中燃起一股怒火,气愤地拂了拂袖子,任性道,‘本宫还是不跟你废话了,只是进去看看,又没什么大不了‘话音落下,她一双绣鞋已经迈进了屏风里,在看到软榻上那一幕时,她倏而伸手捂住了嘴,惊得目瞪口呆!
软榻上,那帝王怀里月白色娇小的身子在不安地扭动着,因为痛楚而紧紧算着他的衣衫,中年冷酷的男子紧紧用他强壮的肩膀禁锢住她的上身,此刻正垂首忘情地吻着她的粉嫩的唇瓣。
‘皇上你‘婉妃双手都开始哆嗦,声音颤抖着开口。意识到有人闯进来,齐啸天双眸闪过一丝寒光,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怀里的妖娆。气息不稳,痛意难当,萱儿被周身巨大的痛楚刺激到神智涣散,几欲昏厥。‘皇上,快定住这姑娘的身子,臣来为她施针!‘太医急忙唤道。生怕这绝美的女子有个意外自己也将遭到灭顶之灾了。
朦胧中,萱儿只觉得双手都被有力的大掌用力攥住放在身侧,哪怕她痛哭颤抖都挣不开,尖锐的针刺进穴位,她尖叫出声,一个柔软清凉的东西在她额上抚过,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她想要听清,却又被下一针的疼痛刺激到说不出话来,灭顶般的痛意冲上了大脑,再一点一点慢慢地溃散。终于,一番施针结束,那锥心的痛终于暂时被扼制住。
手脚被放开,萱儿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与灼热包围了她,汗液浸湿了衣衫,她整个人如同在水中泡过一番,睁不开眸子,苍白的小脸朝一边歪着,沉沉地睡了过去。‘这针的效力何以维持到明日卯时,臣会尽量想办法帮这位姑娘解毒,还望皇上不要担心‘一边收拾着细长闪亮的银针,太医一边恭敬地说道。‘好‘慢慢从软榻上坐起,将天蚕雪丝被盖上她羸弱的娇躯,齐啸天的视线从未从她的几近透明惨白的小脸上移开。
‘皇上,娘娘,臣先行告退了。‘抱拳福身,太医臂弯里挎着药箱,退了出去。‘皇上‘迟疑了太久,脸色苍白的婉妃艰难地柔声开口。一个有些阴霾的眼神制止了她的话,齐啸天望了床上的小人儿一眼,低声道,‘出去说吧。‘
屏风外,西窗开启,凉风习习。夜色静谧得想要化不开,宫殿里燃起灯火,一片安然的通明。威严尊贵的帝王即便已步入中年依然不消减那独属于帝王的冷眉尊贵,他挪步到窗边,不发一言。他的背影叫婉妃有了瞬间的惧意,不敢轻易开口,想到刚刚那一幕,心里更是如同被一只手揪起,微痛之中带有不甘,只得放低了声音,阴柔中透露出淡淡的哀伤,‘臣妾不知道,皇上对那小奴也有些别样的情意,适才看到才懂得臣妾是不是过分了些,让她抚琴,却是侮辱了她。‘
静默。空气中有着某种情愫妖娆而生。墙上的火炉中,灯火随着灯芯的摇摆晃动两下,气氛变得诡秘。婉妃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微微垂首,用余光打量着那男子岿然不动的身躯。
‘她怎么会中绝殇散?‘阴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听不出情绪,却慑人无比。婉妃心里微惊,抬起头来:‘臣妾臣妾不知道,绝殇散,臣妾是第一次听说,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许久,那帝王才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是俊朗逼人的眉眼,多了几分玩味,唇边浅笑依然。婉妃心跳漏了一拍,这样的帝王,让她捉摸不透,更加无法将他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恍然间,她想起了自己一直多年藏在枕边的人,当年事怎样残忍的对待宠冠六宫的萱妃,也就是齐骆冰的亲身母妃。
‘爱妃吃味了?‘清清浅浅的一句,像是挑逗,又像是安抚,齐啸天靠近她,浅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婉妃脸色一白,急忙挤出一丝浅笑:‘没有,臣妾哪里敢吃味,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臣妾无权干涉。‘话虽这样说,她脸上的忧伤却不加掩饰,齐啸天淡淡凝视,俊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人是太子的,怠慢了总是不好,‘淡淡地解释,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齐啸天移开目光,将眸子里情绪尽数掩饰而去,‘总不能让她死在宫里,就算死,也不该在爱妃的婉妃宫,你说呢?‘
一段话清清浅浅,不紧不慢,说得密不透风,婉妃心里一震,几乎要相信他对那女子刚刚的柔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掩饰住心里翻涌的情愫,她充满柔情的眸子垂下,受宠若惊般微微福身:‘是是臣妾担心过多了,才误测了皇上的心意,皇上不要怪罪‘
目光在空中游荡一阵才回来,齐啸天看着眼前温顺中掺杂了野心的女子,狭长的眸子收敛起冷漠的光芒,换上他惯有的温柔与疼惜,身子缓步靠过去,伸手将她侧脸的碎发顺到耳后,‘爱妃受惊了是朕的疏忽,刚刚应该让太医也帮你一起瞧瞧身子的,要不然,朕再传唤一名太医到你宫里‘
他忽而就想起当初要娶她的目的,早在齐骆冰尚未出战之时他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他笑得云淡风轻,眸子里却夹杂着旁人看不懂的征服与占有,他对这女子或许并不感兴趣,可是,只要能让那个人感到痛,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他知道那个邪魅的男子征战的归来会是怎样的璀璨夺目;他知道他将赢得怎样的倾慕与繁华,他更知道那些东西并不能让他高傲自负的儿子有多稀罕。以,他选择挖去了他心上最疼的那一部分,狠狠的,连皮带肉血淋淋的,毫不留情。
我的好儿子谁让你是她的儿子,谁让你拥有者可能超越我的才华。第一次见到你那双慑人的寒眸时,我就知道不能留你在这世上,只因当年对她的一个承诺,我便让你苟活于世这么多年,为何你就不能安安于世呢!偏要以这样飞风华逼得朕不得不与你为敌,除掉你!你驰骋你的战场,我驾驭我的天下,可是,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占有,再一件一件摧毁!你真该看看你爱上的这个女子,在权势与王宠的簇拥下开始变得多么卑贱与肮脏!
火炉里燃烧着跳跃的火光,映着整个威严的大殿通明无比。空旷中的静谧,渗入骨髓。久威走进来,望见了那个栖身在软榻上的男子,身子微微倚靠,以手支头,安静地休憩着。通明的光线映得他的脸愈加棱角分明,薄薄的唇瓣有着锐利优雅的弧线,紧闭的双眸带着邪魅的神秘,看不出情绪。他面前的矮桌上,散乱着大大小小的书简,摊开的,微卷的,凌乱地丢了满桌,连地上都有。久威缓步走过去,俯身,执起一捆书简。又是各路官员的手笔,劝说他带兵出征,明靖冷无痕带人扰境,已经无力抵挡了。
他知道,那个精瘦儒雅中透着邪魅的男子看似云淡风轻,却是不折不扣的战神,三年前与北方的胡裔族的交战,已经让胡裔的军队对他闻风丧胆,而如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