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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瑶洁乍见洞外的强光,眼前一片炽亮,酸疼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这之前她在漆黑的山洞里,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接近洞口时,她借着洞口的明亮背景,看见架着她走路的有两个白衣人,看不见面孔,因为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白的,好像缠着白布的木乃伊。
“完了!不用说,这肯定是神话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我的魂被勾走了,现在他们又要把我的魄挂在鬼狐山庄的树梢上作花魄,以便让那些无行浪子之流,**盗柳之辈,随心所欲地采摘蹂躏,亵渎玩耍。我仇瑶洁这回是真的玩完了!”
她不停地呜咽啜泣,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撕心裂肺的委屈。
要说仇瑶洁此人的特点,可以说人间少有,世上绝无。
都市两大院的人都知道,仇瑶洁素有洁癖,却不知道她洁癖到何种程度,更不知道她是如何把车先锋这种*鬼耍拢的像猴把戏似的。
此刻仇瑶洁内心翻云覆雨,把她的洁癖就像把玩在手的和氏璧,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鸡蛋大的万年珍珠。她发誓一辈子洁身自爱,莫说别的什么男人,就是合法丈夫车先锋,也从来不曾真的碰过她的身。
车先锋每次要求和她辣舞,她总是要他去洗两遍澡,刷两遍牙,然后再在身上洒上两遍她香水。接下来,他才可以抚摸她,和她亲吻。这时候的车书记不但累得暴喘不止,而且神魂早已不能附体,就像丧失魂魄的行尸走肉,完全任凭仇瑶洁摆布,直到那一阵冲动彻底献出爱情的信物。
此刻,仇瑶洁会毫不犹豫地把那装着信物的胶囊丢进马桶,哗哗啦啦一阵水响,抽得无影无踪。
再看车先锋,就像被抽干了血的死狗一样昏过去,鼾声雷动,震得房间四壁掉土,直到早晨被填进嘴里一个奶瓶子,咕嘟咕嘟灌进去一肚子还魂汤,才能苏醒过来上班去。如若赶到双休日早晨不上班,他势必睡到正午日头白,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却脚步踉跄,两腿宛如安上了蹦极,心有余力不足。
只要有此辣舞一回,车先锋好几天都骨酥筋软,无精打采,开着会讲这话也能睡一觉,就像过阴到阎罗殿走了一遭似的。
车先锋起先怀疑那销魂香水,以为是一种江湖催情迷药。
但是他自己买来同样牌子的香水用,也照样昏迷过去像死狗一样。
“哎呀妈呀,你……你……太厉害了!”
“谁说我厉害?是你不知道节制。嘻嘻嘻……”
“哎呀,我真是怕了你了!”车先锋说话时真的就有点儿打颤颤。
“亲爱的,你要是害怕,就按电视上说的去买‘大男人’吃吧。”此刻的仇瑶洁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把玉手轻轻搭在车先锋肩膀上,声音娇柔得好似面团沾了蜜,“我也害怕你身体垮了!我才十几岁,这么年轻,就好比一朵花蕾还没开发。我可不想就这么守活寡守一辈子啊!”
车先锋感到非常无奈,不知道劝她好,还是劝自己好。
虽然是新婚燕尔,他却不得不跟他妹妹车晴雨互相慰藉,厌倦了,隔三差五也外出打野鸡。
有一次,他偷偷问凤翩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别的女人没有那样可怕。
凤翩翩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猜测仇瑶洁身体里有毒,就怕她是美女蛇,变成人形的妖精。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蛇妖,尤其是那俩眼睛,看人的时候斗斗着,眼光里含着阴气,吃人的样子,可怕极了!你不如和她离婚,咱俩做夫妻多好啊!”
“唉,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她妈现在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咱惹得起么!”
“那……你不妨学学许仙,等端午节那天中午给她喝点儿雄黄酒,叫她现出原形来……”
“呵呵,你真是孩子气的可爱!这是什么时代了,还相信那个?”
“那……唉,要不就带她到医院去做检查,化验血,兴许能看出端倪!”
“这个,已经去过了,什么问题也没发现。她是人,不是毒蛇!你别老是往歪处想好不好?”
凤翩翩没话说了,只好告诫他不要和仇瑶洁同床……
回想起这些事,仇瑶洁心里说不出的辛酸。这么多年,她就像羔羊提防虎豹一样对待车先锋,为的只是保住雏女之身。然而此刻她却迷茫了,为什么要保持雏女之身直到如今呢,为什么呢?是为了保持体形苗条?还是厌恶辣舞不卫生?
有一句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可她为谁而容?如果说辣舞不卫生,那么为什么各种为生杂志上都说缺乏辣舞会得许多疾病,心里不健康,身体也不卫生?
“唉,都怨我小时候遇见了白莲圣姑,不然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可怜的地步?我仇瑶洁真是命苦啊……”
她的思绪一下回到了二十八年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