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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明月照耀着山野,远山近树都朦胧绰约,若真若幻,神秘莫测,;令人心魂飘摇不定,没有着落。
此际,燕赤霞泪光莹莹,娇语莺喃,委婉曼妙地说出一番勾魂妙语,强烈地打动了吴明的心灵。他迷失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鼻音浓浓的发嗲声中,他感到她宛如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琵琶,随手抚摸上弦的旋钮,触手绵柔,细若凝脂,更加激情难抑,无法控制,便一把掀起束在她腰间的琵琶裙衣,将身上已经昂首而起的拨棒探出,去奏响一阵天翻地覆的恩爱劲曲。
你情我愿,浪潮澎湃,一切都顺理成章,无懈可击。
然而偏巧就在这时,吴明听到身后一声冷笑,竟然是燕赤霞的声音。
吴明的拨棒已经探入琵琶的两弦之间,转瞬便要猛力拨响爱歌,不想受此一惊,如遭霹雳,爱情潮水突然破堤而出,汹涌异常,顷刻之间激浪奔腾,一泻千里。他感到五脏六腑都拧成了麻花,浑身血液都绞出体外,稀里哗啦泼在地上,只剩下没有水分的干僵躯壳。这痛苦比死了还难受十倍,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这极度的痛楚中,他本能地把怀中的燕赤霞抱紧,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已经算是他的妻子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但是这样一抱,他忽然感到怀中一虚,定睛一看,怀中美人玉殒香消,玉肌揉肤失去凝脂,竟然是一具小巧玲珑的骷髅。
吴明这一惊吃得可真不小,登时嗷地一声,浑身汗毛都炸开了。
他此刻才恍悟到她不是燕赤霞,而是古墓里的那个女尸。真正的燕赤霞就在身后,他原来受到了女鬼的迷惑,中了鬼祟。
伤心绝望就像被掏空了心肝一般,他两股颤颤,松开了怀中的女尸,啊地哭叫一声说:“燕姐姐啊,你为什么不早来救我?”
这一声喊,没有等到燕赤霞答应,便如噩梦惊醒一般,回头看时,一道阳光射来,刺得他两眼奇痛,酸泪横溢,眼前一片炽白。
“燕姐姐啊,我不行了!我眼睛瞎了!”
吴明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叫,但是没有声音。他浑身激烈地颤抖,朦胧意识到不是害怕,而是寒冷。他不敢再看燕赤霞,闭着眼忍着,希望能恢复光明。许久许久才睁开一下,便见眼前幻化出各种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璀璨,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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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漆黑之中,破案专家马狄清的惊问声很压抑。
“啊,是,是有声音。好像是飞机的引擎!”
白头翁董良志说。
“怪,山洞里怎么会有飞机?”
“是啊,怪……”
马狄清说话间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
山洞里亮了起来,可以看清附近的石笋,洞壁,闪光的水滴。
白头翁的影子延伸,手影缩小,在洞壁上抓了一下。他的上半身出现,回过身来时,手里已经有了一支火把。
火把点着了,马狄清关了打火机。
山洞里亮了几倍,可以看得更远,近处的景物也更加清晰。现在可以看出,那些石笋五彩缤纷,十分好看。
“啊,真美!”马狄清赞叹。
“是啊,我二十多年前就发现了,不知是什么矿,是玉石还是翡翠,含不含黄金。”白头翁感叹说。
“你没有采集标本?”马狄清诧异地问。
“当时哪顾得上啊?晴雨她……”白头翁说着,忽然收住了话尾。
“怎么不说了?晴雨,是二十五年前失踪的那个姑娘车晴雨么?”马狄清追问。
“嗯哪,是她。嘿嘿,我说了告诉你这个秘密,来吧,在前面的洞里,不算太远,也就三里路吧。”
“顺道吗?”
“不顺。似乎是朝山神庙的方向。”白头翁用手指了指,“九曲十八弯,辨别不清楚了。你的手表不是带指南针吗?你确认一下方向,沿途咱们做些记号。”
“你说吧,不用去看了。咱们没有时间,改个时间再去看现场吧。”
“也好,那就朝左走,扶着石笋慢慢往下去,千万不要大意,二百多米深呢!滑倒滚下去就没救了!”
火把渐渐向下移动,二人也渐渐消失了踪影。
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了,还夹杂着敲击石头的声音。
马狄清的声音很小:“怪声越来越大了。”
白头翁的声音更小:“不会是有人偷采矿石吧?”
马狄清的声音几乎消失了:“看看再说吧!……真是奇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