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还看,一个大男人被揍哭了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还想上前去再安慰他一下啊?”新垣嗣已经不再打算管这个虽然姓漩涡,但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龙套角色了。
“哦。”宇智波静哦了一声然后便跟上了新垣嗣离开的脚步,这个时候她倒是老老实实的,变乖了不少。
看样子她刚才从新垣嗣的话中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触动。虽然新垣嗣确实是在为她讨公道,维护她,可另一方面那不怎么好听的话同样是说给她听的。
漩涡一族的命运并非只是牵系在某个或者一两个人的身上。
造成今日这种结局的,只能说是一种客观规律下的历史必然。
他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这股洪流之中被裹挟着不断向前的一颗颗石子而已,一颗石子能做什么?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或许可以跟着某一次意外巨浪飞溅到远处,彻底脱离这滚滚向前的,不可阻挡的命运轨迹。
尽管大多数人最后要么是被拍在了巨石之上粉碎成了更小的石末,又或者最终被巨浪吞噬,沉入海底。
那么一颗石子,它应该去抱怨这洪流,还是应该去抱怨那巨浪,又或者是压在它头上更大的巨石呢?
都是没有用的。
唯一有用的……假如那石子真的有勇气的话,就应该朝着巨浪迎头而上,虽然很可能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但总有那么一丝摆脱被命运洪流玩弄的机会不是吗?
至少结局一定大不相同,可能到时候已经不能再用“一颗石子”来形容了。
假如它是从一座雪峰之上滚落雪花呢?
滚滚而下,带着雪海崩塌,成为他人的洪流……
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二十岁便经历了灭族之痛的漩涡勇太手掌狠狠地攥起了地上的泥土,他的眼中燃起了怒火,还有名为希望的东西。
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力量,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
“新垣,那个人,他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真的不管他吗?毕竟他的伤还挺严重的。”宇智波静皱着眉头在新垣嗣耳边小声说道。
而新垣嗣则掏了掏耳朵,再吹了吹小拇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爱走哪走哪。”
宇智波静无奈,心中却暗自吐槽:如果你真的不想管他,那么凭我们两人的脚程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逛街呢?
也许是读懂了宇智波静的内心戏,新垣嗣继续说道:“这涡之国,山水不错,可能以后就不会再来了,所以现在多逛逛,多看看。”
宇智波静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那表情似乎在说“你其实是一个好人吧。”
然而新垣嗣却一阵恶寒,瞅了她一眼,仿佛在回答“我只是闲得无聊,打算废物利用罢了。”
让一个重伤未愈的人一直跟得上他们的脚步,这确实是新垣嗣故意的?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
直到天空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新垣嗣打算原地休整? 然后只见他拿出背后的空间卷轴? 双手结印,紧接着一堆锅碗瓢盆,还有防雨帐篷,甚至连桌椅都有,各种生活物资全被他“通灵”了出来。
并且口中还不忘说道:“那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小静啊,打水烧火做饭去吧!”
“啊?为什么又是我啊,这次不是轮到你了吗?”宇智波静噘着嘴,满脸的不愿意,“我做的饭你又说不好吃。”
“唉? 现在这年轻人,就因为不熟练,做的不好吃,所以才要多练多学!熟能生巧知道吗?我这是为了锻炼你的自理能力。”
说罢? 新垣嗣已经抽出了一把躺椅? 老神在在地躺了上去。
“就你歪道理多!”宇智波静气闷,但手中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对此? 新垣嗣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躺在椅子上已经看起了书,毕竟学霸嘛,爱学习这种事已经深刻在了骨子里。
而相比起这边雨棚之下袅袅炊烟渐起的惬意,这边浑身湿透了的漩涡勇太却蜷缩在漏雨的大树之下,抽吸着鼻子,可怜巴巴。
漩涡勇太不解,这两个人真的是忍者吗?
这种不守规矩,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违反了忍者生存条例的忍者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呢?难道只是因为运气吗?
不,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了那个宇智波静的实力,很强。
可是现在,一个堂堂宇智波一族的精英上忍,竟然被那个白毛颐气指使,指挥得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烧水做饭?!这还是传闻中高傲至极的宇智波吗?
简直让人气抖冷,是真·气抖冷啊!这寒风大雨之中,居无定所,腹无饱食,换谁谁不得又抖又冷的?
至于气嘛,闻闻那熟食的香气随风四溢,可白毛竟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边吃一边挑三拣四,然后还来上一句“有些进步”。
淦!堂堂宇智波,何时能够站起来,女忍者,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啪——新垣嗣将手中的碗放下,不远处看得直吞口水的漩涡勇太吓了一跳。
“又来了?”宇智波静看了他一眼,“要不这一次,我去应付吧。”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慢慢吃啊。”
话音刚落,新垣嗣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切,你不想洗碗就直说嘛,哼!”
看得漩涡勇太是目瞪口呆,合着追兵追上来了,你们俩还在这讨论谁洗碗?
……
“哟,这不是杂草忍者吗?这么几天怎么还没长记性呢,知道本大爷的名头,就真的不带怕的吗?”
站在雨中的新垣嗣是不披雨衣的,因为天空中降下的雨水还未落到他的头顶便被一层空气薄膜弹开了。
“呵呵呵,新垣嗣,你得人头可值钱了!甚至都抵得上这一次涡之国之行的收获了,所以我们又怎么会放过你呢。”
这名草忍话音刚毕,只见到周围又冒出了诸如泷忍、星忍,甚至还有着头戴岩忍护额的“大国”忍者。
“啧,我当是怎么了呢,请外援了啊,胆子肥了不少嘛!”
看着周围这三十来号上忍层次的追兵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只能说,杂牌始终是杂牌,只是一群被钱财蒙蔽了眼睛的亡命徒而已,但用来做饭后消化活动倒还是挺不错的。
正好,试一试新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