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樱稚看着新垣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出口,而她也不知道该何时说出口。
然而关于这个问题,却已经困扰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她已经快忘了他的样子。
而他的模样却还停留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和他一同前往涡之国执行那个任务……
新垣嗣是怎样一名忍者?这个问题在很早以前就在漩涡樱稚的心中给出了答案,她人为他与众不同,但有时候也太过出格,足够奇怪,也奇怪得会让人不自觉得地一直好奇。
她好奇新垣嗣是如何在前往涡之国的一路上将那一切都埋藏在心底的,也好奇他为什么总能够在任何看似不可能的绝境甚至是死亡中找到希望然后坚强活下去。
所以那时候她就在一直看着他,却不知何时心中已全然是他。
比如她还在思考为什么在出任务时的前一晚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以及为什么他会为那把忍刀起名“薄樱”,还有为什么他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使用那样的禁术,又或者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头发……
总之就连漩涡樱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每一个念头都变成了和他有关的东西。
以至于在抵达潮涡隐村,潮涡隐村一方在和她落实任务以外的有关于“婚约”的事情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然后甚至将新垣嗣当做了那个挡箭牌。
明明在这之前,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为了木叶也为了纲手大人她能献出一切,包括和某个同姓同族的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子结婚,都是无所谓的。
可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却感到了无比的恶心,所以她坚定地选择了拒绝这桩婚事。
或许也正是这一刻,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有些“离经叛道”的爽快!就好像曾经有一个人对她说过的那般,“你需要为自己选择一次,成为你自己。”
紧接着她忽然想起了更多的他说过的话,比如他还问过自己“以后是否想要成为火影?又或者是成为火影的女人?”
虽然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这人有病,可是这时再想起却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脸也忍不住发烫。毕竟成为纲手大人的女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用离经叛道可以形容的了。
所以她对敢说这种话的那个家伙不禁有些生气,那么该如何惩罚他呢?
尽管她没有想好,然而却在漩涡村长的一再逼迫之下,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这个家伙,或许只有这个奇怪的忍者可以帮得了她了。
因此新垣嗣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背上了这么一份婚约,而后也不得不和那个漩涡老匹夫中门对狙!
那一天其实她就在门外,听着这个小小的中忍是如何让漩涡一族的村长怒而拂袖离去,也是那一刻,她从未有过这般开心。
尽管她深知这么做可能会让木叶和涡之国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而这也会辜负漩涡先辈对于她的期待,但是,她就是觉得莫名得畅快!
之后的事情,然而之后她却一直无法正面面对新垣嗣这个家伙了,即使很多时候她都鼓起勇气想要再让自己变回从前那个冷漠而坚定的漩涡医生。
但是一想到自己曾亲口承认与他的婚约,满脑子也只剩得凌乱还有不知所措。让她若无其事地面对新垣嗣,还不如让她立刻马上进行十台手术!
也不知道那一路上是如何归回木叶的。
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他又要离开战场了,而她则要继续驻守村子。
在新垣嗣离开之前也来到木叶医院找她,大概向她咨询了一些事情,比如关于头发之类的种种,那时候她甚至怀疑这家伙就是闲着没事故意找的借口,只为了来和她告别而已。
而她作为医者,自然是从专业的角度告诉了新垣嗣如果继续使用禁术,不仅对于发质,甚至是对全身的细胞都有着可不逆转的影响,很危险。
新垣嗣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显然他并不在意。
但这却使她忍不住有些担心,虽然知道新垣嗣马上就要离开,她也并未将这份担心表现在脸上。
原因嘛自然是她有些生气,生气这家伙在几天前还特意拉着她去跟那个方脸的宇智波小鬼澄清关于婚约不属实的事情。
但更关键的还是她为什么要生气呢?关于这件事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生气,所以其实她是在生自己的气。
新垣嗣走了,可她心底却空旷得有些安静。
……
从他走后,她的内心也从未安定过,直到冬日寒阳的那一天新垣嗣从战争之上回来了,只不过他却宛若沉睡,仿佛将要永远躺在那里。
也是此刻,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竟仿佛从手中脱落的那只杯子,坠地,而后破裂,盛满的所有热意,在冰冷地上淌开,冷却。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忘不了他,也终于明白那时候纲手大人为何拼尽全力也要救他。
“他是我在意的……”
之后,尽管她努力尝试了所有可能也无法让他苏醒,所以她也只好尽可能地陪在他的身边,尽可能地照顾他。
或许,他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也是好的,轻抚过他已经慢慢长长的白发……
但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漩涡樱稚接受调令即刻前往战场。
而在离开之前,她也见到了那个那个名为水野阳菜的忍者,听说是纲手大人特别调任的医疗忍者。
可同作为医生,漩涡樱稚很快就发现了水野阳菜的异样,其实她并没有成为医疗忍者的天赋,反倒是更适合作为一个病人。
并且很遗憾,还是那种让最高明的医生也束手无策的病人。
水野阳菜找到了最好的慰藉,那就是照顾昏迷不醒的新垣嗣,其实这也是最好的治疗办法。
所以漩涡樱稚放心离开了木叶去往了战场。
……
而在战场上的某一天,当从纲手大人口中听到他已经苏醒的消息时,那是一种不真切的喜悦。
她也从未如此盼望着能再一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