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价了的孩儿妈沈端言在萧霄他们终于放下小红,前来她身边嘘寒问暖后,完全没有预想好的高冷,而是立马被阳光美少年治愈的满足,她真的是越来越好打发了!
萧霄其实还身负传达信息的任务,既然现在他什么也都知道,也作好心理准备,并已经开始接受他的专属课程,那么皇帝陛下就表现得相当光棍。这些事反正你以后也会知道,不如提前告诉你,反正这事你以后也要处理,就直接交给你。朕对自己信任的人是这样的,那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对自己信任的人会怎么样。
不要听人说什么当皇帝就是孤家寡人,那样的蠢货当皇帝后不是秒变昏君,就是秒变变态。越是坐到这么孤寒的高位上,越需要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皇帝陛下一直在挑选一个这样的继承人,也许对信任的人有所保留,但一旦说出口的话就是全无虚假的。有几个人可坦诚相待,有几个人可以不必全以君臣论之,有几个人哪怕上一刻还破口对骂,下一刻却又勾肩搭背。
因为,只有这样,皇帝这份工作才不至于那么令人疯魔。当然,得选对人,所以这个考验有很多重的意思。
萧霄:我其实压根没想这么多!
“端端姐,真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高祖皇帝怎么能把传国玉玺给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丢掉,居然没把江山社稷给弄去,真是奇迹呀。早知道我就早点来鳌州了,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传国玉玺出土的样子……诶,别假装惊讶不知道的样子好不好,端端姐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你怎么就不跟我顾姐夫学学,看那波澜不兴的样子,真能唬住人。”萧霄就没把这东西放心上过,在阳光美少年的世界里,死物件怎么能和活生生的人相提并论。至于生疑心,虽然顾姐夫挺不受他们待见的,可这人其实不能说多么差劲,至少从不曾拿虚话哄他们玩过。
就在许多长辈都经常跟他们说虚白话的时候,不管是沈端言还是顾凛川,在正经事上从不出妄语。所以,少年用他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并且他不管是心里想的,还是言谈间表达出来的都一样,他不像今上那样,非认为有了玉玺才能受昊天授命,成为真正的天子,而不是白版皇帝,因为从小就没有人给他灌输这些观念。
而且,他看到的是,传国玉玺丢这么些年,夏朝江山不也照样稳固,反倒是现在,内忧外患之际,传国玉玺反而出现,这意味着传国玉玺能镇压国运的说法也完全只是美好的寄望。
“你就没点想法?”沈端言心说难道成年人的心思就有这么脏,非要疑这疑那,非要把人心想得这么复杂,非要把一件原本简单的事给往难里处理。
“我要有想法的话,端端姐会难过吧。”萧霄少年露出他纯粹但并不愚蠢的一面来,坦言告诉沈端言说:“但是,因为是端端姐啊,怎么可能有其他想法呢。端端姐,我已经长大了,不要拿‘少年,总有一天你长大,会有想法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有些道理端端姐没说过,但是我也能自己领悟到啊。”
至于领悟到什么,萧霄没说,沈端言大约能懂,不由心生感动,真是她的好少年,好想捏脸怎么办:“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怎么办啊,好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萧霄不明所以。
“舍不得你将来成为皇帝陛下那样的人啊,再怎么样也是被关起来的吧,宫里再繁华,再好,到底也是个消磨人的地方。你现在这样多好,应该一直好下去啊!”一想到少年将来会成为皇帝陛下那样一颗心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眼的君王,沈端言就觉得时间应该就此在少年们身上停住。
“可是,不仅端端姐认为我们会成为伟大的存在,我们自己也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啊。每个人来到世上,都希望实现自己的价值,以前是没有找到,现在既然找到了,没有理由放弃。现在很好,以后只会更好,端端姐放心,我永远都是我,这一点不会改变的。”萧霄说完,看向顾凛川:姐夫,求救,端端姐这样下去,我压根没法招架啊!这是知心姐姐要变身的节奏吗,要变成什么样啊,求不变行么。
顾凛川暗笑:淳元陛下,您以后会发现你端端姐只是有时候爱抽风而已。
这时候,顾凛川却莫明记起来萧霄将来的庙号和谥号,虽说当着活人面就想人死后怎么着是有点不大对劲,可庙号及谥号往往能说明一个人在历史上的地位,以及后人对他的评价。至于顾凛川怎么会从梦境中知道,他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自己在梦境中被斩后,意识还一直存在一般,看着所有人的结局,最近他快要看到沈端言的结局了。
淳元陛下庙号世宗,谥昭文皇帝,什么样的皇帝才配世宗之名?世宗以庙号,代表着他政治上的成就和作为,世宗有开世,开始的意思,是盛世之始,是治世之源,才得配庙号世宗。而谥号昭文皇帝代表着他的生平,昭是什么,是“容仪恭美曰昭”、“圣闻周达曰昭”,文是什么,是“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学勤好问曰文”、“慈惠爱民曰文”。
综上,后人给淳元陛下的全是肯定与赞美,不仅肯定了他在政治上的高度,在学问上的博达,在治国上的才能,还赞美了他勤学好问,爱民如子,甚至赞美了他的容貌。嗯,“容仪恭美曰昭,有仪可象,行恭可美”。
不过,现在看起来,淳元陛下如今还只是个初涉王道的少年,虽锋芒已成,但却还没有明确自己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言言,小红该饿了,抱去叫人喂点米糊。”顾凛川说着把小红抱给沈端言,沈端言其实也看出萧霄有点不知所措来,赶紧就坡下驴,抱着闺女出门找食儿去。
沈端言一走,萧霄长出一口气:“端端姐哪来那么多负罪感啊,她又没做错什么。”
嗯,在你端端姐看来,眼睁睁看着美少年变成城府深深的老狐狸,而不能做些什么,就是一种罪过。看着美少年被时光摧残,被岁月磨得浑圆,只能袖手旁观,比做错什么都更容易负疚——我居然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这感觉太不好了。
“或许她只是认为,你们应该更过得更好。”顾凛川笑眯眯地答。
萧霄:对于一个爷们来说,难道还有比当皇帝更好的前程?
“比如?”
“她的想法,不是我们能理解的,言言认为,自由不受约束比什么都更重要,而且她喜欢你们现在的样子,权谋易变人心,她怕的是不好的变化。”顾凛川也不很能明白,不过偶尔听沈端言说起萧霄他们几个时,又似乎能理解一点。因为曾经,他也更愿意在书院里教教书,养养鱼,娶个识得字念过书的女子终老山野,那样的生活才能成就他想成为的人,只是际遇终究让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人生哪能事事如愿,处处如意,端端姐实在太完美主义者了。”唔,这词来自沈端言,形容一个人不容易不完美的事情出现,比如沈观潮,沈端言就一直坚持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
说完沈端言,又说到朝中事,在这方面,萧霄发现他和顾凛川可以说的更多。从前看不上眼,是觉得占着端端姐又对她不好,慢慢看着绝非如此,而且顾姐夫还蛮有能耐的,必有大作为。
唔,这种点评别人的感觉好爽!怪不得先生说一旦你眼界开阔,就会发现这世间充满令人爽快的事物。
跟顾凛川谈起朝堂上的事,总觉得每一句话都很有启发性,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能治不世之盛世,开不世之太平,建不世之功业一般。男人,不管年纪大小,没有能力没有路子就算了,一旦有能力又有希望,绝对会对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都有着天生的渴望,这种渴望来源于生不肯下于人,死不肯逊于人。
“顾姐夫,我怎么听说你得罪先生了?要不先生怎么把你发配到这里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按说是没路子的人才会来呀。”话外音:您这么有路子,按说就应该在长安附近为官,六部轮转一圈,等到真正外放时,就是一方大员。快说说你怎么把先生给得罪了,让我带回去说给大家开心一下。
“你家先生,我家岳父,心眼其实不大。”少年,你懂的。
少年秒懂,世人都说沈观潮如何如何,天天接触才知道,传言太美,现实太残酷,不忍直视啊!
#听说,吴王要出场了#
#我的美貌舅舅真好忽悠#
#我爹真会忽悠人#
#南瓜糊不好粗,人家喜欢吃玉米糊,要嫩玉米,谁给我老玉米我咬谁,我有牙,能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