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过后,自然就该说正事了。
“他的长相摆在那儿,能有几个女子不动心?目前为止,和预想的一样顺利,何蕴对他很感兴趣,接下来就看他自己如何行动了。”君祁攸说到这儿,笑了笑,“放心,他不是以男宠的身份留下,何蕴不至于如此心急占他便宜,起码也会先讨好一下,就看他自己如何把握分寸了。”
苏惊羽面无表情道:“见到传说中的俊男斗猛兽了么?”
“见到了。”君祁攸挑眉,“说到俊男斗猛兽,这还不算好戏,今日真正的好戏在于,贺兰尧与猛兽的和平交流。”
苏惊羽闻言,诧异,“什么意思?”
“且听我跟你说……”
这一头君祁攸在跟苏惊羽叙说着进府之后发生的事儿,另一边,贺兰尧已经回到了何府的庭院中。
大堂的灯火还亮着,里头传出些许人声。
“主子,我这捏的力道还行吧?”
“主子,要喝哪种酒?”
“主子……”
贺兰尧听着里头的动静,唇角浮现一抹幽凉的笑意。
真能享受。
再给她享受两日。
收敛起了笑意,他迈着步子走进大堂。
何蕴正靠坐在椅子上,由着身边的俊男们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时不时再喂上一口酒,可谓快活。
贺兰尧一入内,她的目光便锁定在了他的身上,眸光里的兴趣十分浓烈。
这琴师不比她身边这些小白脸,看似清冷高洁,不易靠近,可愈是如此,愈是让人想要靠近。
这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妙人,值得她先讨好,看看他好不好拿下。
她与君祁攸有言在先,这琴师现在还不是她的,只是借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极爱面子,说定了自然就不能轻易食言。
何蕴心中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触碰眼前的佳人,但到底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是一方富甲,定力还是有的,因此,她忍住了心中的冲动,朝贺兰尧露出一抹优雅的笑意。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贺兰尧道:“在下苏贺兰。”
“那我就叫你贺兰了。”何蕴笑道,“我这府里有许多空着的屋子,随你选择,你想住哪间便住哪间,我会让人收拾好。”
“多谢。”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何蕴挑了挑眉,接过了身边男宠递来的一杯酒,自己不喝,递给了贺兰尧,“陪我喝一杯,如何?”
贺兰尧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何老板,你与君楼主有言在先,你若想要听曲,我自当弹给你听,除此之外的事儿,想不想做,可以由我自己决定。”
“嗯,是这样。”何蕴道,“那么喝酒不行么?如此简单的要求,你都不应允?”
“你方才说,要我陪你喝酒。”贺兰尧特意强调了‘陪’字,不紧不慢道,“我不是小白脸,不陪酒。何老板应该将这个字换成‘请’,这才合理。”
何蕴眯了眯眼。
何蕴身后,一众俊男都面露惊诧之色,回过神后,有人对贺兰尧投去同情的目光,有人则幸灾乐祸。
一介区区琴师,即使不是小白脸,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竟对着帝都首富如此无礼,教训他实在不为过。
就在他们以为贺兰尧必定遭受责罚时,何蕴笑出了声,“好,是我用词不当,请贺兰品一品这果酒罢。”
陪酒跟请酒,仅仅差了一个字,意义却是差得多了。
前者显得随意,有时甚至是一种轻浮的调侃,而后者显得有礼,大多时候是针对客人才会用到的。
这琴师果真有意思,很有风骨,强调自己是客人,不能对他轻浮。
贺兰尧接过了那杯果酒,拿到面前,闻了一闻,道:“荔枝酒?我不喜欢荔枝。”
说着,他将杯子又放下了,“我当真不喜欢,可不是不给何老板面子。”
何蕴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不碍事,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必勉强。”
“何老板,我有些疲累了,若是你没有其他事儿,我便先休息去了,告辞。”贺兰尧说着,也不等何蕴答复,转身离开了。
何蕴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的笑容收起。
“主子,他可真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主子,你都迁就他了,他竟还如此傲慢,着实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听着身侧两人的埋怨声,何蕴转头冷眼看着二人,“这就是你们跟他的差别,为何他能让我客客气气,你们却只能跪着由我打骂,你们不仅长得没他赏心悦目,风骨也一点儿都比不上,还如此磨叽,是不想要舌头了?来人,将他们二人的舌头给我割了。”
……
贺兰尧听着身后不远处响起的求饶声,摇了摇头。
他似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死有人残。
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