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你身边的敌人委实不少。”贺兰尧唇角扬起一丝冷冽的笑,“可惜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材,除了将你磨练的更加顽强,似乎起不到其余的作用了。”
“你这话我爱听。”苏惊羽轻笑一声,“这夸奖可真大。”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说,你被袭击的过程以及结果。”贺兰尧面无表情,“来龙去脉,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欠抽家伙。”
“好好好,我路上和你慢慢说。”苏惊羽挽着他的手臂便走,“听我和你说,是这么回事……”
……
“什么?!”
“阿尧,你冷静些,他就是一疯癫人,他这脑子不正常,咱们是正常人,怎能和他一般见识。”
“世间竟有如此怪异抽风之人,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必定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我也想跳起来对着那脑残就是一刀,可我们毕竟还不了解他背后的江湖势力……”
“笑话,何须了解,杀了他,让他背后的势力来寻仇好了,我倒是好奇他背后有何方神圣。”
“阿尧,淡定。”
“在你面前,我不想佯装淡定,我如今只想将那人剁碎了喂小蓝。”
“……”
是夜,冷月高悬。
苏府之内,四处熄火。
“阿尧,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不到了。”漆黑的房屋之内,苏惊羽躺在贺兰尧的臂弯中,黑暗中,她的唇角轻扬,“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我都要做你的新娘子了。”
“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么?”贺兰尧的声线中似有笑意,“小羽毛,嫁衣我很早就去帮你订制了,再有三日,你便能看到是什么模样了。”
“嗯?连这个你都准备好了?”苏惊羽闻言,颇有些意外,“我的丫鬟也早已去帮我订制了,我不知道你也去订制了。”
“你那丫鬟订制的能是什么好玩意,不要了。”贺兰尧不咸不淡道,“我的小羽毛,自然不能穿那些与寻常女子出嫁时一样的平庸嫁衣,我给你订制的才是最好的。”
“噗嗤”苏惊羽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阿尧,你可真有趣,结婚还分什么平庸不平庸的,那衣裳穿一次不就得扔了么,还这般较真。”
“即使只穿一次,也要最好的。”贺兰尧说着,倏然间一个翻身将苏惊羽压住,“难道小羽毛对我的做法很有意见么?”
“没有。”黑暗中苏惊羽的星眸里笑意闪烁,她伸手环住贺兰尧的脖颈,“亲一个?”
贺兰尧自然不拒绝,一个俯头,将唇覆上,虽然在黑夜中,他却依旧能找寻到她唇瓣的位置。
唇齿相依,呼吸相闻,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倏然间窗子外似乎有异响,让二人都止住了动作,屏息静听。
“吱——”
不是老鼠的叫声,而是有人在扒窗户的声音。
贺兰尧目光中浮现冷凝之色。
大半夜的,谁敢扒小羽毛的窗户?真是活腻歪了。
如此想着,他立即下了榻,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色,隐约能看到窗子外一道人影,他唇角浮现一丝冰凉的笑意,顺手捞过自己挂在屏风边上的鞭子,而后,走向了窗子后。
榻上,苏惊羽也忙探出头望过去——
贺兰尧到了窗户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便将窗户拍开了,窗户外头的人影当即掉下,发出‘扑通’一声。
“小羽,你开个窗户怎么都如此粗鲁呢,险些拍坏我这张俊脸。”熟悉的欠揍声音响起,贺兰尧与苏惊羽几乎是在同一时就知道了来人是谁,顿时齐齐暴走。
又******是这个混账!
白日里抽他还嫌不够,夜里竟还敢来?
“小羽毛,你们苏府的守卫竟如此薄弱,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人都能往里头钻?”贺兰尧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薄怒,话音落下便翻出窗外去,抬手一个鞭子挥出,却不是抽人,而是直接勾住了来人的脖颈,一扯。
“咳,慢点儿,会喘不过气的。”君清夜本以为从苏惊羽闺房里出来的必定是苏惊羽,却没料到,抬眼看见的竟是——贺兰尧。
此刻光线阴暗,借着月色,他只觉得面前站着的人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若羊脂玉凝般的肌肤好似被月色笼上一层轻纱,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魅人的凤眸深不见底,让人——好想膜拜。
“小十,是你?哎哟,夜里看你,我还以为见到了月神,呃——”话未说完,只觉得缠着脖颈的鞭子在收紧,收紧。
“别别别……会勒死的,放放放……松点,小十,你为何在……在小羽房间,你两……一……一起睡?!有没有……背背背着我……干什么……”
“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贺兰尧一扯鞭子,唇间逸出一声冷笑,“这就送你去死。”(未完待续)